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点儿的gay圈,谁还不认识谁了,王廌长得好,看着可攻可受,表情冷淡又有点儿高岭之花的意味,之前也有不少上来约他的,只不过他的洁身自好出了名。这点理想主义都被人嘲笑得烂了,反倒是不少人最后隐隐约约觉得王廌这样的行为就是一种孤直态度,有几个还扬言要一直等到王廌改变心意为止。

江星渡搂着王廌,两个人从背影上看着亲亲密密,陈辞琢磨了好久,觉得应该是有点儿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以为陈辞回国是因为他家老头觉得他有用,没想到只不过是国外惹祸了。”江星渡跟王廌咬耳朵,“孙子,之前不跟我说明白,白白带他逛了一半的场子。”

他的胳膊圈着王廌的肩膀,其实根本就没有喝醉,王廌歪歪头凑在他耳边嘲笑:“你自己也不提前弄弄清楚。”

“再说了,人家小孩儿往你腿上坐你不也很开心吗。”王廌看着前面的路,小声说。

他声音放小压低就出来一些半透明似的气音,清瓷碎玉的感觉,江星渡看着王廌微卷的头发落在脖颈后面深深的凹槽里,觉得心里痒痒的。

王廌才是一把艳刀。真正的艳刀都是收敛在厚重的刀鞘里的,偶尔出刀一瞬间的流光四溢,才是秾秾华彩不可挽留也不为任何人所挽留的极艳。不和王廌相处久的有心人根本发现不了王廌的好,至少江星渡认为张铭远是没有这个意识。

他放心地圈着王廌让对方带着他走,直到他察觉王廌的肩膀骤然僵硬,脚步也停下了。

“怎么了?”江星渡问他。

王廌收回不知道投向哪里的目光,继续往前走:“没什么。”

他看不见江星渡脸上的微笑。

出了夜店江星渡松开王廌,脸上神色正常清明,根本没有喝醉,他笑嘻嘻的脸在灯光下分外柔软,好像一朵晚上才开放不愿意给很多人看的花。

“我想去吃宵夜啦。”

王廌下午任务终于来了,是印度绘画六支理论相关美学理论,说实话资料都不太好找,虽然没有扩散到整个文学体系但是讲绘画肯定还是要和诗歌舞蹈宗教等等联系在一起,倒确实是有些棘手。

东一榔头西一木奉子不成体系的研究让他自己有些恼火。想了想毕竟发言有时间限制,肯定是不能成体系说完的。

他一个人要跟着老师抗魏晋还要进行印度方面的一些阐述,这么算算自己出场时间的确是很长,还是赚到了。

下午和老师沟通过,说是突然加了一些因素,大概是想要和中国魏晋时代出现的绘画六法做一个参照比对。王廌对《古画品录》比较熟悉,又是老师现阶段的大弟子,就由他来完成这个工作。

一下午也没做多少,反而是饿的要死,本来也就打算在接完江星渡之后吃点东西,既然江星渡这样提到了,他欣然同意。

两人去了一家经常去的小店,要了两碗馄饨。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子,店铺虽然破旧,但是做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物美价廉,很受本地人的喜爱。

王廌江星渡和吴琅三个说到底也不是城市的原住民,在这里也没有房子,多多少少会觉得不踏实。深夜里的美食,不管是小龙虾还是馄饨都足够让人思及故乡。

这几年里他们跑遍大街小巷找那些夹缝里的美味。曾经在半夜十二点之后在一片漆黑的街区意外发现一点亮光,循着光找过去才发现是一家j-i,ng致的小店。店里应季野菜一样不少,菊花脑和茼蒿做得让人泪流满面。

江星渡喝了一口汤,五官都舒展开来,显得暖洋洋的。

“你下个月是不是要去新加坡?”他问道。

王廌吹开汤上的香菜,‘嗯’了一声。

“跟你老师一起去?你们所里跟你一个办公室的小孩儿呢?”

王廌笑笑:“他现在还不行。去不了的。”

江星渡‘唔’了一声,问:“要我跟去吗?”

王廌被他这问话给逗乐了:“我又不是五岁的小孩,还要你跟着?”

“人生地不熟嘛,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江星渡反问他,“你上次跟你老师去泰国,不就差点儿出问题了吗。”

他是指上次在泰国学术交流,对方邀请王廌去看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一场表演晚会,结果王廌差点被旁边的人抬到台上去的事情。

“新加坡啊,不会吧。”王廌也想起来上次的惨痛经历。

江星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给王廌看得毛毛的。

“我这次发誓不管是谁,什么邀请,我都不去了。”

江星渡这才埋下头去继续吃。

08.

证据确凿,该做个了断。

王廌为这一天准备了不少功夫。

他在张铭远公司楼下面等他,他知道张铭远中午会到附近的餐厅吃饭,然后再回公司午休三十分钟。

他没和张铭远约好,这几天他甚至都约不到张铭远。

中午张铭远下班,和一大群人一起出来,王廌一眼就看到了他。

一副倒霉模样。眼下青黑,头发乱蓬蓬的,提着公文包,正装揉得很皱。王廌逆着人流向张铭远走去,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一瞬间的惊讶之后表情变成了尴尬。他的眼睛瞟向别的地方,似乎想假装没看见。

王廌的心慢慢沉下去。

“张铭远,我们聊聊。”

张铭远厌烦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王廌站在原地,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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