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在时间太短,桂花香还没泡出来呢,不如再等上一月,等你们进学时,用桂花酒给你们践行。”

“好。”我们相视一笑,转眸望去,不经意间看见安子墨匆匆把眼光从我们这里移到别处,眸光流转之间,眼神闪烁,怎么觉得安子墨看起来怪怪的。

卓不群看着昨日要死要活而今日又重新活蹦乱跳的左非言,不屑的来了句:瞎矫情!

随即又对我说:“你酿的桂花酒我定是要尝第一口的。”我没工夫理他,径直走过去。结果,卓不群不满了,怒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群众在哪里?”

宋秉文看了眼情绪激昂的卓不群道:“还让不让人上课了。”

魏明阳将卓不群拉到凳子上,道:“不群,别闹了,让夫子看到了,定要说你。”

再有一月,他们就要参加进学考试了,爹爹上课比较有针对性的讲解,内容十分枯燥,往往我是听不下去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娘亲正好去舅母家串门,我拿上舅母送我的金针,也跟着一同去了。

舅母自两年前开了个医馆,舅母医术本就很好,加之舅母待人亲和,平时邻里乡亲有个头疼脑热都回来找舅母,所以,舅母的一直很忙。娘亲在家闲着没事,经常会来帮舅母替人抓药,我偶尔也回来凑个热闹。

本打算让舅母教我针灸,但是今日的病人实在太多,我只好在这里帮舅母接待病人。

下午,待到舅母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我殷勤的给舅母捏肩捶背,引得娘亲一阵不满,骂我是个小白眼狼。

舅母喝口水,润了润嗓子道:“难得你今日那么殷勤,莫不是有事求我?”

“舅母果然了解我,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让舅母教我针灸之术。”

“你还惦着我送你的金针呢。”

娘亲凑了过来,“灵玉,你教诗诗的时候我也可以学学,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和你一起问诊,就能减轻你的负担了。”

娘亲说完这话,我和舅母齐齐皱了皱眉头,娘亲这是在说笑么?我犹记得舅母刚过门时,娘亲听闻舅母医书卓绝,便向舅母学习针灸,学了不久,娘亲小试牛刀。先是拿小白鼠做实验,我还记得死在娘亲针下的小白鼠那绝望痛苦的眼神,这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隔壁王大婶的小姑子的大姨的女儿抱着三岁的小崽子来求医,刚好舅母不在,娘亲就自信满满的为那个小崽子看病,结果一针下去,扎的那小崽子哇哇大叫。娘亲扎错了穴位,差点让人送命,幸好舅母及时赶到,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听说后来,那小崽子一不听话,他爹娘就拿娘亲的名号来吓唬他,且屡试不爽。一直到现在,那小崽子见了娘亲便撒腿就跑。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许娘亲接触银针。用舅母的话说就是,娘亲和银针八字不合。

舅母笑道:“姐姐不是抓药抓的挺好的么,为何又要学那劳什子?”

我也附和道:“娘亲,抓药多轻松啊,您还是抓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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