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郡主对民女的大恩大德,民女无以为报;但愿此事之后,我们之间能两清。”
苏染香道:“此事之后,我们互不相欠。”
“我爹……我爹他会不会有事?”季孟雨又问了一句。
“不会。今日满朝文武皆在,苏家会帮你,不会让你和你家人出任何事。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会让家父将你爹调离京师,去你们想去之地。但若你想留在晋王身边,我也会帮你。”苏染香道。
季孟雨摇摇头,“留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只会让自己痛苦。我虽身份卑微,却也不想让人这般践踏尊严。”
想起自己曾经在晋王府的那些日子,季孟雨心如死灰,暗自捏了捏拳头。
苏染香想安抚她几句,却又发现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本就扮演着一个恶毒的角色,说多了也是虚伪。
“那便这样吧!”苏染香上前将慕容瑾的衣服扒光,随后拿了一把小刀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将血迹抹在床单上。
“你既不愿嫁给她,便也没必要跟他真做。我先走了,剩下的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说完,苏染香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荷和海棠两人紧随其后,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却谁都不敢开口。
酒过三巡,慕容平道:“朕已有一年没来你们府上看看了,今日正好大家都在,便一起游游苏爱卿的国公府吧!”
“今天天气正好,臣妾也想看看,听说苏大人的门生给他弄了一座价值连城的假山,本宫正好奇着呢。”皇后也道。
苏青文忙笑着解释道:“皇后娘娘说笑了,什么价值连城,不过比寻常的假山要大一些而已。”
说着,苏青文便忙请慕容平和皇后游园,苏谨之及文武百官则跟在其后。
行至清风苑,忽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哭泣声。
苏青文见慕容平一脸疑惑,心中也有些奇怪,便忙着人去打听。
没想那打听之人回来支支吾吾,苏青文怕皇上误会,便怒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快说!今日皇上皇后都在,若是不说个清楚,那老夫今后如何见人!”
那小厮方跪着结巴道:“是……是晋王殿下!”
慕容平听了脸色一变,现在文武百官都在场,他若装作没听到只怕也不好,只得循着那哭声走了过去。
诸位臣子一时不知当如何,但慕容平都已经过去,他们也骑虎难下,只得追随过去。
慕容平推门而入的时候,慕容瑾刚醒,等他发现房内的一切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慕容平就带着文武百官闯了进来。
慕容瑾一时情急,连忙跪倒在地。
一旁的季孟雨则害怕地直往墙角躲,她身上到处衣衫不整,还有些被人捏出的淤青,裤子上沾着一些血迹;那双漂亮的眼睛已失了光彩,整个人蜷成一团躲在墙角,模样十足可怜。
“畜生!你……你竟做出这等事!”慕容平气得上前便是一脚,将慕容瑾踹到在地。
“父皇,我……我……”慕容瑾欲争辩,但季孟雨凄冷的哭声又让他无从狡辩。
“你还想抵赖么?做出这等龌蹉之事,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嘉宁郡主,如何面对卫公国?”慕容平怒吼道。
一旁的苏青文见状忙出来劝解道:“皇上息怒,发生这样的事,只怕也非晋王殿下的本意。且先将那女子安抚好,我们再细细盘问。”
皇后也忙道:“皇上,瑾儿他不是那种登徒子,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先查清楚再说。”
“蹊跷蹊跷!就是你平日太放纵他了,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慕容平大怒道。
皇后没想慕容平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自己,一时又羞又愤,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倒是有一名官员看了一眼那女子,小心站出来对慕容平道:“皇上,此女子好像是季大人家的小姐,她跟嘉宁郡主是好友。”
跟在百官之后的季新建听到这话,赶紧出来一看,没想地上那女子竟真是自己的女儿。
季新建忙走出来,跪下道:“小女无知,还请皇上恕罪!”
“季大人,季小姐想必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你先去安慰安慰她吧。”那人忙说了一句。
季新建迟疑了一下,偷偷抬头看了慕容平一眼,正好对上慕容平带着愤怒的锐利眼神,忙低下头来。
“去吧!把你家闺女带回去。”只听慕容平冷声命令道。
季新建赶紧谢了恩,上前去搀扶季孟雨离开。那季孟雨哆哆嗦嗦地缩在季新建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走,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叹息。
季家父女刚走,苏染香便匆匆赶来了,见了地上的慕容瑾一屋子的狼藉,满脸诧异。
“染香知晓晋王殿下对季姐姐旧情未忘,没想你和我有约在身,却还对季姐姐做出这种事!”苏染香说着,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那慕容瑾百口莫辩,又想起昏迷前他和苏染香在亭子里的对话,便知此局是苏染香替他设下的。
他满心满意对苏染香真心以待,没想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慕容瑾羞愤难当,一双冷峻的眸子阴森森地盯着苏染香。
那里面的怨毒就如前世苏染香在翠萝苑见到的慕容瑾一样。
苏染香心中有些后怕,却也不悔如今这番结局。她前世为此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人,这辈子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若是只有恨才能让慕容瑾死了心,那她也不介意让慕容瑾恨自己一辈子!
“皇上,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