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里下的是能致命的□□,虽然用在里面的毒本身并不罕见,但若是他们不设防又不会医术,就这样吃下去后果也不堪设想。胆敢把主意打到师弟身上的人,萧承渊一个都不想放过,只想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

“冷静些,既然有人下了毒,总会有所图谋。”安明晦抬手拉住萧承渊的手腕,稍微用了些力气让对方重新坐了下来,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道,“师兄你去告诉广煊和语兰莫要吃这饭菜,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下毒的人总会自己找上来的。”

如果现在把萧承渊放出去,那怕是会闹得整个客栈j-i犬不宁,直到逼问出下毒之人为止。

即使只是片刻,萧承渊也十分不愿意让安明晦离开自己身边,所以他皱着眉坐在那里,被安明晦一连劝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归剑入鞘,将房间的门从里面锁好后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轻巧地翻了出去。

安明晦独自坐在屋子里,只等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看见萧承渊又从窗户翻了进来,面色比刚才更加不虞:“他们的饭菜无事。”

“这样啊,那就好。”微笑着应道,安明晦垂下眼睑略一沉思,也大概猜到了下毒的是什么人。

到此,其实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安明晦平静地倒了一杯茶水——这茶是萧承渊一早就检查过了的,并没有问题。

将茶水放到萧承渊面前,安明晦笑着问:“只有这一盘菜有问题吗?”

事到如今是否只有一盘菜有毒已经不重要了,但因着安明晦的问话,萧承渊还是逐一检查了其他的几盘菜肴和米饭,得出的结论是剩下的菜并没有被下毒。

“那还好,不用麻烦店家了。”说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土豆入口,还招呼着萧承渊也坐下一起吃,“师兄也别站着了,先吃些东西,这里的饭菜味道虽不如阁中,但也还说得过去。”

萧承渊姑且坐下了,但是依然没有半点进食的兴致。

“不要挂着这副表情了,既无人中毒,那就是好事。”说罢,他喂给萧承渊一块炖的还算入味的红烧肉,眉眼带笑地看着对方绷着脸咀嚼口中的食物,“再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难得出来一次,师兄就先别气了,好好陪着我吃饭,可好?”

对这种事极为看重的萧阁主更气了,他觉得师弟怎么能把这种事当做玩笑,简直是太不像话,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纵着师弟胡闹。

一起生活许多年下来,安明晦对于萧承渊的心思也是一眼就能看透,此刻当然也看得出他依然在生着气。

还好,他的师兄一向都是个好哄的人。

没有拿着筷子的那只手撑着轮椅的扶手,安明晦稍微抬起身子,凑上前轻轻亲吻了一下萧承渊的嘴角,随后趁着对方脸红犯迷糊的时候温声道:“莫要生气了,陪我吃点东西,在江湖上这只是小事,不值当为之影响了心情。”

不管是在什么心情下,萧承渊都不会拒绝安明晦投喂的食物,同样,不管在什么状态下,他也都没办法抵抗自家师弟的温言软语。

正当萧承渊刚刚拿起筷子时,他突然警戒地转头看向窗外,几乎是同时,一个娇小而熟悉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还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是之前在下面遇见的那个西域姑娘,安明晦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只听那姑娘冷哼一声:“你们倒是心大,发现菜里被下了毒也吃得进去?”

安明晦猜到了这姑娘的饭菜中很可能也被动过手脚,但对方明显是长期混迹于江湖且有恃无恐,身侧还挂着一个精巧的药囊,西域人又尤其善毒,也就没有嘱托萧承渊特地找去她的房间查看。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找上来。

“其实这毒也没什么,正常人吃下去一点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你这一看就是个药罐子,要是吃了一点大概都会一命呜呼。”那女子就像是没看到萧承渊警戒而不悦的眼神一般,自顾自地走到他们桌边,低头嗅了嗅,“你们这边的药量倒是够足,可能一筷子就够你去见阎王爷了。”

一手抓住身边面色越发冰冷的萧承渊,安明晦笑着回答:“劳烦姑娘挂心,安某虽不济,但也还不会寻死。”

“我叫菱秋。”报上名字后,菱秋便随意地坐到了他们的床铺上,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看,“明明还有空房,你二人却同住一间,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萧承渊冷淡地回答:“与你无关。”

“怎么叫与我无关呢,我瞧你旁边那药罐子顺眼,想要把他收到身边当个玩物呢。”

这话,毫无疑问是触了萧承渊的逆鳞,只是安明晦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他担心伤到师弟所以一时不便动手。

“姑娘何必要说这样的玩笑话,师兄他x_ing子严谨,容易当真。”

见萧承渊这么听安明晦的话,菱秋百无聊赖地晃着腿,道:“你这人真无聊,我本来想跟他打一架玩玩的。我说你难道是个泥人不成?我都那样说你了,怎么还不跟我生气?”

安明晦正想回答,就听见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外面试图开门。

然而当萧承渊打开门时,外面的人已经被一早有所准备的广煊和范语兰先一步制服了,等到房门打开,安明晦只看到了之前那几个地痞流氓痛呼着被打倒在地,其中一个试图起身反抗的被范语兰一脚踢在了腰眼上,再次惨叫着倒了下去。

“就你们几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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