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死一般的寂静席卷了整个教室,随之而来的还有占课狂魔带着雷霆之威的沉沉怒意,零星几个因为临近午饭时间而有些走神的学生蓦地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胆大包天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苏:……

她听出来了,又是胡兰,这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女人,还想减肥呢,简直是痴心妄想!

占课狂魔木着一张脸,像是已经被气傻了:“上去,做题。”

“哦。”姜苏站起身。

**

姜苏还没上台就知道这道题她不会做。

但姜苏太清楚占课狂魔的套路了,他说的是“上去,做题”,也就是说他的要求有两个,先是“上去”,然后是“做题”。所以她乖乖上来了,因为“做不做得出来,是能力问题;上不上去,是态度问题”是占课狂的执教座右铭。

她不知道占课狂魔今天是大姨夫一个月来两次一次来半个月所以心气格外不顺故意找她麻烦,只当他间歇性抽风想看她出糗,看在他一个半月来都没打扰过她的份儿上,她便满足他一回,上去出一次糗给他看。

所以她留在讲台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分钟后,十分诚实地说道:“我不会。”

占课狂魔意料之中地开始数落她。

姜苏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按照她对占课狂魔的了解,他不数落上七八分钟是不会消停的。

可眼看着七八分钟过去,占课狂魔不仅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起劲儿,且渐渐有了故态复萌的趋势,言辞开始低劣粗俗,话题慢慢向家教、父母上靠拢。

姜苏眉头一跳,收起了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眼神冷了下来。

占课狂魔还指着她的脑门儿唾沫横飞:“……做题你不会,上课你不听,你他【哔——】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简直是班级的渣滓,一颗老鼠【哔——】打坏一锅汤!育才是一所人才荟萃的精英学校,而你,从初中起就不服管教,成绩糟糕透顶,明明是个姑娘,整日里跟一些不学无术的男生混迹在一起……对了,听说你已经勾搭上了晏顷同学?真是好手段,我执教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生,也不知道是天性放【哔——】还是受到父母的影响……像你这种垃圾,识相的就该早点从文优班里滚出去,滚出育才,你自己不上进,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习!还拉低育才的升学率……说句不该说的,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通过某种不正当的途径进入育才的……”

“不用怀疑了,我就是个走后门的。”

姜苏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詹科旷,脸上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

她站在讲台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身高一米六的詹科旷,她微皱着眉,眼神十分嫌恶——是的,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嫌恶,是富者对穷者的鄙夷怜悯,是文化者对粗俗者的嫌弃蔑视。

“老师——我还称您一声老师,想必您也清楚,以您的人格品性、职业道德……”她似乎嗤笑了一声,像是觉得把这两组词放在占课狂魔身上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一样,“是配不上这个称呼的。”

詹科旷未料到她一张口就指责自己不配当老师,想要反驳,却岔了气,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姜苏鸟都不鸟他,径自引经据典:“您别急着否认。所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也’……您自己掂量掂量,您白白受这么多学生一声‘老师’,言辞行为,哪一点符合上述标准了?”

成功把占课狂魔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姜苏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至于考不考得上大学……大家都是过来人,读不读大学,其实并没有您说的那么重要。大学生照样有沦落去掏粪坑的,农民工也不是没有成为一方富豪的。所以考不考得起大学,实在不是区别对待一个学生的标准。不瞒您说,现在我的脑子里有一百种挣钱的方法,找个投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您就别为我的将来白费心思了。”

同学们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心思还没从明明是同班的姜苏怎么就成了考过大学的“过来人”了,又被她口中的“一百种挣钱方法”吸引了注意力。

姜苏变戏法似的衣袖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既然我已经解答了老师的疑惑,那么礼尚往来,也请老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吧。”

“据我所知,詹老师在s县一中附中里可是为数不多的、出了名的人品糟嘴巴臭的老师,喜欢将学生划分为三六九等,优生差生区别对待,送礼学生特别优待,体罚侮辱人身攻击,哪一样你都排得上名号——别辩解呀,您辩解也没用,您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没办法,毕竟像您这种会预言自己的学生将来去红灯区工作的老师,我这辈子恐怕都遇不到第二个了。当初你一巴掌扇得徐超吐血,唐风也用手机录下来了……淡定一点,这么久了,他应该早就删了。”

“当然我也承认你教书教得好,省级十佳骨干教师呢……说来也是想不通,同样是省级十佳骨干教师,您跟夏老师怎么就差了那么远呢?”

“育才对老师的要求也十分严格,除了教学水平高以外,对老师的品德口碑也十分看重,我不止从一个人口中听说过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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