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了其他人过来,未必如他一般。”

将军们见此,也不再劝。

夜色渐深,众人皆回到了自己的的营帐。

水汷从枕头下翻出家书,看着纸张上秀气的小楷,忽而发觉,他与宝钗已经分开两月了。

他在京中虽然为宝钗留了人手,但京中朝政之复杂,他在京时,也时常束手无策,更何况宝钗一个弱女子?

面前烛火跳跃,水汷轻轻放下书信,双手枕头,闭上了眼。

不能再拖了。

次日清晨,水汷登上了冯唐的战船,冯唐带着儿子正在刷枪,见水汷来了,忙收了武器,前去迎接。

几人在屋里坐定,水汷开门见山道:“昨夜听闻老将军有收兵之意,小王亦有此意,只是苦于蛮夷未平,难以向太上皇交代罢了。”

水汷低头抿了一口茶,笑道:“小王有一计,若此计成功,南海百年再无战事。”

“哦?”

冯唐道:“王爷请讲。”

水汷笑着将计策说完,周围将军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冯唐皱眉道:“此计甚险,只怕蛮夷未必会如王爷所愿。”

水汷轻笑一声,道:“诱饵足够大的话,蛮夷自然就会心动了。”

冯唐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曾显露,神色如旧,问道:“不知王爷以何为诱饵?”

“自建国以来,南安王一脉,便是蛮夷心头的一根刺。”

水汷摸了摸自己脖子,道:“小王这个脖子,虽不甚美观,也不够挺拔,但小王还是颇为喜欢的。”

讲到这,水汷顿了顿,道:“若为了太上皇,为了我朝江山,为了江城百姓不再受蛮夷之苦,小王愿放手一搏。”

说着,水汷起身,对着冯唐一鞠到底,道:“还望老将军能协助小王,一同做这“诱饵”。”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食言了,以后慢慢补吧。。。

☆、战败

冯唐眼神明明暗暗,他将水汷搀起,一旁的冯紫英见此,忙上前一步,急切道:“父亲!”

冯唐抬手,止住了冯紫英未说完的话,上下打量着水汷。

面前的男儿剑眉星目,轮廓里依稀有着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装载着的是对他信赖,以及对国家的拳拳赤子之心。

只可惜,水汷是藩王,掌一方兵权,若再立下了不世之功,任龙椅上坐着的是谁,都容不下他。

冯唐不忍再看。

过了良久,冯唐道:“我鬓发花白,已过了知天命之岁,此番纵然有意外,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

“只是王爷正值年少,上有太妃要奉养,下有王妃守在闺中,实在不该冒这种险。”

冯唐缓缓扫过周围年轻将领的脸,目光最终落在水汷身上,道:“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这种老将来做吧!”

冯紫英跪拜在水汷面前,道:“王爷,末将请命,愿替父亲前去!”

一人跪,众人跪。

水汷看着跪了一屋子的将领,剑眉皱起,扶起身旁的冯紫英,道:“并非小王执意如此。”

水汷的目光掠过众人,看向船外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们在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大海的另一边,蛮夷也在重整旗鼓,以图来日再战。

这场与蛮夷的战场,席卷了无数人的生命,又有无数的无辜女子被他们掠去,做奴做婢。

这场战争,自建国以来,便一直在持续蔓延,已经打了太久太久,水汷不想再打下去,更不想再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受战火荼毒。

所以这个计策,势在必行。

水汷道:“此事干系重大,非老将军不能胜任。”

说着,又向冯唐深鞠一躬,道:“老将军深明大义,实乃我军楷模,小王佩服之至。”

冯唐道:“王爷言重了。”

“此次行军,由我做诱饵便足够了,王爷坐镇后方,指挥战场为好。”

水汷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蛮夷恨小王入骨,此次若少了小王,只怕他们不会上钩。”

任凭冯唐如何深劝,水汷只是不从。

冯唐见此,长叹一声,只得作罢。

是夜,水汷带领亲兵,正式登上冯唐的军船,冯紫英与其他京中世家子弟,换成了其他战船。

船上的主将旗,原本孤零零的一个“冯”,如今加了一杆绣着海浪祥云的天家“水”。

旌旗随着海风摆动,在喊杀声的战场上,像一根强有力的定海神针,指引着士兵前进的方向。

入了夜,冯唐卸了厚重的盔甲,穿着中衣,立在门口,眺望着隐藏在黑夜里的海面。

副将走上前,给他披上外衣。

冯唐问道:“我们来江城多久了?”

副将答道:“六十五天了。”

“六十五天了啊。”

冯唐紧了紧外衣,收回目光,抬起手臂,打量着自己被武器磨得长着厚厚一层老茧的手。

过了良久,他又放下手,转身回屋,吩咐道:“我准备好的衣物,给南安王也送过去一份。”

副将犹豫道:“可是...”

“没有可是。”

冯唐又眺向远方,他知道,海的另一端,蛮夷也在摩拳擦掌。

“一切,都看他的造化罢。”

冯唐抬起头,低声道。

船的另一端,亲兵正给水汷收拾着房间。

水汷领着卫若兰,一一拜会船上的各位将领。

直到夜已过半,水汷方回到房间。

亲兵捧来衣物,道:“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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