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因为尝过了多情的滋味,一旦无情起来,那种落差就更让人难以接受。

李尧城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揽到怀里,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夭夭掌心一痒,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关门声,夭夭脸色一变,慌忙把他往窗前推搡,小声道:“你快走,阿臣回来了。”

李尧城站在窗边,又重复一遍:“你记着,我会让你重新喜欢我的。”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夭夭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不敢再出声,用尽全力推他,偏偏李尧城像是要借机向李尧臣示威一样,牢牢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接着是门锁扭动的声音,夭夭面露绝望,开门的瞬间,身后凉风一起,她猛地回头,面前只有大开的窗户和被风扬起的窗帘。

“站在那儿干什么?”听到李尧臣问,夭夭关上窗户,拉起窗帘,这才回头,回答,“关窗户。”

李尧臣深深看她一眼,把拖鞋脱在门口,赤脚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床上,微挑眉,“你把床单换了。”

夭夭双手在背后攥紧,不甚自在的答:“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

“怎么奇怪?”

“奇怪你竟然还会做家务。”他笑了一下,坐到床上,冲她招手,“过来,傻站着干什么?”

夭夭磨磨蹭蹭不想过去,她身上还有李尧城留下的痕迹,很容易被发现。

他又笑,脱了上衣靠在床头上,目光深邃,缓声道:“过来,你不想知道爸叫我过去干什么吗?”

夭夭迟疑了良久,还是攥着领口走了过去,在他脚边坐下,问:“爸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说他准备收手了。我说会管着你,不让你乱说话。”李尧臣坐起来,接道,“闭上眼。”

夭夭愣了一下,李父要收手的话,以后再想找到证据就更难了,李尧城必须在他收手之前把他送进监狱。

她一心在想李父的事,第二句根本没听清,眼睛突然被人蒙起来,她才猛地回神,听到他略带抱怨的嗓音道:“犯什么傻?还得让我亲自动手。”接着,嘴里就被塞进一个奇怪的东西。

“猜猜是什么?”

夭夭咬碎,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脱口而出:“松子。”

嘴里又被塞了一颗,她继续咬,是开心果。

下一颗,是香榧子。

……

不知不觉,捂在她眼前的手挪到了她身后,摸上了她攥紧的双手。

手指插入其间,他附身在她耳边道:“一手汗。你在紧张什么?”

夭夭一颤,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

他蓦地笑了,“怕我回来继续,嗯?”

夭夭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愣愣点头。

他笑,略带嘲弄的问:“刚才不是还说喜欢我的吗,现在就又不愿意了,嗯?”

夭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站起来,在她惊疑不定的视线中走到她刚刚关好的窗前。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正对面是另一栋花园洋房,主人种了一大丛藤本月季,已经爬满了围栏,郁郁葱葱。

他叼了一支烟,划着火柴点了,看着对面茂密的灌木出神。

夭夭看着他,咬唇进了厕所,把自己整理好才出来,走到他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安静的站着。

“最近不要再和他联系了。”李尧臣突然开口。

夭夭顿了一点,默默点头。

她的乖巧听话让李尧臣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固执的同自己据理力争,毕竟他冷漠自私不是吗?

夭夭趴在他身上悄悄朝外看,没看到什么异常,她松了口气,李尧城应该已经走了。

突然,夭夭腰上一紧,被他拉过去,有力的手按住她后背,压在窗台上。

夭夭一慌,下意识想要挣扎,被他在臀上打了一巴掌。

李尧臣从后面吻住她,冷笑:“刚才他是不是又来了?”

夭夭一惊,忍着没出声,但这根本就是无声的默认。

李尧臣连连冷笑,想起换过的床单,还有他进门时她的站位,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一把撕下她身上的睡衣,夭夭惊呼一声,徒劳无功的反抗。

借着窗外的微弱的灯光,李尧臣眯起眼,看到她脖子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碰你的了?”

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夭夭腹部的肌肤直接贴在墙上,凉得她微微瑟缩,背后传来雄性充满侵略性的呼吸,撒在敏感的脖子上,吹得她心慌得厉害。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外面已经有起得早的人在散步晨练,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她忍不住骂他,“快放开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李尧臣冷笑,含住她耳垂……

李尧城没有走,夭夭被发现,也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必须摸清李父的反应,再制定接下来的计划,而且他也怕李父狠下心来杀人灭口。

他不放心夭夭,必须确定李尧臣的态度之后才能安心。

但他没想到,自己又被迫看了一场活春|宫。

他看到了李尧臣抬头,冲自己的方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李尧城看了一会儿默默离开。

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所有证据,这样,陈家二老为了和李家撇清关系就会强迫夭夭和李尧臣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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