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较为了解,也就是说他有深夜时不时行路的可能性。

簪花会的成员多为年轻女子,从十五至三十岁不等。从所得的那份画舫名单来看,没有谁符合深夜在外走动这一条。

不过多时,公孙策步履匆匆地赶到了,未作停歇,验尸工作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这一验,还真有了一个新线索。

“这道勒痕与之前的三位死者相同。”

公孙策在案发地做了初步检查,虽然君兰有过挣扎反抗,但仍旧没让凶手留下任何物证。

王朝不解地问,“相同有什么不对吗?说明凶手杀人杀得越来越趁手,从女到男,力量上来看,他是作案升级了。”

“的确是升级了。原先凶手的目标是长相普通的年轻女子,现在却改为了外貌不俗的男子。这就关键点,凶手暴露了他的身高。”

公孙策虚比了一下,从后方勒死一个人因为用力角度不同,所留的伤痕位置会有偏差。之前,他就做过仔细对比,杨慈三人的勒痕表明她们都比凶手要矮,而今夜的死者君兰比杨慈三人高出几近一个头,勒痕却仍未发生角度变化。

君兰的身高与展昭相近,在汴京这已经是高个子了,凶手比他们更高,这一点该是引人注目才对。

“结合你们的推断,寻常人家年轻女子不会在深夜出没,而那批名单上的簪花会员也没有一人身高显目。

我们该扩宽搜查范围了,凶手的年纪可能比我们设想的要大。人近中年驼背了,则也就不奇怪。凶手是某位簪花会会员的家人、家仆都有可能,没有直接参与到聚会里,却会在结束时去接人。这就有了凶手与杨慈三人的交集,也能解释张蓉可能与之打过一个照面。”

二月初一,天色放亮,言不周带着新推论就去私塾找刑皋了。

公孙策已经翻查了近些年的卷宗没有与此案相符的线索。如果凶手的年纪在四十左右,而其猎杀对象在二十出头,那么形其下杀手的刺激源恐怕也要追溯到很多年前。

“为此,只能叨唠邢老了。”言不周对刑皋简单地提了剥皮案,“邢老是否有大致印象,那个人很高,可能因为头发等问题与发生过夫妻矛盾,这个人本身非常和善或是柔弱,精通于医术或是对头型发饰很有研究。”

刑皋仔细地回想了老半天,他确定文谦做开封府尹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不过,我听过一桩旧案,对的上长得高这一点。具体的人名与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了,口耳相传间,说的是长筷子来报官让开封府帮忙寻她的丈夫。

那家人应该没有孩子,就是夫妻两人在汴京做小本生意,赔钱了之后,长筷子设法弄了一笔银子维持生计,不想那个男的卷走了家当不知去向。

男人姓常,所以大伙才给他妻子起了绰号叫长筷子。这个案子没有破,具体的情况,要去旧档室找找,是有过报案记录。”

找,包拯调动可以调动的所有人手一起找。

终于,赶在午时尾声找到了几纸旧档。

报案人潘蕴,当年是二十四岁,如今已经是三十有八。

上面大致写了潘蕴的家境情况,潘蕴的外祖母本做过宫女,不是宋朝赵姓的宫女,而是后周皇室的宫女。后周被大宋取而代之,其祖母也就出了宫,是把梳头的手艺传给了潘蕴的母亲,再又传给了潘蕴。

不过,即便有一技之长,但潘蕴仍是家境清贫,主要都用来给双亲看病了。

后来她嫁给了常山,本以为开成衣铺子的常家能小有余财,但谁想常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了父母的帮衬,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一场大火毁了成衣铺子,潘蕴不得不剪掉了一头长发换钱维持家计。可是成衣铺子所倒欠的货物钱,那个大窟窿是不知要还到猴年马月。

这头潘蕴起早贪黑地设法赚钱,那头常山竟是不知何时就与临街的寡妇好上了。此事被潘蕴撞破,常山当街讽刺潘蕴唯一能看的只有一头乌黑长发。如今潘蕴的头发短到与和尚相差无几,完全根本不像女人,他是理所当然搭上了风韵犹存的寡妇。

卷宗上只大致留下了这段往事。

在那一段奸/情被发现之后,不久常山还是低头认错。

潘蕴事后想来因为常山想要求财才会伏低做小,而常山装作浪子回头的一个月后,趁着某日潘蕴外出打工,是将所剩不多的家财全都卷走。

十四年过去,此案未解,也没有后续。

尽管开封府接了案子,及时下发了协查公文,但是常山是铁了心地走,也许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改头换面了,也许他在半途就死了。

包拯读了这一卷旧档脸色更黑了几度,常山当之无愧是人渣,而多年后真是潘蕴做了剥皮人吗?“潘蕴现在的情况如何?”

展昭拿出了潘蕴的那份户籍档案,“十四年前,潘蕴自卖进了招绣楼做了梳头妈妈。”

招绣楼也是青楼,而常山走了但夫妻的共同债务还在,潘蕴长得普通胜在有梳头手艺,不得不选了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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