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爹,难道你就放心将香儿交给那样的人过一辈子?”苏染香故意哭着道。
苏青文叹了口气,“其实三妻四妾对男人来说,何其正常,你又何必非要人家晋王对你一心一意呢?”
“娘,你倒是帮香儿评评理,爹竟然要让香儿和别人共享一个夫君。爹可是也想着要找三妻四妾?”
“嘿,染香说什么呢!爹哪里有这种想法,爹只是劝你不要太过武断而已……”苏青文被方氏一瞪眼,越说越乱,最后只得妥协道,“罢了罢了,老夫这辈子就怕了你们两母女了。老夫的意思也并非赞成香儿和晋王的婚事,只是让香儿不要太针对晋王而已。”
“此事我赞同香儿,是晋王不懂珍惜,怪不得香儿对他没有善意!但因此而躲避,也终究不是办法;再说香儿你今年就满十五岁了,也确实是该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你给娘说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燕王?若是的话,便让你爹去皇上面前说一下,早点把你的婚事定了,也免得晋王纠缠不清。”方氏道。
苏染香连连摆手,“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燕王只是朋友关系!再说,女儿不想这么早嫁人,我还想跟在爹娘身边侍奉你们。”
“说的什么胡话,姑娘家哪里有不嫁人的!”苏青文绷着脸道。
“大哥不也二十有二了么,怎么不见他娶妻?”苏染香委屈地反驳道。
“待他归来,老夫自会给他安排好一切!”
难怪大哥过年都不肯回来!苏染香心道。
“爹,你不仔细想想,现在朝中局势如此复杂,晋王的生母又是皇后,想来我和晋王的事多半也是阴谋。而今那阴谋者见无法拉拢我们苏家,便硬要将我和晋王联系在一起,说不准晋王改变心意对我好,也是迫于形势吧!若是染香选了别人,到时候不知他们又将有何动作……”
苏染香见苏青文和方氏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又继续道:“你们想想,我们才入京多久,我便遭逢几次危险,这种地方染香待着也是战战兢兢。倒不如出去走走,香儿自小便随大哥长大,如今这么久没见他,也甚是想念,又怕自己在京中稍不注意便失了性命,到时候怕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说着,苏染香又低声哭泣起来。
前世,苏瑾之只有她结婚时回过京城,之后直到死,他们兄妹都没有再见过一面。这是苏染香心中的遗憾。
想起他死时的冤屈,自己却无能为力,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更别替为他收尸骨;她哥为大荣的安定出生入死,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让她怎么不伤心!
苏青文和方氏见她哭成了个泪人,心中也不禁动容。他们这大半生只得一双儿女,苏瑾之自小便聪明懂事,苏染香虽是被惯得有些骄横,却极是听苏瑾之的话,他们两兄妹生活了十多年没有分离,感情自不必说。
现在见苏染香哭得如此伤心,方氏也不禁跟着抹泪。
苏青文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什么见不着最后一面!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你要去倒也可以,但此去路途遥远,爹怕你吃不了那么多苦……”
“香儿不怕吃苦!”苏染香忙用袖子擦干眼泪,“谢谢爹娘成全!”
“臭丫头,爹答应你了吗?”苏青文急道。
“爹你耍赖,刚刚你明明说了我去也可以,那不是答应是什么?”苏染香撒娇道。
苏青文气得直捋胡子,方氏心中也甚是担忧,但见苏染香重展笑颜,却又不忍心让她失望。回头一想,让苏染香出去避半年风头也好,指不定这半年晋王的婚事便定下了;到时候苏染香再回来,重新选个老实可靠的人嫁了也好。
方氏和苏青文倒没想过苏染香非要嫁给什么人,最重要的还是苏染香喜欢才行。
得了通行令,苏染香一脸高兴,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苏青文和方氏则忧心忡忡,吃什么都觉得味同嚼蜡。
第二天,苏青文便把他的门生曹仁贵请来府上,把苏染香之事与他细细说了。曹仁贵虽也觉得有些棘手,但开口的人既是他的恩师,又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卫国公,他也只得应下。
清荷海棠将路上行礼打包收拾好,方氏又给了不少盘缠,还打点了不少给曹仁贵,让他们在路上一定要好生照顾苏染香,务必将她安全送到武定侯手中。
苏染香虽是很不舍苏青文和方氏,但此行她必去不可,便忍泪拜别了他们。
“小姐,你真的不打算跟燕王殿下打声招呼吗?”马车慢慢驶过燕王府的大门,海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苏染香默了片刻,摇摇头,“我想了想,还是和他断了关系比较好,今后你们也不要再拿他和我开玩笑。”
清荷不明就里,海棠则乖乖闭了嘴,马车很快便行远,苏染香静静地坐在车上,没有往外看一眼。
她此生既然决定要远离纷争,过平淡的后半生,那便不该和燕王纠缠不清;回到各自的位置,得各自所需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结果。
☆、盗贼
图传县通往陵阳城有段官道叫青木峰,方圆数十里罕无人烟,是打家劫舍案件的高发之地。
一行由三四百官兵和数十辆马车组成的队伍缓缓驶入青木峰。山间旭日高照,飞鸟盘旋,整个青木峰显得格外宁谧,甚至宁谧得让人感到阴森诡谲。
苏染香轻靠在海棠身上,她这些天不知怎地,总觉得有些头昏,浑身也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