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会有事情的。

“怎么好像呆住了?”

一直微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云潇。

殷落就势将穆云潇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勾了勾她的下巴,“云潇,你最近似乎都不来见朕了。”

云潇不喜欢这样轻浮的举动,而且自从流产过后就再也没让他碰过她。

他今天偏偏要碰。

穆云潇轻笑一声,一反平时淡漠的常态,伸手勾住了殷落的脖子,避重就轻,“怕打扰到你。”

顾星移之前跟她说过,她可以不用委曲求全,不想做的事情也不用硬逼着自己,到了这一步,殷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是愿意,大可以从此都不见这个人。

他手里握着虚无的权力,假装站在世界之巅,她几乎可以想象当殷落跌下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很惨。

殷落也惨,苏凌也惨,许许多多人都很惨,但归根结底,到底是他们都太蠢了。

第二天一早,穆云潇前去魔教,找顾星移。

殷落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他心底有隐隐的焦灼,不敢想自己为什么不说什么,自己的女人刚和自己欢好之后就去找别的男人,为什么他连说都不敢说?

表面上看来,顾星移和穆云潇对他行臣子之礼,可是实际上,他在惧怕这两人……

不不不,他怎么会惧怕,他只是不忍心对云潇说重话而已,这两人现在是他的心腹,万万不能起什么疑心。

自从那次在密室里之后她便没有见过顾星移,之前两人至少会有一个教众来回传递消息的,但是最近也没有了。

听说顾星移现在天天陪着苏凌,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穆云潇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还没坐上皇帝的宝座,就迫不及待要当话本里的昏君了么?

她坐在会客堂里,漫不经心地喝着一壶刚泡好的茶。

家丁恭敬垂手等在一旁,轻声解释:“苏姑娘这时候还没起来,教主正在为她熬药,等苏姑娘起来,洗漱之后再用完早膳,恐怕已经过了正午了,不如夫人先回去,等教主有空了,我再去通报。”

茶水碧绿晶莹,映着穆云潇倨傲的下巴。

“夫人……?顾星移让你这么喊我?”

“回夫人,是的。”

穆云潇笑的有些古怪,“苏凌喝药,苏凌洗漱,苏凌吃早饭——”她发狠将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溅了自己一裙子的茶。

家丁面不改色地看着穆云潇突然的发怒,脸上没什么惧意,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穆云潇垂下眼睛,盯着地上那滩水渍,沉默了下去。

她平时显山不漏水的,此番突然发怒,别的不说,自己心里便就暗暗吃惊,随后眉头一皱,暗道太不应该。

“我四处看看,正午的时候再过来。”穆云潇拍了拍裙子,若无其事吩咐那家丁,“麻烦你将此处打扫干净。”

家丁恭敬应了一声。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魔教的大本营很大,而且很嚣张,就直愣愣地安在江南中心一带,里面奇石异景也修了不少,穆云潇来了江南多日,整天奔走,竟从来没仔细看过。

此番,正好散散心。

她也不大懂得自己坚持要见顾星移究竟是要说些什么,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务,可是除了这些东西,他们之间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不干了,你这分明是鸡蛋里挑石头。”苏凌气恼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穆云潇一怔。

随后便是顾星移低低的声音,隔得太远,因为是正常的音量,穆云潇便有些听不清楚。

她下意识往声音来源方向走了几步,却不敢靠的太近。

苏凌的声音还是很大,而且话里很有几分气恼的感觉,几乎是跳着脚:“大爷,这都是第三对了,您见好就收不成吗?!”

事情……要从几天之前说起。

那时候苏凌想跑,但是无从跑起,于是整天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顾星移当然知道苏凌在想什么,但是并不点破,反而是看着她太闲了,开始问她索债。

苏凌诧异的问顾星移,自己欠了什么债。

于是教主大人便拿了几个木头敦子,让苏凌开始雕刻,说是拿来抵消苏凌这段时间以来的食宿。

苏凌被气乐了,这茬儿之前顾星移就提过,但是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一看,这厮来真的。

她当即表示,自己可以立即麻溜的滚出去,而食宿钱呢,要多少自己照给。

顾星移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并没有理会苏凌,只是说,若是不雕出让他满意的‘作品’以后喝药都没得糖了。

对,上次说什么糖分与药相克完全就是顾星移随口诓苏凌的,后来见着这小丫头苦的脸都发绿了,到底还是默不作声地塞了蜜糖给她。

绿影重重,这里是才修好的小花园,顾星移从来不对这些东西上心,短时间内花了大价钱修筑花园,总不会是闲得无聊。

闲得无聊的另有其人,这花园,怕是为了给苏凌解闷。

穆云潇眼底一片清冷,透过树枝的交叠影子,她隐约能看见那两人。

苏凌手中抓着两根木头,极力在顾星移的眼前晃悠,信誓旦旦,“真的,我手都划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用心,虽然我天资愚钝吧,但是我觉得送给朋友的木雕,重要的是心意。”

末了,见顾星移只是看着她笑,又撂了句话:“这已经是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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