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也就渐渐不出门了,在交际方面,王朔不得不承认清河郡主有独到之处。

明日圣驾就要回京,西蛮使团要回程,需要毁京城走程序,陛下老不乐意的和陪宴的徒耿说:“唉,天生的劳碌命,还是耿小子清闲,今日又猎了好东西吧?”

“陛下处理好西蛮之事再移驾行宫就是,也不费事。”徒耿给陛下倒酒,安慰道。

“你知道什么,现在的京城啊,就是个火炉子。”陛下嫌弃得撇撇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示意徒耿倒酒。

“陛下已经连饮一壶的,剩下这点儿,就赏给侄儿吧。”徒耿笑着道。

“倒酒!倒酒!朕的酒量,千杯不醉!”

“陛下可不能再喝了,御医说了,您不能饮太多。”大总管也在旁边劝道。

“是啊,临走的时候皇后娘娘可交代了,让我劝着您,您可别让我失信啊。”徒耿笑着劝慰,把酒壶顺手递给内侍拿下去,道:“您看,我都不喝了,陪着您,成不成。”

“不成!给朕拿就来,当年朔风积雪的战场上,直接拿坛子喝,这点儿酒算什么!”皇帝把手中小巧精致的官窑瓷杯摔了,就要人给他上海碗。

我的个天,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皇帝这人越老越固执,加上还喝了点儿酒,撒起酒疯来,徒耿和大总管都劝不住。徒耿无法,只得舍命陪君子,陪着皇帝喝酒,最后喝得醉醺醺得才被放过。随后又闹了半响,让皇帝过了酒瘾,才把皇帝劝好睡着。

徒耿和大总管一起退出皇帝寝殿,大总管道:“偏劳中山王殿下了,殿下请道偏殿用茶。”

“不了,天也晚了,明天陛下还要回城,就不打扰了。”徒耿揉了揉眉心,疲累不堪。

“老奴送殿下。”大总管道,他看中山王醉得都要站不稳了。

“别了,找个奴才给我掌灯就是。”徒耿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往外走,他和大总管是熟得不行的,可以说徒耿是大总管看着长大的,也不来这些虚客套。

大总管命人送走徒耿,又转回陛下寝宫,本来他是可以去偏殿小憩一会儿的,可谁让陛下醉酒了,他可不放心。大总管刚刚以手支头眯着,忽然传来喧哗之声。

大总管猛然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皇帝醒了没,小心走近,发现皇帝还睡着,连忙轻手轻脚得跑出来,压低声音,怒斥道:“你个小兔崽子,不要命啦!深更半夜得嚎什么?万一惊扰陛下,你有几个闹到。”

“大总管,中山王那边出事了。”小太监语带哭腔道。

“怎么回事儿?”大总管是知道的,陛下待中山王比几个皇子都亲近,这位尊贵的殿下可不能出岔子。

“奴才也不知啊,就是中山王的别院突然闹起来了,有说是闯进野兽了,又说是来刺客了,还有……还有说是宫女爬床的,最重要的是,听说中山王殿下受伤了。”

“还不赶紧去叫太医,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禀告,你个木头,要你有什么用!”大总管飞快打发了小太监,又通知禁军统领贾代善,让他安排人去护卫。把事情处理好,才轻手轻脚得走进皇帝的寝殿生怕惊动了皇帝。

“外面出了什么事?”大总管刚把门掩上,还在庆幸没把皇帝吵醒,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定睛一看,皇帝已经从床上撑起来了。

“陛下,您刚睡下,有什么事儿值得劳动您啊?”大总管快步跑过去扶皇帝。

“朕恍惚听到耿小子的名号,他怎么了?”皇帝关心道。

大总管无法,只得把他知道的回禀了,皇帝听了也担心得很,执意不睡,要等人来回禀。没等多久,中山王就来回禀事情了,跟着来的还有披着黑披风的清河郡主。

皇帝穿了常服,披着大披风出来,严肃问道:“怎么回事儿?”

“请陛下为清河做主!”清河郡主接下披风,衣衫不整的跪在皇帝面前。

“怎么回事儿?说!”皇帝一看怒了,清河郡主是他选定的和亲人选,现在名声上要是有什么损害,拿什么给西蛮?

“回陛下,清河自知不日便要嫁去西蛮,因此分外珍惜还在故乡的日子,今日和闺中好友赴宴作乐,喝了些酒,就歇在了安柔公主院中。谁知,谁知中山王殿下闯了进来,趁着清河醉酒不醒强迫于我。”清河郡主语带哭腔,匍匐在地呜呜哭了起来。

安柔公主的院子和中山王的院子的确相临,徒耿和皇帝一起饮酒也的确喝醉了,皇帝拍着桌子,道:“耿小子,你说!”

“陛下,臣今晚在陛下面前侍奉,的确喝了些酒,可也没醉到认识不清的地步?还是大总管派人送我回去的,从陛下寝宫到我的院子,少说有一刻钟,现在才过去多久,就是有心要发生什么也没时间啊。”徒耿委屈道,那句没时间倒是让陛下勾了勾嘴角。

“你中山王如何出现在我屋里。”清河郡主质问道。

“这就要问大总管了,我当时有些迷糊,是一个小太监扶着我进屋的,他是陛下身边伺候的,怎么连门都不认。”徒耿道。

皇帝示意,大总管连忙出门去问,不一会儿脸色大变的回来悄声告诉皇帝道:“畏罪自尽了。”

“徒耿!你说除了小太监还有谁能证明你的清白?”皇帝问道。

“夜深人静,臣回去的时候身边无人,只有一个小太监相送,能在这片住的都是自家人,臣怎么知道会出一个……”徒耿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扫了清河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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