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斥道:“叫什么叫,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几日未见,连我都认不出了?”

正文3求亲心切

面前竟是徐显炀,杨蓁惊得无以复加,一等他放了手便愕然急问:“你怎会在这里?”

徐显炀半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先去到门口窥视了一番外面,关好了门,才转过身道:“还算你机灵,方才与王庚对答得不错。”

杨蓁定定地望着他问:“你既已安排了他来照护我,又何必亲自出马?就不怕一旦被人家发现你潜入王府,惹上麻烦?”

“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能暗中潜入的地界。”徐显炀颇为豪迈地吹了一句牛,抬手一指头戳在了她额头上,

“你说说你,把我那天的警告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诚王要你贴身侍奉你便贴身侍奉,要你单独相陪你便单独相陪,要你侍奉枕席你是不是也便去侍奉枕席了?他是那么高傲的性子,但凡看出你有一点抗拒,又怎可能强迫你?必定是你处处逢迎罢了!你个女孩家家的,不过是为查个案子,至于把自己都搭进去么?”

杨蓁被他一指头戳的后退了一步,又挨了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非但一点也不委屈气愤,反而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徐显炀双眉打结:“你又笑个什么?”

杨蓁勉强止住笑,指着他道:“你没想到吧,王爷早就猜到你会看不过我去侍奉他,他方才刻意单独留下我,都是演戏给你看的,他就等着看你使出招数,阻止他对我动手呢。方才他就对我说:‘你快回去吧,不然这王府都要被徐大人烧了。’”

徐显炀愕然呆愣了好一阵,才懊恼骂道:“那小子果然滑头,我竟又着了他的道儿!”

他又把诚王说成了“那小子”,杨蓁听得妙趣横生。

现在回想起来,诚王那时的笑容十分真挚纯净,很显然是真心觉得此事好笑,不掺杂一点鄙夷厌恶,也没有一点矫饰做作。

见过了他那纯净笑容,杨蓁才终于动摇了从前对他的看法,觉得或许徐显炀没有看错他,或许那个人真的只是受人蒙蔽,而非心怀鬼胎。

或许,自己也无需单纯将他视为一个敌人,可以抱有一线希望,将他争取过来。

她这般想着,便与徐显炀商量:“依我看来,诚王对你确实没有多少敌意,甚至说,还是真心拿你当个挚友,你说咱们有没有希望将他争取过来?”

徐显炀唬了一跳:“你昏头了?他那心思比针尖儿还细,比海还深,一个人算计一百个你都绰绰有余,你才跟了他一天,听了他几句话,就被他灌了mí_hún汤了,竟然想去争取他?”说着又是狠狠在她头上戳了一指头。

杨蓁揉着额头退了一步:“我不过是问问你是否有此希望,没有就没有呗,我又不会傻到立马就去找他开诚布公。”

她只是越来越觉得奇怪,今日亲眼所见,诚王对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厌恨之心,那又为何会在短短两年之后就对他下了狠手?

是单单因为他对厂公的维护,还是……将来另外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他们彻底决裂?

徐显炀一对剑眉紧紧皱起,烦躁不堪道:“你这丫头如此不叫人放心,我还如何能留你在此查下去?你……明早我便去找诚王说明,到时你就老老实实随我离开,你若再敢执拗不从,信不信我连夜扛你出门,都能不叫他们发现?”

见到杨蓁静静望着他不出声,他问道:“你看什么?”

“你又为何如此不放心我?”杨蓁问。

“我……”

今日来时,他本是打算好了要与她开诚布公的,只是真到面对面时,本就难免怯场,再听说了她顺从诚王去单独值夜的时候,他气得七窍生烟,更是没了对她吐露情意的心情。

这会儿被她逼问,徐显炀完全不知如何回答,来前想好了表白心迹的言辞都根本无从开头。他忍不住转头朝门口望望,盘算起退路:反正诚王并非真心打她的主意,要么我今晚先逃之夭夭,改日再说吧……

“你别想逃走!”杨蓁看出他的心意,过去挡住房门,肃然望着他,“你告诉我,若是只为我的前程考虑,让我依从诚王,做诚王的侍妾,难道不是对我而言最好的出路?你又为什么不答应?”

徐显炀与她四目对视,继续哑口无言。

杨蓁目光殷殷,满面正色,逼问道:“你说啊,你为何不愿见我依从诚王?为何夤夜之间跑来警告我?你若是不说,我……你信不信我明日便去找王爷自荐枕席?”

她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何心境,本来可以让自己心如止水,波澜不兴,对没有把握的事就不去抱希望,可只因被他那天的言行所撩拨,近几天来她时不常就想去抱个希望,想去憧憬美梦成真,却又一次次地拿他的亲口否认来给自己当头一瓢冷水。

这滋味实在太过折磨,她再也忍不下去,务必要听他说个清楚,做个了断才行!

脑中回响着诚王那一句“徐显炀不要你了”,杨蓁心酸难耐,几乎赌气地心想:我就不信我有那么差劲,你不要我,自还有别人愿意要呢!

徐显炀怔怔地望着她,僵立了一阵,猛地双手一探,将她拢了过来,低头在她的樱唇上重重嘬了一口,脸红脖子粗地问:“这下你明白了没?”

杨蓁呆呆道:“不……明白。”

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头脑已然木了,什么都不明白了。

徐显炀无可奈何,只好道:“因为我想娶你,把你看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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