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于许诺、郑皓这样的人家来讲,大概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是从出生起就要学会的生活技能之一,是标配。对我,尤其是小时候家里不富裕的我,却是从来没有摸过的、更买不起的一件遥远的贵重物件。
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许敬亭坐在沙发另一边,正拿着手机打字,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们对话。郑皓倒是听见了,随口说了一句:“我也才情过人啊,一会儿给你们弹个李斯特那种变态难的。”
他妈立刻说:“有周小姐在,你还好意思瞎显摆。”
无形中,又把对我的琴技要求往上抬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夏青笑而不语的看着我,等待我下不来台。
我其实很想说一句:“你一个出生在g市山村里的人,难道就会弹钢琴了么?”然后看着她脸上虚伪的笑容裂成渣渣。
但这并不是我的初衷。
我吸了口气,感受到眼泪蓄满眼眶的那种酸涩,确定此刻眼圈应该红了后,抿了抿唇轻声说:“说起来,我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教我弹钢琴,后来父母早亡,我就很少再碰琴了,触景总容易伤情。”
眼前的两个中年妇女,同时露出复杂的神色,大有一种“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