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取了五六趟,少年才满意地打了个嗝,朝他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小寐起来。其实小少年长得很是耐看,剑眉、深眼窝、黑眼珠、宽肩窄腰,如果不是装得那么少年老成,妥妥的美少年一枚。

吃了大半只野兔的猫头鹰心满意足,扑愣一下飞到一棵大树上睡觉去了。宋越挨着少年坐下,刚想闭上眼睛也补个觉,却被一阵怒喝惊地差点跳了起来。

“何方小贼,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大吃大喝,不怕阳间吃,y-in间拉吗?”一个怒气冲冲的青年从远处直直地奔了过来,带着一股要把入侵者撕成碎片的气势。

少年睁开了眼,慢条斯理地说:“你的地盘,经过我同意了吗?”

“你他妈谁呀?凭本事抢来的,轮得着谁同意吗?”青年俩鼻孔差天就朝天了。

“我这人很讲理,给你一天时间,收拾东西,滚蛋!”少年一幅大佬的气派。

青年气得笑了,笑得茬了气,摸着肚子边笑边指着少年说“我c,ao,哪里跑出来的纯种傻逼,尿不s-hi都没穿就跑我这里装大尾巴狼,哈哈。。。”

少年脸色黑得像锅底,他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一脚踢中青年腹部,在青年倒地时,翻身扑了上去,死死掐住了青年的脖子。青年毕竟是青年,从一开始的不防备被少年快袭成功,到反身压过来,掐上少年的脖子,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少年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主,他用膝盖顶上了青年的裤档,青年嚎叫了一声从他身上翻滚下来,接下来,两人再也没什么章法,像两个打架的熊孩子,紧紧抱在一起,从溪边一真打到山谷里。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宋越才走上来,想扶起小少年,少年甩开他的手,狠狠地对青年说:“明日,此时,还在此地决斗,不分胜负生死,决不罢休。”

青年轻蔑地看着他:“若败了,你永远别踏进这里一步。”

“这话,对你自己说吧”少年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青年一瘸一拐地离去,少年一歪一斜地走向溪边,粗旷地用水冲洗着脸上的血。作为被单方面认下的小弟,宋越尽职地上前递上了手帕,少年瞅了一眼,没接,抬起袖子豪放地擦干了脸。

第二天,青年不但来了,还来得很是招摇。身后跟着一众打手不说,旁边还站着个娇滴滴的美人。

宋越看到这个阵势,悄悄向老大请示,要不要小弟上。少年瞅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上,能对付得了谁,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吗?”

宋越差点被一句话呛死,没滋没味地退到了一边,同那个美人站在一起观战。

战况很是激烈,少年以一当十,倔强地坚持到把几个小打手干翻后,在青年冲上来时,只能凭意志来战斗了。

身上的黑色衣服被扯碎,露出了昨天加今天横七坚八的伤,很是狰狞,身边的美人突然尖叫起来,吓得宋越以为她要开始对自己发起攻击,转过头时,却看到美人手哆嗦着指向少年,失态地大声喊着:“墨儿,是墨儿,夫君,快住手,他是墨儿!”

两个血头血脸的人同时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美人,美人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少年背上的一个云型胎记,喃喃地说:“墨儿,老天有眼,你竟然还活着,我是你姐姐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少年呆呆地看着满脸泪水的美人,在仔细辨认了她的眉眼后,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神情,大顆的眼泪滚滚地落下来,他紧紧地抱住了美人,低低地喊了声“姐姐”。

青年在一边手足无措地搓着大手,冲着宋越傻笑了一下,尴尬地说:“咳,这个,真是,我竟然把小舅子差点揍扁了,啧啧!”

满脸是血的小舅子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通过一路上美人抽抽噎噎的哭诉,宋越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姐姐云朵,弟弟云墨,和父母在一次山洪爆发中被冲散,一夜间失去父母和弟弟的云朵独自守护着云家的领地,在面对其他入侵者彷徨无助时得到了青年的帮助,便自己作主招青年为倒c-h-a门夫婿。

“墨儿,你回来了,这片领地交给你,姐姐和姐夫去别处,再去开拓新的领土。”美人握着少年的手,很真诚地说道。

“姐姐,你们安心在这里住着,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姐姐姐夫永远的领地了,弟弟还年轻,我去开拓新领土。”云墨坚定地说道。

在温柔姐姐的亲自照顾下,少年的伤很快便好了起来,半个月后,不顾姐姐的苦苦挽留,云墨倔强地踏上了开拓新领地的征途。

少年属于暴燥易怒型,一路上也记不清打了大大小小多少次架,两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离一个合格的乞丐就差一个破碗了。

宋越小心地看了眼两眼还发青的老大,小心地问:“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呀?昨天占下的小山谷我看着还不错,不考虑一下住下来?”

“那点点小山谷中什么用,这头放个屁那头都能闻得到。”云墨顶着俩青眼圈,不屑地哼道。

宋越无奈地看了眼猫头鹰,猫头鹰向他耸了耸两个翅膀,表示无能为力。

一起背对背打过架的男孩子,也许感情会得到迅速升华,接下来的行程里,云墨对宋越亲近了不少,还时不时地来句冷幽默,冻得宋越全身j-i皮疙瘩。

一个月后,两个叫花子来到了一个富庶的小镇,云墨眯着眼看着山水围绕的这片风水宝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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