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直压在她的手上,用头。

还挺重。

她慢慢扭脸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位不礼貌的客人竟然是孟仁律。

他睡觉,拿她的手当枕头干嘛?

温顽的左手已经被孟仁律的脑袋压得彻底麻木,几乎有种濒临截肢的错觉,她用力将手一抽,才终于把左手解救回来,拿到眼前看个不停。等到手逐渐恢复知觉,她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些痒,不是左手,是另一只。

她将右手拿到眼前来看,张开掌心,忽然发现右手手掌中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

之前从未见过,糊成一团,她拿到面前来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人的脸,隐隐约约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五官,而且长得有点眼熟。姬惋!温顽顿时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脸,这依稀就是孙小乔戴在脖子上那块玉坠的美人玉像——可怎么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难道,那块玉坠并不是不见,而是进入了她的手心里?

可是这几天她的手心一直没有出现这个玉像,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如果玉坠进入了她的右手,应该在棉城时就能出现才对。温顽不由得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难道,发动金光神咒,召唤天雷,就是触发这个玉像的关键?

“嗯?你醒了。”孟仁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仰着头看她。

温顽被孟仁律盯得老大不自在:“是,这次又是你照顾我吧?谢谢。”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许早就没命了,你还谢谢我?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孟仁律笑着说。

“那你……知道这些事了?”温顽迟疑地问。

“知道。”融合了恶念分魂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全知道了。

孟仁律又反问她:“你总盯着手干嘛?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不用啦!”温顽赶紧将右手藏在背后,“那你有没有受伤?我记得你都装晕了。”

“没什么事。”孟仁律说完这句话,又笑眯眯地凝视着她。

温顽总觉得孟仁律的目光像是能烧起来似的,简直能灼伤她的脸。她承认她一直对孟仁律有种莫名的情愫,但非要说是情深似海,那绝对是说谎。当孟仁律突然如此热情地对待她,她实在是吃不住,无法招架。

“对了,王锵呢?”她连忙转移话题。

孟仁律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拉下脸说:“你问他干嘛?”

他这上天入地的翻脸差度顿时令温顽郁闷又疑惑:“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都算是委婉的说法了,孟仁律这脸色显然是厌恶。

可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温顽记得,之前她提起孟仁律时,王锵的态度显然是不认识,可如果昨天才认识,那一个晚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孟仁律这么讨厌王锵?虽然王锵这人是够讨厌的,也不至于这么快把一个人的好感挑衅到冰点吧?

“他也说你有血光之灾?”温顽只能猜测是这个理由。

然而孟仁律一脸费解地问:“什么?”

温顽了了,不是。

她还没琢磨清楚孟仁律怎么会讨厌王锵,事件的主人公就进了病房。他一点没察觉到孟仁律瞬间转化为凶狠的情绪,高兴地打量着温顽,笑着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这么快就苏醒了,而且看样子挺有精神。我和师兄的眼光没错,你果然很有天赋。”

“我进医院的事,你告诉小乔了吗?”温顽略过孟仁律单方面的敌视。

“当然,她本来说要过来看你,但我告诉她你没大碍,她自己还生着病呢!”王锵说,“看你精神满满,恢复得不错,应该马上就能出院,怎么样,能起床吗?”

“我看她需要好好休息!”孟仁律突然插话。

“但我觉得……呃。”王锵与孟仁律对视的瞬间,被他脸上凶狠的敌意吓了一跳。

温顽连忙打圆场:“我也觉得我可以出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比你休息更重要?”孟仁律陡然将凶狠的表情转向她,虽然没有面对王锵时的满脸敌意,但咬牙切齿的样子也颇为惊人。

温顽甚是郁闷,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呢?

与恶念融合后,孟仁律的智商直降,说话爽直且过于果断:“你躺着,至少让大夫再给你……”

“大夫?”温顽噗嗤一笑,“原来孟先生你也喜欢看古装剧。”

王锵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孟仁律,若有所思。

“总之你要好好休息。”

“我看我已经躺了很久吧?”温顽反对,问王锵,“我睡了多久?”

“你以为呢?今天周四。”

温顽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明媚:“……那我就睡了一个晚上?”

“所以我说你天赋高,你发动了金光神咒,竟然毫发无损!真是古怪,难道你确实是个天才,而我们没看出来?”王锵疑惑地自言自语。

温顽越发凝重地将双手藏在背后,笑得十分尴尬。

“对,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得好好休息。”孟仁律见缝插针。

“你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就非得把她按在床上不可吗?”王锵不悦地问。

温顽默默插嘴:“……这话很有歧义啊徒弟。”

“徒弟这话不要当着外人说!”王锵扭头朝她大吼。

“我是外人?”孟仁律勃然大怒。

“不然呢你?”王锵忍无可忍,他被莫名其妙攻击了半天终于开始正式反击。

“你是她徒弟?”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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