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抓药?请往这边走。”
祁暄将他上下打量,指了指顾青竹:“我找你们先生,我的病,你看不了。”
昀生还想再说什么,被顾青竹打断了:“昀生,让他过来吧。你忙你的去。”
听到顾青竹的话,昀生才应声退下,往门外那一队威严森森的军爷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么大阵仗在仁恩堂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仁恩堂犯了事儿呢。
祁暄来到顾青竹跟前,将剑放在她诊台上,又将头上的头盔除下,额上尽是汗珠子,呼了口气,指着桌上的茶杯问:“你的茶?”
顾青竹没说话,祁暄便不客气的端起来喝了,一杯饮尽,似乎还想喝,回头看了看,才对顾青竹道:“我刚在门外看见你的丫鬟跟周六爷说话呢,那丫头品味够独特的。”
顾青竹瞥了他一眼,祁暄立即改口:“眼光不错。”
懒得跟他贫嘴,顾青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盔甲上,不用她开口问,祁暄就主动回答:“我不是抢婚了嘛,皇上罚我巡城三个月。哎呀,以前不知道,原来巡城的兄弟这么辛苦,我才走了半天儿,这头上,身上就汗如雨下了。哎,有帕子吗?”
祁暄在顾青竹面前,是一丁点儿都不讲究,拿起桌上的帕子就擦汗,顾青竹拦都拦不住,见顾青竹眉头蹙起的样子,祁暄打趣:“瞧你这小气样儿,不就是一条帕子嘛,爷又不是没有。”
顾青竹白了他一眼,冷声道:“那是我送给宋新成,他退给我的。你喜欢拿去好了。”
祁暄擦汗的动作停止了,将帕子放在眼前凝视了几眼,果断抛下:“送他的呀!那我不要了。你的呢?把你的给我。”
顾青竹不理他,祁暄便要主动上手去找,被顾青竹闪避开去。
昀生和良甫一直关注着他们这里,见祁暄居然对顾青竹动手动脚的,昀生哪里忍得住,再次走出柜台,对祁暄道:“这位军爷,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是医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别对我们先生动手动脚。”
祁暄的眼睛眯起,看着这敢站出来为顾青竹怒斥军爷的昀生,上下打量,狐疑道:“我对你们先生怎么不能动手动脚?你知道我是谁?”
昀生今天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在他眼里虽然看得出来祁暄来历不一般,隐约觉得面熟,可他这一身打扮,却从未见过,与外面那些巡城的官兵并无二致,不想让他欺负了先生,这才硬顶而上。
“你是谁也不能这么做。我们先生……是,是有婚约的人。”昀生愣了半天,才说出这番话来,想要让对方知难而退。
谁料那军爷听他说起‘婚约’二字时,一个劲儿的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待他说完后,才迫不及待表明:“我,就是我。她的未婚夫,就是我。我巡城经过,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没什么错吧?”
昀生愣在当场,祁暄见状对顾青竹问:“你没告诉他们?”
顾青竹蹙眉,低头不语,并不想搭理他。祁暄将目光转回昀生身上,言笑晏晏,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对昀生和良甫郑重道:“咳,那个,这事儿你们先生没和你们说,我不怪你们。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先生已经跟姓宋的解除了婚约,现在跟我定了亲,从今往后你们看见我,也得规规矩矩的喊我一声‘先生’,听到没有?”
祁暄这故意显摆的话让顾青竹很是不喜,对昀生和良甫道:“你们别管他了,自己做事吧。”
祁暄回到顾青竹身旁,不言不语,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青竹,让她很是不自在,叹息道:“皇上让你巡城,你在我这儿待着算什么事儿?”
祁暄嘿嘿一笑,这些天巡城虽然辛苦,但他心里头比吃了什么都甜,伸手要去抓顾青竹的手,被她照例闪开,他也不气,撑着手肘继续看她,顾青竹实在受不了了,抬眼对祁暄问:“你爹与你娘,同意你这么做吗?你送的聘礼,他们承认吗?只怕现在我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了那个迷惑他们儿子的狐狸精了吧?让我进你家的门,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我能让你家鸡飞狗跳,你信不信?”
祁暄勾唇一笑,俊美无俦:“我信。但我心甘情愿,为你我愿意生活在鸡窝狗窝里,只要你陪着我就成。”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顾青竹对着祁暄时的最新感受。
祁暄又在旁边盯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唉,多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你。可我还得巡城去。下午还能经过这里一回,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顾青竹巴不得他赶紧走,冷声拒绝:“不必。”
“好吧,那我就给你带南城的梅花糕,这个天儿吃梅花糕是热了点,但恒生铺的梅花糕确实不错。”
顾青竹简直懒得理他,祁暄自说自话:“其实梅花糕最好还要配一壶碧螺春,只可惜茶没法带,带了味道也不好,回头我带你去喝,保证你说好。”
说完这些,祁暄便将头盔戴上,拿起佩剑,往仁恩堂外走去,一对巡城官兵,整齐划一随在他身后,继续往朱雀街前面走去。
红渠红着眼睛进门,往那些军爷队伍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进门,来到顾青竹身旁,顾青竹看她两眼红的跟什么似的,问道:“他拒绝你了?”
顾青竹也是随口一问,想着红渠急急忙忙追出去,两人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红渠又红着眼睛进门,肯定说了些让她不开心的话,周六爷不是个解风情的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