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隔壁的声音(四)

“那怎么办?”她也想过钱依依会怎么替自己辩解,同样不作犹豫地进行反问。

“啊?”钱依依无话可答,只能咬着下唇看着她,楚楚可怜。

然而她挑错对象,温顽着实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她问:“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去找他麻烦?”

钱依依努力与她目光持平,但依旧声音软糯:“其实您可以不去找他。”

“不行。”温顽一口否决,“总要有一个人陪我去,我需要有人给我开门。”

“非要开门吗?您,您敲门不就好了?”

“我之前已经做过了,但他不肯开门,我有什么办法?总之我好不容易打通电话,一定要去,也一定要开门,你放心,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也不用你替我助拳,帮我报个警就足够了。”温顽说得无所谓,又冷冷问她,“你想清楚没?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

这种话当然不可能说动钱依依,她低头努力想辙躲避:“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无计可施,突然她眼角瞄到了一旁的孙尔尔。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钱依依突然指着她说,“你只需要有人陪你去就行是吗?让她去!”

孙尔尔瞬间抬头怨恨地看她一眼:“钱依依!”

她瞪了钱依依后,就马上转头来看温顽。温顽倒是觉得比较起来,孙尔尔可比钱依依好太多了,人还不错,她也没有要吓她的意思,就朝她不动声色地轻轻点头。孙尔尔也的确是个聪明人,立刻接收到她的意思,钱依依反倒因为恳求又歉疚地望着孙尔尔,没看到这个小动作。

孙尔尔马上低头将手机一抄,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离开柜台,一骑绝尘。

不多时,踪影全无。

钱依依呆呆地看着孙尔尔逃跑的方向发愣,温顽则迅速朝前一扑,双手抓住钱依依。

放走一个孙尔尔没关系,这个可不能放过!

她死死抓住钱依依的袖子,让她绝不可能逃走。

钱依依也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当温顽死死抓住一个人的时候,要么剁了她的手,要么剁了她的头,不然的话,只要她不想放开,被她抓住的人就绝对别想跑。钱依依当然没有那么暴力,她也不敢,挣扎了半天发现没有用便只好放弃。“我不走了,我陪你去,好吧?”

“那就跟我上去吧。”温顽没因为一句话就放手。

等到钱依依从柜台的出入口钻出来,她才放开手,还帮忙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

就算钱依依只是说谎,为了暂时安抚住她令她不要轻举妄动,那也没关系。刚才她打电话给那个大堂经理的时候,温顽已经马上将那串数字记在了脑海中。她记得清清楚楚,没办法,她再浑浑噩噩的时候,记性也特别好,初中还利用这个特点干过一件特别不地道的事。

然而都过去了。

钱依依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要跟着她走的意思。

“不是说好你要陪我去吗?”温顽耐心地问。

“这个……”

“这件事,我一定要解决,而且一定在今天。”温顽固执地说。

钱依依想了想,劝告道:“不如这样,您先稍等一下,我们等个人。”

到了这种时候,她又重新把敬称捡起来了,估计是真的害怕极了。

可是温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钱依依要这么害怕,是她奇怪吗?

不。

如果奇怪的人是她,之前的钱依依怎么敢跟她争执?

“您放心,我想过一会儿我同事会回来,等她来了,我们三个人一块上去。”她说。

等孙尔尔回来?

那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温顽回想起来,孙尔尔也一样,一听说要去十三楼,整张脸霎时变得惨白。

她靠在柜台边,平静地说:“你跟我说实话吧?”

“啊?”

“十三楼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钱依依的脸色变得铁青,这种凝重的神情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她才十分勉强地转化成一个笑容,竭力平和地说:“十三楼?能有什么事呢?”明显是拒绝回答。

“没关系,你可以小声告诉我。”

“不,没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钱依依重新将脸上的表情整理成一个完美的笑容,如果她的双腿没在发抖,温顽都会以为之前看到的那个畏惧的表情是自己的错觉。她小心翼翼地说,“请您放心,我一定帮您解决这个麻烦。”

只要别逼她说,只要别让她上楼。

“宁愿吓得要死也不想丢这个工作?”温顽倒能理解她的感情,点点头,“但你要怎么帮?”

钱依依甚至不打算陪她上楼。

“你不是说你不上楼吗?”

“呃,我是不上去……”钱依依伸长手臂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一些字,表明日期,签下姓名后又拿出一个红章盖在上面,转身将这张纸递给温顽。

“你写了什么?”温顽接过来顺口问道。

难道是画符?

钱依依低头盖上笔帽一边回答:“您拿去给……看。”

她说得含混不清,温顽没听清楚,好在定睛一看纸上写了一个陌生称呼。

伞姐。

“她叫李伞,是客房服务。您到达十三楼后,出电梯间左转,写着1300房的那一间就是她休息的卧室。”钱依依说,“您只是需要有人陪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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