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的表妹一直都在刁难少帮主,就是不愿意履行跟少帮主的婚约,也是有理由的。

可随即,黄岛主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中原姑娘不会这么说话的。”

江清欢眨巴着眼睛,十分新奇地看着黄岛主,她还是头一次发现黄岛主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原来夸黄岛主长得好看,他会不好意思吗?

江清欢:“可我不是中原的姑娘啊,上次我在太湖玩水,洪七哥哥可是跟我说了,中原的姑娘被人看了脚都要旁人负责的。”

黄岛主闻言,顿时皱眉,看向洪七少帮主。

少帮主被黄岛主那么凉飕飕地一看,顾不上多想些,连忙摆手,“别误会啊,我没看!你别误会,我可不能负责的,我负责了我表妹怎么办啊?”

可清欢妹妹一点都不能体谅少帮主此刻的心情,她低头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带笑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看过有什么奇怪的?难道黄岛主见过有人下水是穿着鞋子的么?”

黄岛主:“……”

少帮主欲哭无泪,跟清欢妹妹说:“清欢妹妹啊,你这话私下说就算了啊,可不能让旁人听见,更不能让我表妹听见。”

清欢妹妹听洪七哥哥一天到晚表妹前表妹后已经一年多了,可洪七哥哥的表妹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比她的师父聂小凤更有女人味?比她的师姐梅绛雪更清丽无双?

江清欢眨了眨眼,跟洪七哥哥说:“没事啊,洪七哥哥,你表妹要是听见了,我会负责向她解释的。”

洪七哥哥:“你怎么解释啊?”

江清欢:“我就跟她说,我们冥岳姑娘没有被旁人看了脚便要旁人负责的规矩,让她别多想。洪七哥哥是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的。”

少帮主听了江清欢的话,十分心酸,“不,表妹不会听的。她只会说我不听我不听,别人不要你负责,你就可以看了吗?我就知道你其心不轨,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江清欢闻言,顿时无语。

这时,黄药师一个黑子落在棋盘上。

江清欢一愣。

对面的青衫男子抬头,朝对面的红衣姑娘露出了一个笑容,“凡事切忌一心二用,清欢,你又输了。”

江清欢:“……”

都怪洪七哥哥的小表妹让她分心!

三更已过,黄药师和少帮主才从傲雪苑离开。也亏得是几人行为坦荡,又是自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因此也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不过,这一片都是冥岳的地盘,大概是不管会有什么风言风语,都会被清欢妹妹扼杀在摇篮中。

江清欢起来伸了个懒腰,也不想惊动侍梭他们,转向后院。

平常这时候梅绛雪早已睡下,可江清欢路过梅绛雪的屋子时,却发现房间的灯还亮着。江清欢脚步微微一顿,抬手轻叩了一下房门,轻手轻脚地进了梅绛雪的屋子。灯光下,仅穿着白色中衣的梅绛雪正对着她的小臂发呆,察觉到动静,连忙将衣袖放下,站了起来。

“清欢,黄岛主和少帮主都走了吗?”

江清欢笑着将屋子的门掩上,走了进去,“走了,师姐怎么还不睡?”

梅绛雪低头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已经睡下,忽然被噩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梦中,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与那个男人双剑合璧杀了师父。她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半天无法回神。忽然便想起了自己至今依然扑朔迷离的身世,她到底是不是师父的女儿?

江清欢默了默,想起刚才进屋时梅绛雪的模样。大概,梅绛雪是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师父的女儿吧?

江清欢在梅绛雪对面坐下,忽然问梅绛雪:“师姐,想师父了吗?”

梅绛雪抬眼看向江清欢,摇摇头,又点头。

江清欢在云南的时候,跟梅绛雪没什么深厚的情谊,倒是离开了云南到了太湖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位师姐的态度。江清欢从小就是被师父带大的,说是被冥岳众人放在心尖上也不为过,没有仗着师父对她的宠爱任性得要上天已经是十分难得,更被说她会将心比心这一套。

只是这一年以来,离开了云南,离开之前师父循循叮嘱她要和梅绛雪相互关爱,她们在太湖也确实人生地不熟,江清欢不怕困难,对江湖上的风云莫测也不觉得恐惧,就是想念师父的时候,未免就会想到身边的三师姐。

如今师姐妹之间虽然不能说毫无隔阂,但比起在云南之时,也是亲密了许多。

江清欢已经很久没想起梅绛雪小臂上的那个字了,对她来说,梅绛雪就是梅绛雪,跟她是不是师父的女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看刚才梅绛雪的模样,估摸是做了跟师父有关的梦,不然怎会盯着自己的小臂发呆。

江清欢想了想,便跟梅绛雪说道:“师姐,听说陈天相在仁义山庄。”

梅绛雪愣住,有些震惊地看向江清欢,“真的吗?你怎会知道?”

江清欢微微一笑,将她昨晚捉到的那几个鬼面女之事一一告诉了梅绛雪,“我猜那个苗族女子,便是师父曾经说过的余罂花,只有她才有可能知道陈天相和血池图的事情。”

梅绛雪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皱着眉头轻斥道:“那几个鬼面女,来意不善,你察觉之时,便不该自己进房,若是一时不察被她们所伤,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那个偷偷摸摸说是对我有爱慕之心的人,也是与她们串通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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