我和猛子除了上班和给白琳彩排音乐剧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家里。看不健康的片子做不健康的事情。
猛子比我还懒,基本屋内卫生都是我在打扫,周末也是我拎衣服去洗。越接近年底天气越冷,屋内没有空调,太冷就开着电毯子窝在床上不肯出来。活动或是上厕所的时候随手抓起蓝色厚实的羽绒服披上就去。羽绒服还是赵芳艺给买的,细细数来,差不多有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猛子懒得出奇,不爱洗脚和刷牙。有事出门就用毛巾随便在眼角挖两下就走,洒脱得比少爷还少爷。
和他呆在一起时间越长,我莫名的总是想起田益加。
那些个月,几乎断了和蓝天的联系。直到十二月底他打来电话要我无论如何年底都要回家。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说,只告诉我回来就知道了。
白琳的音乐剧是在一月十五号演出。那时候离过年还剩两个多礼拜,去白琳学校的公交车会路过火车站,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人。一到年关,火车票特别难买。我看着很多人卷着铺盖守在火车站门口,一守好几夜,一票难求。
每次路过火车站,我总会想起那年我们几个偷跑到南城的事。那时候也差不读这样,饥寒交迫,没钱吃饭。
演出当天,我化好妆在后台转悠。猛子见我一身女装扑过来亲我,丝毫不在乎旁边有多少人。
搞艺术的人大多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强很多,也不在意我们这边。我就这样被猛子赌在墙上,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下巴,笑着小声说:“你简直就是个纯娘们。”说完还故意用下体来摩擦我的腿,硬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他,他贴得更近,小嘴一下一下的啄上来:“妞儿,让爷亲一个。”
我捏着他耳朵笑:“怎么?想反抗啊?”
他贴上来又给了一个法式长吻。
刚离开我的唇,我从他后面看到个不该看的人死死盯着我看。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我居然忘记赵芳艺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猛子看我眼睛盯在后面,顺着回头看过去。
赵芳艺更是惊讶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田益加。”
猛子化了舞台装之后,模样和田益加几乎没多大区别。
我推开猛子正准备去给她解释。一个瘦高的男生走过来挽住她的腰,亲密的将饮料再他面前晃了晃。她立马回神,朝那男生笑了笑,转身挽住他的手走掉。
猛子拽了下我:“谁啊?”
我苦笑道:“不认识。”
心情一下变得不是很好。再也没说半句话。
上台的时候,特别紧张。下面有双眼睛盯着我,赵芳艺的,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个位置。
音乐剧排练了无数次,我按部就班的演。丝毫不差,最后,哑女死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上方,刚好有灯光刺到眼睛里,一阵生疼,泪水掉了下来,凄凉的绝望,最后倒地,脸上挂着无力的微笑,灯光太亮,让我产生晕眩,直到结束后,胸口一阵一阵的还恶心。
白琳兴奋的在后台转圈,一个劲的夸我演的好,没想到我还能哭。我喝了一大瓶水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试试被s,he灯打在眼睛里是啥感觉。”
猛子不停的给我捶背,嬉皮笑脸:“小北,他妈的我刚才差点爱上你了。”
我把他的手打掉:“你他妈是捶背呢还是打人,疼得不是你是吧,走远一点。”
白琳嚷着要开个庆功宴。我没答应,借着难受要先走,其实是怕再遇到赵芳艺。谁晓得怕什么来什么,刚出演艺厅大门口就闯着她和刚才那男生搂抱在风中。白琳看到兴奋的跑过去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一回头,刚好又撞到一起。
我尴尬得不行,向后退了两步,躲在猛子背后,避开赵芳艺。
白琳不知明理,拉着我们在那儿介绍。旁边路过的又有人搀和进来,指着我大声说道:“没想到他是男的,女装太漂亮了,男装也帅。哎哟,白琳你在哪儿找的?”
白琳翻着白眼愁着那姑娘:“长得好也不是你的。人家有主了。”说罢还特意味深长看了眼猛子:“对吧,猛子。”
话说到这步,我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猛子还特神奇在我脸上啄了一下:“那是,这是我媳妇,好看吧。”
身后有人搭腔:“得了吧,猛子,谁不知道是人家小北上你。”
我直接不敢看赵芳艺,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拖着猛子准备跑,却被赵芳艺叫住:“易小北!”
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僵硬的立在哪儿。我想她可能会冲到我面前,给我一巴掌,或是骂我一顿。谁晓得她拉着那男的走到我面前很从容的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方舟。”顿了顿指着我:“这就是我给你说过我跟了三年的前男友,易小北。”
前男友三个字特别重。
我朝他俩笑了笑,拉着猛子跑了。真正的落荒而逃估摸着就是这个味。
回到家猛子开始在我身边转悠。不停的打探,八卦得像大妈。
本来我心里就不大舒坦,他这般闹起来我更是毛躁,直接将他压在床上撕扯他的衣服,他嬉皮笑脸的假装反抗,嘴巴里还不停问赵芳艺。当我把他剥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他很飘渺的问了一句:“我长得很像那个田益加对不对?”
我惊了一下,停下手中动作。不知道如何回答,将他扔在床上,自己起身折腾电脑。
猛子翻个身钻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