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你们也尝尝。”

她夹了几块放在了林惊蝉和半夏的碗里。

她们二人比不上秦洛的心理素质,做不到在知晓了这么大的消息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尤其是在看到秦洛上一刻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赵长陵,下一刻就克制自己,收敛住所有的情绪,半夏红着眼,“秦哥哥……”

“嗯?”秦洛抬眸,将她的担忧看在眼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秦洛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别人安慰了。

可能是她刚才一瞬间爆发的杀意吓到她们了。秦洛叹息一声,道:“先吃饭吧,其他事情回去再说。”

临走前,秦洛丢下了一锭银子,算是还了小琴的情。

当天晚上,京城就迎来了不算太过轰动的事情,桥南那家最为火爆的包子铺突然间着了大火,火势漫天,一直烧到半夜,等到凌晨百姓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就只剩下烧成黑炭的遍地残垣。

官府派人来,也只从里面搜到了两个烧得不成样子的尸骨,经过核实,确定是坤哥和琴妹无疑。

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唏嘘不已,这好端端的突然死了两个熟人,任谁都没法接受,可是一来,坤哥最是温和善良,待人宽厚,不曾听说他有过什么仇家;二来,现场也不曾找到纵火的痕迹;三来,周围的人心疼归心疼,可到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哭一哭,烧点纸钱也算是尽了心,不会有人当真去追查到底。

这件事情轰动了不过两三日也就不了了之,没过多久,这处就被人盘了下来,开了一家成衣铺,周围的人也就将此事给淡忘了。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沈清欢的案子,因为三日之后,就要开庭了。

这件案子当初轰动了整个大秦国,堂堂一品大臣沈清欢一遭入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任谁都不敢相信,后来他逃狱,可谓是将罪名做实了,如今他被人押解回来,重新开堂审理,还是三司会审,就连大名鼎鼎的秦阎王也参与其中,多少人拭目以待。

这期间,严欢和温尔雅去提审过沈清欢几次,秦洛一次都不曾参与,她每天带着两位“娇妻”逛京城,四处游玩,好像根本不关心此案一般,赵长陵派人来请了她几次,皆被她以外出不便之由回绝了。

这日深夜,林子敬刚回到书房,就察觉到不对劲,还没等他出声询问,秦洛就从阴暗处缓步走了出来。

“林大人,别来无恙啊。”她笑的风清云淡。

林子敬下意识就要喊人。

仿佛看出他要做什么,秦洛双手抱胸,“不必喊了,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林子敬好歹也曾做过尚书,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不曾见过,瞧见此景已然明白自己是被秦洛给堵住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来人,“你对我府上的下人做了什么?”

“倒也没别的,让他们晕过去了而已。”

林子敬冷笑,“秦将军可知,夜闯朝廷重臣之府是什么罪名?”

秦洛反讥,“那林大人可知,派人追杀朝廷重臣又是什么罪名?”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丢了过去,“这是杀手的供词,十月十九晚,十月二十二号,十月二十三号以及十月二十五号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林大人给的赏金数额皆记录在内。”

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最后还有一些血色的画押。

显然是被秦洛抓到的杀手招供的。

林子敬惊得说不出话来,秦洛接着道:“林大人要不要核对一下,看我的这物证是不是真的?”

这些都是事实,他便是不去核对,也知道都是真的。

林子敬摸不透秦洛来这里的目的,她要是为了绊倒他,大可不必来此,直接将这些证据交到皇上面前,再混淆视听,说他买凶手是为了杀她,而不是为了杀沈清欢。

要知道,杀她的罪名和杀沈清欢的罪名可完全不同,前者就是判一个午门斩首都不为过,朝廷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这些东西送上去,他是活不了的。

她既然来了,还将这东西交出来了,定然有她想要的东西,只是他想不到,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林子敬沉思了半饷,冷声道:“秦将军大半夜跑到我林府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威胁我?”

秦洛笑道:“我这次来,是与你谈谈林府一夜三尸命案的真相。”

夜凉如水。

门外冷风簌簌,林惊蝉搓着双手,扭过头,已经瞧不见林子敬的身影,只看见秦洛高大的背影印刻在窗户上,隔着这么远,也听不清里面究竟在说些什么。

林惊蝉推了推一边赏月的邵言,“将军找林子敬究竟为何事?”

邵言斜了她一眼,“想知道?”

“嗯。”

“那你问将军去!”在林惊蝉阴沉下来的面色中,邵言笑的像只狐狸,这姑娘生起气来实在是太可爱了,小嘴巴嘟着,红着眼瞪着你,看得他心痒痒。

邵言没能忍住,嘴贱地接着道:“你不是整日里相公相公的叫将军吗?怎么,这点勇气都没有?你要是不敢,我帮你去问?”

林惊蝉被他一句话堵得气闷,秦洛要是肯告诉她,她哪里还要找他套话?

不远处,青山瞧见此景,看了过来。

林惊蝉可是将军的朋友,邵言见好就收,“若是我没有猜错,将军找他,应该是为了他爹娘的命案。”稍微欺负一下就行了,要是把人欺负得太狠了,一包□□让他三天下不了床,这件事情,面前的这位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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