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训她玩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少那么一两个时辰也不打紧。让她练了一天的字,还准备了一堆的练习,这明明是要把她手写断嘛。

顾暖揉揉发酸的手腕,一心嘀咕陆任的罪行,却没有意识到手中的动静。

顾暖她娘刚喂给小虎子一口米糊,耳边就传来刺耳的一声,她皱眉看向顾暖那边,见她还在那里一愣一愣地戳这碗,便呵斥道:“大丫,不吃饭就别吃,在哪里作什么妖”

顾暖扁扁嘴,委屈地说道:“娘,手没力气。”

“你娘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生了你们这些个活祖宗,吃了饭还吃出一堆毛病。”顾暖她娘嘴里骂骂咧咧着,离开了座位,去拿了一个碗盛了鱼汤,横了顾暖一眼,说道:“手没力气,就先喝汤。”

顾暖她爹平日里就比较沉默,在自家媳妇呵斥后顾暖,便给顾暖夹了一筷子菜,开口安慰顾暖,“大丫,筷子使不动便去拿那个木勺,吃饭要紧,别听你娘的话不吃饭。”

见顾暖乖乖地点头,低头开始吃饭后他才放下心来,问顾暖念书的事情。

“大丫,念书念得怎么样?”

顾暖思索了一下答案,“都挺好的。”

顾暖她爹就笑了,对她说:“念书不过是想你能多明些理儿,我们俩平日里还有活做,也不能管你太多,念书的话,有些事你也可以自己明白。人大山愿意教,你就好好听,也不要太上心,我们顾家几代人都是庄稼人,也不求什么书什么香的,女娃识两个字就够了,多了也是不好的。”

顾暖闻言仍是点头,顾暖她娘接着道:“还是她爹说的对,也是这个理儿。你要好好听大山的话,也不要麻烦人家,再怎么毕竟也不是两家人。”

顾暖她爹一听这话,便把筷子一扔,嘴皮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这话怎么说的,都是十几年的邻居,还分什么你我这些年来,他们对我们家也是多有照顾,陆兄弟那口子你们俩不是关系一直都不错吗?我可是把大山一直当儿子看待的。”

顾暖她娘急了,“我又不是那意思,大丫总归是个女娃,大山还要娶妻生子呀。”

顾暖她爹看了顾暖一眼,回头喝道:“孩子还在这呢,浑说什么!”

顾暖只顾埋头扒饭,表示她很认真地在吃饭,可以继续说,她听不见……

顾暖她娘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也察觉到了场合不对,便闭上了嘴,饭桌上又化为安静,除了小虎子的咿咿呀呀声。

————

两年的时光匆匆过去,对于筒子村来说,两年的时间不过是重复着同一天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有变化,但更多的是没有变化,比如顾暖。

两年的时间没能让顾暖有什么大变化,身高高了点,脸色红润健康了点,也没别的了,就连念书这件事,陆任回去书院进学,考秀才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也不得不被搁浅了。顾暖在起初一段时间内还能一旬见着陆任一面,后来临近考试,书院先生为了让学生们能有更多的时间,能投入更多的精力,便要求学生都住到书院里来,陆任自然不能例外。

多年的学习,陆任对这次考试不说十足十,但也有八分的把握。打消了陆婶子想过来照顾儿子,一同陪考的心思后,便和其他书院学生一同赶赴考场。。

思乡心切,陆任背着包袱,一大早的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考试结束后身心俱疲,他听说他的几位同窗出了场便差点趴下去,他虽然精神头还好些,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应试前边和几位同窗合计好了,晚上和两个同窗合订一家客栈,三人一齐在地上打地铺。

这些天来,头一回有这样舒适的环境来休息,按理来说都是能极快入睡的。听着耳边传来另外两人轻微的鼾声,陆任辗转反侧,被子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中摩擦出声响。陆任听着蝉鸣声,身心疲倦,现在精神却是亢奋着。

鼾声,蝉鸣声,越是静静地听,越是感觉到耳边传来不知名的声响,弄得陆任更加精神。索性也不睡了,便躺在那里让脑海任意涌向出各种画面,唤醒各种记忆。

他忽地便想起顾暖来。

也不知道阿暖这半年如何?

……

夜凉如水,陆任想着往事,便觉得有几分恍然,便想出去冷静一会。为避免吵醒同窗,陆任轻手轻脚翻身起床,窗外的月光撒进,倒是为屋子里提供了几分光亮,陆任不好点亮蜡烛照明,便趁着月色,凭着良好的视力一路小心翼翼走到门口。一推开门,便瞧见了站在门边,扶栏而立的一个人。

那个凭栏而立的人听见动静,转身回头便瞧见了陆任,低声笑道:“安之,你倒是也出来了。”

陆任转身轻轻把门关上,然后才回头跟那人说话:“靖言,你不也是如此?”

名唤靖言的人姓温。温靖言听这话便爽朗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红豆,不见丝毫羞惭地说道:“有所念,便无心睡眠了。”

陆任看他动作,心下了然,拱手作揖道:“恭喜恭喜。”

温靖言收了红豆,拱手回礼,“那就多谢安之的祝贺。”他接着道:“等日子定下的时候便请你过来喝杯喜酒,到时候可别不赏脸啊。”

陆任笑道:“自然自然。”

温靖言话锋一转,关系起同窗的终身大事起来,“如今学堂里大多人都已定下亲事,不知安之……?”

陆任一愣,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现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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