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保护中心的日常工作,主要是针对酗酒闹事的人,还有就是对妻儿施加暴力的恶棍。冰封在跟随友真进行维权工作的同时,也看到了许多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严格意义上来说,冰封并不能算作是温室里的小花。她也是经历过战火的洗涤的,还承受过失去至亲的痛苦。灵王更是在战争中用行动教育了她,什么叫做责任。

但是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离开过灵境半步。对于罪恶的理解,就有了很大的局限性。打个比方,一个人为了钱财而打伤了陌生人,冰封可以理解。但是一个男人向自己的妻儿挥拳,冰封就没办法理解了。在很多情况下,被殴打的女人甚至还会替丈夫求情,更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能力。

比如这一次,这个男人不但殴打妻女,还将小三带回了家,让妻子伺候怀孕的小三。可是当人权保护中心的人介入以后,她却表示仍旧不愿意离婚,而是想要劝服丈夫回心转意。

徐友真耐心地解释道:“那个女人的确很愚蠢。但是她爱着她的孩子,不希望因为离婚而让孩子成为单亲家庭,所以才会这样。”

顺便一提,妻子的条件并不差。年轻漂亮,工作稳定,完全可以独自抚养孩子。

即便徐友真解释了,冰封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因为在她的意识形态里面,单亲家庭并没有任何所谓的劣势。她的爸爸斯比亚已经去世了,薇儿阿姨的丈夫也死了,小蓓蓓和无心天生就只有两个妈妈,那又怎样呢?

万幸的是,徐友真毕竟是长期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懂得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她和冰封、陶仁一同去见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和她谈了谈心。一方面想要得到女孩儿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要了解一下她的内心世界。谈到最后,陶仁问她愿不愿意和妈妈单独生活,她毫不犹豫地说她愿意。

大人总觉得小孩子不懂事,其实他们看得非常清楚。女儿长期生活在父亲的拳头下,也不止一次眼睁睁看着父亲殴打母亲,心中的恐慌、压抑、无助,其实一点儿都不比她的母亲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对她的父亲有什么敬爱或者期待呢?

比起徐友真,从事多年心理学工作的陶仁则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由于长期生活在压抑和暴力的环境下,这个孩子已经有了轻微的抑郁倾向。

当陶仁将诊断报告交到女人面前时,女人几乎崩溃了。她之所以坚持不放手婚姻,就是为了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结果却是害了孩子吗?

徐友真将三人和女孩儿聊天的录音播放给了女人听。丈夫打孩子,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到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丈夫还有那个女人,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只要她不在家,他们就不会给女儿任何食物;女儿感冒了,那个小三将药剂混在了污水中,给女儿灌了下去……

将录音和诊断报告交给了女人后,徐友真等人就离开了。

第二天,她们接到了女人的电话。她表示愿意离婚。

有黄律师的前官礼遇,又有男人虐待妻儿、出轨的确凿证据,离婚案很快就胜诉了。奇葩的是,那个男人在事后居然到处破坏人权维护中心的名誉,说徐友真等人干涉别人家事,拆散了他的家庭。

有冰封在,自然不怕他捣乱。没过多久,他就因为醉酒驾车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小三卷了钱财跑了,后面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过了一段时间,冰封和友真再一次去探望那对母女。母亲的气色好了很多,女儿也明显变得开朗了。

小女孩儿似乎知道是谁将她救出了火坑,对冰封等人非常亲近。

当天傍晚,二人买了两瓶啤酒和几个下酒菜,坐在海滩上享用。

“这一次工作,你有什么感想吗?”徐友真问道。

“感想?”冰封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世界那么大,我需要多看看。”

“哈哈,这跟这次工作有什么关系?”徐友真笑道。

“当然有关系了,”冰封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会打老婆孩子。”

徐友真本来正将一粒花生米往嘴里放,一听这话,差点儿噎住。看着冰封认真的表情,她沉默了。

“你真是单纯得可爱。”千言万语,化成了这么一句,“可以看得出来,你父母把你保护得很好。”

“保护?”冰封一口酒喷了出来,“你说笑话呢你?”

冰封抓起几粒花生,扔进了口中。花生就是在普通的小餐馆里面买的,没有丝毫灵气,吃在冰封嘴里跟垃圾差不多。不过这段时间经常跟着徐友真东奔西跑,像这样的东西没少吃,也不是不能忍受了。大不了一会儿去厕所里吐出来。

“我吃过的苦头,你想象不到。”声音里,充满了沧桑感。

当然想象不到。冰封一岁那年,二十四道历练就通过了五道。包括混沌之火和九天雷劫、至尊毒王,因为这三样可以让她拥有最强建的体魄。对于只有一岁的冰封来讲,这其中的痛苦足以令她崩溃。

灵王虽然很爱冰封,却也并不溺爱。如果冰封连这个都受不了,也就没有资格成为她的继承人。

回到工作室,四个孩子早早地就在等待她们了。孩子们经过了陶仁的心理治疗,都从y-in影中走了出来,现在变得活泼开朗了。还有一个星期,她们就可以回学校了。

他们合力给冰封和友真做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是一张笑脸。还有几个简单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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