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海耕重好像跟谁打了个招呼。明风抱膝蹲在桌子下面。感伤不已。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海耕重掀开桌布弯下腰来,眼睛里的光看不清。

“起来吧。”

明风坐回原位,海耕重把她那杯茶也推过来了,还体贴将把手转到明风的右手边。

但明风一点都不想喝了,无神地垂着头。

“要不要点个蛋挞配茶?这里蛋挞不错。”

“不用了,我晚饭吃的很饱。”明风打起精神来回答。

海耕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风觉得烫脸,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确实不错。只是明风没有心情。

海耕重让明风送他去公司,但在离公司一公里处的一个红绿灯就要求下车。

等明风返回家时,都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她疲倦地躺在床上。

这就是地下恋情?

怎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比求而不得还糟糕!

毫无甜蜜可言。

反正明风经过半年的冷却,对海耕重的那点心思早就淡得只剩一点点缥缈的回忆,还有海耕重自己那句“倒贴给我都不要”垫着,而且当时是在被胁迫下答应的——这么想来,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及力量终结这段不愉快的地下恋情。

说做就做!

明风拿起手机,字斟句酌地给海耕重发了条短信。

“海总,谈恋爱这个玩笑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明风觉得这句话很好,又诙谐又给了双方台阶,而且不需要海耕重回复。

发送成功后明风手机一关,就一身轻松地去洗澡了。

海耕重自己开车回家的路上听到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短信。

明风的吧。

业务短信不会半夜三更发。明风这个点大概到家了,七想八想也想完了。

还可以猜一下,这条短信是来分手的。

海耕重冷笑。

家里的阿姨已经给他热好了一杯牛奶。老头子没有睡着,听见海耕重回家,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了。

“回来这么晚?”老头子问。

“嗯。还没睡?”海耕重晃了晃手里的牛奶。

“不用这么辛苦。”老头子轻嗽一声。“你表弟的位置给他安排好了吗?”

“我有安排。不用操心。”海耕重喝了一口牛奶。“他住家里?”

“当然住家里,自己家人,还能让他去外面住?”老头子是传统的人。

“唔。”海耕重不做评论。“爸,你去休息吧,我马上也睡了。”

洗完澡海耕重才把手机拿出来。

果不其然。

海耕重没有回消息。

☆、14

明风没有收到海耕重的任何消息,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邮件,没有无来由的叫去干坐半小时。

那就是说明,谈恋爱那件事真的是个玩笑。明风心疼了自己五秒。真是恶劣!干嘛要跟一个暧昧过的大龄剩女开这种玩笑!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十天还是一个礼拜,海耕重还是没有消息。

其实闲暇时间,明风惆怅起来的时候,也是希望海耕重能扮演一个霸道总裁的角色,突然杀到她家,或者突然踹开她办公室的门,再次确定他男友的身份。

但现实真的就是现实。

毫无疑问明风被戏弄了。

又伤感了两天后,明风的例假也来了。

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件事。

大学时有个同学,叫许褚瑞的,毕业后出国留学了,一直在外面,最近回来,到了b市,说要与b市的同学聚聚。

明风与他也算是有些——纠葛的。

当年大学的时候,她成绩一直在班上3-5名间徘徊,偶尔一两次冲刺到第一名,让第一名经常感到困扰。

这个第一名就是许褚瑞。他不怕第二名,第二名稳定得很,只有明风漂移得相当厉害。

这么纠葛了五年,大学毕业后明风工作,许褚瑞出国,倒不太联系,偶尔班级□□群里大家聊天时发两句言而已。

b市确实有几个同学在,明风已经跟他们聚过一次会了。

这次许同学之聚会定在周五晚上。

明风也很好奇许褚瑞现在怎么样了,当年可没少提防她啊,呵呵呵呵呵。

许褚瑞不负重望地以成功人士的外形与内在出现在饭桌上。明风傻呵呵地看着他笑,真好啊,好开心你没有地中海啤酒肚。

“你居然没秃!”

“你居然没变成黄脸婆!”

两人相视一笑,英雄惜英雄。

许褚瑞与别的同学推杯换盏,明风来例假了,一口没喝。

散席时明风主动承担了送各位同学回家的任务。有两个有下半场不用管了,明风车上载着另外四个人。许褚瑞报的地址最远,所以到最后,明风车上就剩明风和许褚瑞了。

许褚瑞是真喝多了,粗粗地喘着气,瘫坐在后座上。

“明风啊——我回来你都不跟我喝酒!”许褚瑞打了个酒嗝。

“不跟你说了不方便吗?”明风笑着回答。

“改——天要补起来!别人都不许喝,你跟我喝个够!”

“等你把酒量提高一点再说吧!”明风乐不可支。许褚瑞的酒量真的好差,今天只和了点啤酒而已。

许褚瑞一路上就在纠结明风不与他喝酒。明风也乐得跟他兜圈子,你一句我一句就到了地方。

明风下车来。

本来明风只掺着许褚瑞,许褚瑞的脚下还是非常不稳,好几次明风都差点被他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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