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顷的呼吸一滞,愣愣地看着姜苏捧着他的手。

他的反应太明显,明显到姜苏想忽略都难,于是姜苏也僵住了。

呵呵……又忘了他讨厌和女生接触来着……

完了,这下肯定恶心得面都不想吃了。

不要吧,不要这样对待她的番茄鸡蛋牛肉面,她费老多劲儿做的,煎鸡蛋的时候还被溅起来的油烫到了好几次呢。

姜苏做贼一般战战兢兢地收回手,觑觑晏顷的脸色,苍白地补救道:“那个……我家里有很多洗手液的。”

晏顷回过神来,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苏一眼,说道:“不用了。”

他自来熟地抽了一双筷子,端着面碗走到餐厅坐下了。

而姜苏还沉浸在晏顷看她的那个眼神里。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晏顷刚才的眼神,跟她在电视里看的狼崽子盯着自己的猎物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啊?

难道晏顷现在想明白了,不剁自己改剁别人了吗?切开黑这种生物什么都做得出来……别介么无情吖,好歹她也给了他一顿吃的呀,虽然一饭之恩不求回报,但也求不要因为无意间碰了他一下就剁她爪子好吗?

姜苏扒在门框上,心里泪流成河,深感自己就是“农夫与蛇”里那个不识好歹的农夫。

**

晏顷半天没等到姜苏过来,疑惑转头,正好看到姜苏扒着门框愁肠百结的模样,笑了,觉得这个女孩真是有趣:“怎么还不过来?再不吃,面要糊了。”

姜苏便乖乖端起了自己的面碗,撇着嘴,委委屈屈地说道:“过去可以,你得保证不剁我的爪子……我都给你煮面条吃了,你不能剁我的爪子!”

瞧瞧这色厉内荏的蠢丫头,就跟声音大起来了,胆子也会跟着大起来一样。

晏顷依言看看她的手,只觉得那双手修长白嫩,说成“爪子”实在太埋汰了。

姜苏又抖了抖,要不是还端着面碗,她怕是“嗖”的一下就把手藏到背后去了。

晏顷失笑:“好端端的,我剁你的爪子干什么?过来吧。”

得了他的准话,姜苏才期期艾艾地挪过去,小媳妇似的只坐了半边凳子,随时能拔腿逃命的姿态。

晏顷没有计较她的防备,低头喝了一口滋味……十分难以言喻的面汤,若无其事地从鸡蛋饼下挑起了一筷子……面糊糊。

exm?

面糊糊?

姜苏不敢相信地掀开鸡蛋饼,然后眼泪流下来——她的“杰作”真的糊成一团了!

好吧,她起锅的时候本来就起得晚,还不知死活地又是切牛肉又是煎鸡蛋的一通瞎折腾,再加上跟晏顷这一番碰撞,面条不糊才怪。

……呵呵。

姜苏看着糊成一团毫无美感的面糊糊,心情复杂,一言难尽。

再看晏顷,面不改色吃一口面糊糊、咬一口鸡蛋、又送一块牛肉,不时喝一口汤,十足十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看得姜苏……觉得自己是在虐待他!

她挂着两道面条泪扑过去按住他的筷子:“吃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了,真的!千万别勉强自己!”

晏顷抬头,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拿下她捣乱的手:“我没有勉强自己,挺好吃的。”

他长了一张诚实的脸,姜苏狐疑地转回去,挑起一筷子面糊糊送进嘴里吃了……怄得她想掀桌子——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好吃了?!

她又扑过去制止他自虐的行为:“别安慰我了!真的!我敢肯定猪食都比这个好吃!我一定是所有调味料都搞错了才会煮出这么有创意的东西!”

“别这么说,真的很好吃。”晏顷握住她的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她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笑了。

“你费那么大功夫做的,怎么会不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姜苏:你误会了,其实我是一个比珍珠还真的颜控……

说真的写这段的时候觉得切开黑好可怜,一边因为父母的原因,不吝于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接近他的人,又拼命地想抓住别人对他的哪怕一丢丢好意,甚至这一丢丢好意都是他一厢情愿。

没错切开黑就是被一碗面骗走的【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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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我想在此做个声明——

我跟小布【小布爱吃蛋挞】是好基友,但你们看到了,我比较废,开坑写文全凭心情,不像她一本接一本脑子里好像有讲不完的有趣小故事。所以感谢她苟富贵勿相忘地推文,这两天挺多小布的小天使来给我加油打气的,我很感激,真的。

至于小布给顾临家的狗崽儿起名字叫顾三三这件事,她也是专门来问过我,我明确地说过不介意,她才会使用的。

但我“不介意小布用我的笔名来起小狗狗的名字”,不代表我“不介意看到文下有人带着恶意说‘啊你就是顾临家的狗’之类的言辞”。我09年跟晋江签约,到现在已经有8年了,不过我太懒,写文也比较随意,所以一直是个老透明,没关系,反正我写文首先是为了自己开心。所以尽管你们是刚刚认识我,但这个笔名我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并不是因为谁才有了这个笔名。

另外,别的作者怎么样的我不清楚,但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有点小暴脾气的作死君【我从不称自己为作者因为我觉得我太废了没资格当作者orz】,而且我在第一章的作者有话要说里也提过了:留评的态度决定我回复的态度,大家都只是图个乐呵,没有谁必须让着谁的道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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