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说:“13号晚上我是六点下班的,期间没去别的地方,到家应该是六点半左右。到家之后,我换了鞋子进去,玄关处没有别人的鞋子。接着我记得我…客厅里没有人,于是我进卧室了看了看,也没人,当时我以为我老婆还没回来。我上了个厕所,就出门吃饭了。”

纪律:“您换鞋子时,玄关处没有别人的鞋子,也没有您老婆的鞋子吗?”

刘文韬摇了摇头:“没有。”

宋不羁c-h-a嘴问:“你家有个鞋柜吧我记得,鞋柜也看过了吗?你确定你老婆没有换下家居鞋进去?你老婆的家居鞋少了你也不知道?”

刘文韬一愣;“我没看过……我当时应该看一眼的,王余喜欢把鞋子放进鞋柜里,不管是刚换下的鞋,还是每天家里要穿的鞋……”

纪律:“您先前跟我们其他同事说回到家后看到客厅里有什么?您老婆不见之前在做什么?”

刘文韬一愣,半晌后反应过来,说道:“我的一件衬衫,扣子掉了,我老婆失踪之前应该是在给我缝补扣子。旁边还有个针线盒。”

他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了下来,推上去之后,他说:“这些我都告诉过你们了……”

纪律淡淡道:“以防您遗漏了什么——您当时回到家后厅,以及进卧室看了看?上的哪个厕所?”

刘文韬家里有两个厕所,和宋不羁一样,也是主卧一个,外面一个。

刘文韬说:“我进了主卧,就在里面上了厕所。”

“您家里其他地方您当时找过吗?”纪律问。

刘文韬摇了摇头,苦笑道:“我那会儿哪想到她会失踪,甚至被害啊。我以为她刚好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当时我老婆和那可疑男人肯定藏在家里的哪里,早知道我当时就把家里搜一遍……现在也不至于……不至于……”

刘文韬摘下了眼镜,双手掩面,痛苦地吸了吸鼻子。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想起她……王余她……”刘文韬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深沉的叹息。

“没事。”纪律说,“您刚才说‘可疑男人’,您怎么确定这个进入您家的就是男人?”

刘文韬好像还没从悲痛情绪中反应过来,一愣:“这不是你们刚才说的……”

纪律冷淡而肯定地说道:“我们刚才并没有说这个人是男人。”

“不是……你们说了啊……”刘文韬下意识地辩解,“你们明明说‘这个男人’……”

“不。”宋不羁微微一笑,“我们一直说的是‘这个人’。”

如果是去见何小宝之前先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可能会直接说“这个男人”,但见了何小宝,彻底了解案发当晚他的行踪后,他们也不确定那晚出现在王余家门前的人是男是女,于是便说了“这个人”。

没想到……

有意外收获。

“是吗?”刘文韬讪讪一笑,“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宋不羁:“这都能听错啊,我自认为我的普通话还不错,纪队说得也挺标准呢。”

刘文韬重新戴上眼镜,厚重的镜片像是一层保护壳,遮住了他眼底隐隐约约的某些情绪。

“年纪大了,听错了也有可能。”

宋不羁微微一笑,说:“您怎么能算老呢,您才正值壮年。”

刘文韬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而且看刚才那视频,那长得就像一个男人……”

宋不羁:“您眼神好,我可看不出这模糊的摄像头拍的人是男是女。说起来你们这小区也算挺贵的啊,怎么装的摄像头这么差?”

刘文韬:“这个我不懂……”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该详细了解的都了解了,纪律和宋不羁准备离开。

离开前,刘文韬喊住了他们。

“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了啊,一定要查出杀害我妻子的凶手啊。我们没有孩子,她就是我最亲的人啊。”

纪律回头:“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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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离刘文韬工作的药企前,宋不羁回头看了那在阳光下反s,he着耀眼白光的建筑,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悲凉感。

“你说,刘文韬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呢?”

宋不羁又轻又缓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显得异常沉静。

虽然和刘文韬接触不过短短两次,但宋不羁对于他是凶手越发肯定。尤其是刚才他不小心暴露时。即便退一万步来讲,刘文韬不是凶手,但也肯定和凶手有关。

而宋不羁倾向于认为,刘文韬就是杀害王余的凶手。

“杀人肯定有动机。”纪律说,“根据调查,刘文韬和王余结婚十年,算是和睦相处,没出过什么大矛盾,没怎么吵过嘴。刘文韬在王余死后表现出来的悲痛不像是假的。那么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杀死自己感情还不错的妻子?”

宋不羁没回答,他说道:“如果不是刘文韬杀的,那就是出现在他们家外面的那可疑人杀的。而这个人和王余以及刘文韬认识——如果这个人和‘m1’有关,那么他为什么杀死王余——王余知道了什么?”

王余大概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被灭口了。

“也可能是激情杀人。”纪律说,“你注意到刘文韬的小表情没,我们刚进去时,门卫叫他,刘文韬的表情一瞬间很不耐,像是一头捕猎时被打扰到的狮子,随时能冲上来咬你一口。”

宋不羁:“他当时可能被激怒了?然后就杀人了?”

“很有可能。”纪律说,“如果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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