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恨在没有手刃仇人前怎么能放得下。

即便报仇了恐怕也永远是深深的伤痕,风巫却需要在看穿残蛇魔意图后,即刻做到无嗔无怒无悲无喜,成了一具真正平庸的尸体,才能逃过再度受辱。

这一番行事,早已不是觉悟两字可论。

闲话不多,几人再度入鼎跌跌冲冲地横渡阴河,直接冲向了西边断崖处的丑风台。

此地原本仅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祭祀石台,在靠近山崖的那侧倒插着一只剑柄,上面的篆刻文都已经模糊不清。

自从食土部围杀八洞十七寨,所有逃脱的人都避难于此。也就三百来人左右,和丑族青衣派的幸存者,围着祭台安营扎寨。

此时,神鼎降落地面,当鼎盖一开,里面的人顿时就懂了什么叫此地不宜久居。

祭祀台之侧,虽然仅仅残余一只剑柄,但那股剑气依旧锐不可当。随风而来就刮着人脸生疼,仿佛能直刺入心,将人咔嚓就对穿了。

神鼎的到来引得营地一阵议论,可是未见众人骚动,都是只掀开了帐门,在门前探身张望一番。

经历了寨破家亡等诸多变故后,残部众人再怎么心有惊恐,但都做到了令行禁止。不得丑族族长之令就不妄动,这会再不团结一致行动,恐怕真没几分存活的希望了。

适才,青衣老族长现阴河之隔的石灵塔有变,他就隐隐有了猜测可能残蛇魔是被谁重创了。

当下再见神鼎飞来,一眼就认出了是失踪多年的镇山河九鼎之一,没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此鼎来人,八/九不离十是预言里的天外救兵。

下一刻,老族长却见一袭白衣僵硬地先跃出神鼎。

那衣衫已有破损再不圣白如初,但其衣上的暗纹正是时隔千年,丑氏一族都无人再配使用的大祭司身份象征。

『圣风大祭司?』老族长不确定地叫出一个丑氏人人皆知的名号。

圣风入世求雨,雨泽天下生灵。她是不曾被记于史册,却被丑氏一族永远牢记的一位大祭司。

只是这位大祭司身上的争议点太多了。

夏商两朝交替之际,丑氏本为夏朝历代巫部,不愿意转认商汤为明君。

五年大旱时,圣风却换下青衣穿上白衣,孤身主动前往殷商国都,承诺她愿意祭祀求雨。

那场大雨改变的何止是商汤差点夭折的国运,丑氏也随之分裂成白衣与青衣两派。

丑氏一族对圣风大祭司的感官异常复杂,如果没有她向天求雨,可能丑氏早在不作为之中灭族。

然而,圣风大祭司之举也分裂了丑氏,其后两千余年,白衣主出世,青衣主避世,两派的争执再也没有停歇。

“圣风早就死了。”

风巫听得熟悉巫语却完全不为所动,两三千年前的事情何必再提。青衣白衣两派的演变,也早就随着时间推移加入了太多与她无关的定义。

“现在启动神鼎灭除相柳残体才最重要。找个离大禹剑柄远些,又能说话的地方,尽快把一切安排妥当。”

风巫感受着久违的大禹剑剑气,她已是死尸,可承受不了多久这般金锐剑气。

若非万不得已,谁又会往丑风台边上靠。

选了一处距离阴河最近的地方,风巫先与老族长定下了之后长达两个多时辰的百人傩典。

不论八洞十七寨的残部原本信仰什么,今夜都只需众志成城地祈愿一件事——灭残蛇魔,那么祭祀典礼就能顺利有效进行。

随后,风巫将傩典的大致安排告之言不周等人,概述使用神鼎的条件。

“大禹铸九鼎,夺天地造化之力,使得它们成为神器。顾名思义,神鼎压根就不是凡人能使用的东西,即便有谁夺了去,不符合它的条件也不过入手一件废铜而已。”

之前,无偃与言不周都把神鼎当做飞行法器,那就是暴殄神物的使用方法,却也是一般修士为数不多用的功能。

原来,使用神鼎最重要的是什么灵气催动它。残蛇魔命食土部去寻神鼎,此物倘若到它手里,它也用不了几分。

只因相柳其实早就死了,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九头残身,并不是真正的上古凶神。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残蛇魔六十年前破印而出,它再修炼修得是此间之气。不论通过什么方法获得需要的阴灵气,都再也不是上古之气。

如果不用上古之气,而用后修灵气完全催动神鼎。以目前人的灵气浓度来看,怕要取人间十成之一方的灵气方才可行,远不是残蛇魔当下炼得的这些。

“当然,它很可能清楚知晓其中关键,神鼎不仅能助它灭了大禹剑残柄剑气的威胁,还能炼化更多山川灵气,将来助它一步登天。

因此,先把神鼎抢到手总是没错的。等它真身一成渡过雷劫,有的是时间弄来天地间十成的灵气。”

风巫说到此处,微微扯动嘴角,似讽似笑。“死了的,何必再求还阳。哪怕睁开了眼,这里都绝非原来的世界。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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