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方落,人已杳然无踪。

江清欢搂着黄药师的脖子,跟他大眼瞪小眼。正想说话呢,就被黄岛主一声听不出喜怒的闭嘴,弄得跟只鹌鹑一样。

黄岛主环顾了一下已经面目全非的药房,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江清欢脱下的一身红色衣裙,眼底波涛汹涌。他似乎是不想再让江清欢身上染有任何这个地方的气息,那衣裙也不拿了,直接用自己的外衫把怀中的姑娘一裹,横抱着大步往外走。

“雕兄,此地不宜久留,还不带路!”

白雕似乎也对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十分不满意,于是从来都不对盘的雕儿和黄岛主这次难得站在同一阵线,白雕呼啸了一声,展翅从房中飞了出去,在空中引路。

此时天空挂着一轮明月,被黄药师抱在怀里的江清欢却无心情欣赏。她一个头两个大,甚至顾不上庆幸如今是晚上,她衣衫不整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模样不会被旁人看见。

黄药师好像很生气,她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凉了。

原本好几个时辰的路途,在白雕的引路下,居然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江清欢有些惊讶,想了想,觉得王怜花应该就是在开封城附近住着,只是他喜欢故弄玄虚迷惑她,所以才会又是换马车又是蒙眼睛地折腾。

她还在想着,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力道抛了出去,她轻呼了一声,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

这一滚,原本胡乱裹在她身上的青色外衫就松开了,露出一身冰肌雪肤。

江清欢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坐起来,黄药师就已经欺身而上。

所有的话语都被男人的唇舌侵噬,他的手像是自带火苗一样,所到之处,无不燎原。

江清欢一整天下来精神紧绷,又是跟王怜花斗智斗勇,回来路上又是想着该要怎么安抚黄药师的怒气,简直身心俱疲。

如今被黄药师这么一弄,心里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如今抱她、亲她的,是黄药师。虽然她没有想过两人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但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放松,整个身体都放软了,双手反抱在她身上的男人,顺从地回应他。

黄药师微微一顿,动作越发火热。他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下巴,然后顺着她的脖颈而下。

江清欢对这样的热情完全无法招架,只能顺着他的节奏走。只是她尚在情迷意乱中无法自拔,忽然一阵剧痛从她的右肩传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反抗。

黄药师咬了她的肩膀一口,所咬的地方,就是方才王怜花轻抚、欲亲未亲的地方。

江清欢随他咬着,愣是没有吭一声。黄药师缓缓松口,只见刚才所咬的地方,虽然没有流血,但却留下了淡淡的血印。

他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终于放开江清欢,坐了起来。

江清欢躺在床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也跟着坐了起来,将已经完全散开的青色外衫衣襟拢了起来。

黄药师回过头,看到她头发已经完全散开,青丝微乱,那双凤眸水汪汪的。只是那青色外衫上的点点褐色斑点,又提醒着黄药师方才在药房的那一幕。

他看到王怜花那个登徒子竟敢将手放在她的身上,恨不能将王怜花的手都给剁下来。

不想还好,一想方才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再度飞至天外。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然后将在床上的江清欢横抱起来,大步走出房间。

江清欢被他抱着走,一脑不知所措的雾水。

“黄岛主,你要带我去哪儿?”

黄药师只是大步向前,并不说话。

江清欢想说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外袍还被人抱在怀里乱走,好像影响不太好。就算是在清风斋,她的师父还是在的啊!可话到了嘴边,在看到黄药师那紧绷的五官线条时,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黄药师竟然将她抱到了清风斋南面的一个小浴室里。说是小浴室,也并不小,木地板,沿着潮湿的木地板过去,就是一池活水。这个浴室她才来的时候就知道,黄药师之所以选中这个幽静的清风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个浴室。浴池是一个像是天然湖泊一样的地方,池中的温水听说是从不远处山上的温泉引水而来,是活水。

江清欢才在清风斋安顿下来的时候,黄药师就告诉她这个浴室。江清欢本来也是贪图新奇舒适的人,可说来也奇怪,她在清风斋住了这么些时日,今晚居然是第一次到这个浴室里。

黄药师抱着她过去,将她放下。

江清欢立在原地,抬眼看向他。

黄药师板着脸,想将她那件聊胜于无的外袍脱下,可她白玉般的五指揪着对襟。

黄药师动作一顿,俯首看向她,“你害怕?”

江清欢笑着摇头,她怎么会害怕呢?她害怕谁也不会害怕眼前的黄药师。

黄药师:“既然你不害怕,还等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将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江清欢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无辜地说道:“可我身上的味道,也有黄岛主的味道呢。”

黄药师被她这么不知死活地撩拨了一下,原本就直冒邪火的地方,这会儿烧得更厉害了。他正打算江清欢不动手,他就亲自替她动手的时候,江清欢抓着对襟的白玉手指松开,那青色的外衫落在在江清欢的脚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江清欢走下了浴池中,她背对着黄药师,双手拨弄着浴池中的温水。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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