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里已经集满了光秃秃的烟头,浓烈的烟味在整间屋子里来回转悠,最后被窗户外的风带走了。

‘啪’,陆妈妈红着眼眶打开了紧锁的窗户,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红肿了。

“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要跟你离婚,小杨必须得跟我。”陆妈妈擦擦眼角的泪水,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陆爸爸愁苦着脸沙哑着声音说,“不行,我不同意离婚,你想都别想!就算要离,小杨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必须得跟我!”

陆爸爸的这句话让陆妈妈实在无法冷静下来,她气急败坏的吵了起来,“陆松!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还,不要想祸害我儿子,小杨他还是个孩子,他怎么能跟你呢!你现在可是得了艾-滋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前些天还跟陆松那个了,陆妈妈心里就直犯呕,‘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陆妈妈的这句话彻底击中了陆松的心里最疼的那部分,艾-滋艾-滋,真是该死的艾-滋,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勾引他,他又怎么会得这个病呢?该死的女人得了病还死活不说出来!

陆松得了艾-滋的事,也不知是如何散播出去的,在第二天就闹的满城皆知。

在这个镇子上,得了艾-滋-病的人就像是病毒一样的可怕,因为陆松的病连带着陆杨都被全镇子嫌弃,陆杨时常还能听到他们小声的念叨着“他爸爸得了艾-滋-病,估计啊他也没有多干净,还是离远点,别被传染了。”’

这样的情况导致陆杨连上课都能听见那些恶毒的话语,明明陆杨什么都没做,却还是像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女人却可以安静自在的躲在家里,不受任何人的侵扰。

唯一如往常一样对待陆杨的也就只有坐在他前座的舒书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陆杨与陆妈妈只要是出去都会被这里的人咒骂,甚至是被石头砸,而导致了这一情况停止的是陆松的死,陆松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别人杀死的,杀死他的人就是他忍无可忍的妻子。

陆杨清楚的记得父亲死的那一天是星期四,因为一周内只有在那一天他才可以有近距离接触舒书的机会,也只有那一天他可以跟舒书说话,听他可爱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回响。

快步走过堆满了小石块的拐角,陆杨开心的抱着手里那只用橡皮泥捏成的恐龙,用蓝色橡皮泥捏成的恐龙看上去十分的粗糙,但陆杨还是把它小心的托在手心牢牢的护着。

“妈妈,我回来了。”走过门口的那道铁门,陆杨如往日一样的呼喊着自己的妈妈,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院子里所听到的唯一的声音也就只有屋子里传来的细微咒骂声了,听出声音的主人是陆妈妈后,陆杨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入半阖着的的木门,当他转头来到父母的卧室门外后,他却看到了一副让他至今难忘的场景。

一向温柔又和善的母亲此时正骑在父亲身上,挥舞着手里锋利的剪刀,可怕的‘噗噗’声是剪刀一次又一次没入血r_ou_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陆松已经彻底没气了,已经死去的他正大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兴奋的妻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吧,死吧,死吧,你这个混蛋,儿子是我的,这个家也是我的,哈哈哈哈,开心了吧高兴了吧,等你死了,我就让那个女人去陪你,哈哈哈哈,杀死你,杀死你。”

坐在死去丈夫身上的妻子就像是疯魔了一般不断重复着这段话,这个场景在陆杨的眼前来来回回重复了几十遍,连手中的橡皮泥掉了都没有任何察觉,若不是因为邻居发现了不对劲,陆杨恐怕就得从晚看到早了。

这件事最后还是以陆松的死、陆妈妈的疯作为结尾彻底结束了,这件事给了年幼的陆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镇上的人虽然没有再因此找他麻烦了,但他却比以前更加沉默y-in沉了。

唯一能够抚慰他的也只有舒书了。

手工课一直是陆杨最期待的课程,因为只有在这节课上他才能完全放松;然而这天的手工课上他却没有被分配到舒书的身边,因为有一位同学生病了没来,而恰巧手工课是按照顺序排列的,因此作为最后一名的陆杨第一次成了一个人。

坐在舒书的后头,看着舒书微笑的对着另一个人说话,陆杨的心里难受极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脑海里开始回忆起了陆松被杀时候的场景,恍惚间他拿起了文具盒上别着的细针,纤细的针头在停顿了几秒后就对着舒书的后背轻轻的刺了进去。

一根针的伤害对五岁的孩子来说是严重的,虽然陆杨没有把针完全刺进去而是只刺了一个针头,但那尖锐的疼痛还是让舒书痛的哭了起来。

舒书的哭声立刻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为了孩子的安全,舒书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至于做了坏事的陆杨却满脸怔愣的呆在了原地,他没想过要伤害舒书的,他只是有些生气了,他只是……想听舒书的声音……而已啊。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艾-滋-病便成了陆杨最厌恨的事,至于那些明明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却还是隐瞒着不说的女人,更是让他气急恼极,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存在于这世上。

杀人时的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就像是引人堕落的罂-粟一样,让人很难去不去想不去做,除非找到可以根治的解药。

而舒书就是陆杨唯一的解药,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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