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大长腿……我上上下下打量,也没看出除外貌特征以外的其他任何我可以窥探的东西。

顿时觉得我小看了眼前这个自称是我的梦魇的人,我把他当神经病看待,在他眼中,我也不过跳梁小丑吧。

无神论的我,始终信奉科学的我,无法解释梦魇的存在,作为成人能够自主判断是非的我,无法反驳他对我的剖析。

“梦魇,你是我的梦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对,是我。阿忆的梦魇。”

“阿忆,这里。”叶南宁从车窗里探过头冲我招手。

我从最初开始摇摆产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递给梦魇,“前方直走500米有一家星巴克,你在那里待一天,别再跟着我,等我上班回来再解决你的事情。”

梦魇接过钱:“我等你。”

语气坚定而温柔。

我的心里猛然一窒。

这感觉来得太强烈,我无法忽视,仿佛路远琛走得那天,我扑倒在老妈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如碧波。

“被神经病逆袭了?”我坐到副驾驶座,叶南宁不忘打击我。

我叹了口气,无视他的问题,边系安全带边问他:“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异事件?”

“不是吧,程忆,你竟然会问这个。果然被洗脑了,看来那人嘴皮子功夫了得,把我们程大小姐都忽悠的颠倒是非。”叶南宁打着嘴炮也不忘启动汽车。

“搁以前我肯定不信,不过今天我动摇了。”我说。

叶南宁果然像看傻瓜似的睨我一眼,“阿忆,相信科学、相信科学、相信科学,重要的事说三遍。”

我闭上眼,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大脑放空。

车里响着周杰伦的《告白气球》,伴随着轻快的歌曲,我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死了的人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嘎嘎嘎嘎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写点欢乐的

☆、r2梦魇

不等他回复,我说:“停车,我要下车。”

叶南宁一脸无奈:“阿忆,你真的疯魔了。死人是不可能回来的。你别骗自己了,那个人是不是他,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我顿时心如死灰。可依然不想放弃一分一毫,叶南宁嘴里虽然不赞同,却乖乖地靠边停车,我解开安全带,临走前哑声对他说:“南宁,谢谢你。”

他由着我任性,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公司那边,我帮你搞定。”

我毫不迟疑下车,关车门前对他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爱你~”

叶南宁满不在乎:“爱不完的,赶紧滚吧。”

他和我对外是青梅竹马,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我们之间是怎样的狼狈为奸。

我闯祸,他替我掩护,他出事,我帮他处理。多少年,从来没变过。

我匆匆赶回,太阳毒辣,我生出一层薄汗,叶南宁被我甩在身后,我朝着心中的目标,不敢停歇。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这一小段路好似遥遥无期,我一手拿着包,一手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毫无知觉。

拐了一个路口,我稍稍慢下脚步,调整呼吸,理了理被风吹起的裙摆,再抬头,梦魇就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微笑。

这是谁家的傻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问他:“不是让你去星巴克?你怎么在这?”

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我也愿意,不过你们人类发明的汽车速度太快我有点赶不上。”

他把一百块钱压得平平整整,递给我:“还给你,我用不上。”

我接过,跟他说:“我们先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会再做梦?”

我家客厅,我坐在沙发上吸着橙汁,梦魇拿着甁可乐左看右看。

他点头:“对,因为我就是你的梦,我已经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说完拧开可乐,可乐被他摇晃过,一打开,泡沫喷了他一身。

我咬着吸管看他手忙脚乱,我知道,在他当时说出我这些天的梦境时,我就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他是我的……梦魇。

我把餐巾纸推到他手边:“擦一擦。”

待他擦完,我问他:“你既然是我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记忆里可有路远琛?”

路远琛……这个刻入骨髓的名字。

他喝了汽水,拧着眉咽下,评价:“你们人类喝的东西可真古怪。”

“路远琛啊……”他的眉头拧得比喝了可乐还厉害。

我忽然紧张起来。

“不就是那个你死去的男朋友吗?死了啊。”

我顿时失落无比。他死了。这三个字我从不同的人嘴里听过,他们或者抑扬顿挫,或者轻声细语,目的无非告诫我,人死不可复生,我要好好活下去。

死了啊。这么云淡风轻地从梦魇口中说出,我内心深处如云海翻滚,久久不能平息,作为我的梦的他,却如此事不关己。

也对,从他从我意识里脱离的那一刻,他就不属于我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一部分。

我沉下脸:“梦魇,你不该这样轻浮。”

他说:“我感受不了路远琛的存在。无法理解他对于你的重大意义。我只知道无数个夜里,你辗转反侧,连累我也夜夜哭泣。我实在讨厌,所以才挣扎着从你的意识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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