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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学期以来龚梓越对她的热情远远越过了同学和同学之间那条线,这是她下午才后知后觉领悟到的,而这人却显然是早就陷进去了。

余光看到他身旁的手机,她俯身拾起来,点开联系人一栏,里头果然只存有她一个人的号码,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她的号码的。

她在他身旁蹲下,抬手推他的肩:“龚梓越?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醉得一塌糊涂的龚梓越根本就不知道和他说话的人是谁,迷迷糊糊看了她一眼又皱着眉闭上。

宋碧菡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机放回他的外套口袋里,又扶他坐起给他穿上外套。

扶着他从火锅店出来时几乎耗尽她所有力气,尤其是脚下雪滑,她扶着他怕摔,站在门口动都不敢动。

而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是卢亚宁,她大大松了口气,一接通便说:“卢秘书,你——”

“小宋,你跑到哪去了?怎么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和总裁到处找你?”卢亚宁不等她说完便急声打断,语气是宋碧菡从未听过的严厉,甚至还透着一丝怒气。

她被吼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却也觉得委屈:“我才听到电话响……而且我打过你们的电话可是没人接,也留了纸条放在房间的办公桌上。”

“你留纸条有什么用?总裁那间房烧得面目全非。”

宋碧菡一震:“怎么回事?”

“有人闹事蓄意纵火,你在哪?我去接你。”

说了火锅店地址,那端立即挂了电话。

等卢亚宁开车赶来,宋碧菡感觉手脚都冻得快不是自己的了,而龚梓越靠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呼吸声,宋碧菡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挂掉了。

卢亚宁下车盯着龚梓越的脸看了一会,认出他是宋碧菡的同学,好几次他来学校接宋碧菡都看到她这个同学亦步亦趋跟着她。

等把人弄上车,他才问宋碧菡:“这是怎么回事?”

宋碧菡如实告诉他,包括龚梓越手机里只有她一个联系人的事,卢亚宁听完眉头蹙紧:“那不是要等他醒来才知道他家住哪?”

“……”

“先不管了,去医院吧。”

“去医院?”宋碧菡一脸茫然。

“总裁以为你在房里,去救你时被爆炸开的电器碎片弄伤了,现在在医院清理伤口,这小子喝醉酒直接把他扔医院里,他醒来自己会回家。”顿了顿,他又说:“其实很庆幸你跑来接这小子捡回一条命,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注意到你打了电话给我们,否则总裁也不会受伤了。”

后面卢亚宁说了些什么宋碧菡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关景之为救她而受伤的事。

总裁的幼宠(13)生了窝赔钱货

到了医院宋碧菡顾不得后座醉昏过去的龚梓越,一下车就急忙小跑向医院大堂。

急诊室这边值班的医护人员仍在给关景之受伤的手臂清理伤口,过程中一名小护士望着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时倒抽冷气,关景之却面色不改,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宋碧菡走进来时医生已经在给关景之包扎伤口,她虽然没看到关景之手臂上的伤伤得有多严重,但垃圾篓里那一大堆被鲜血浸透的纱布和药棉却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走过去,伸手想触碰他受伤的地方,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扣住。

她愕然抬眼,浮现水雾的眼眸对上那双冷冽的黑眸,心头颤了颤,忍不住鼻头一酸,立即就有眼泪流出来。

“对不起,我、我……”她想说什么,喉咙却胀痛得无法继续,只哆嗦着嘴唇掉默默地掉眼泪,身子因为情绪波动的幅度而微颤。

关景之瞥一眼她很快爬满泪水的小脸,皱眉:“哭什么?我没事。”

“呃,关先生,您的手臂被碎铁片戳断一根动脉血管流了很多血,可能——”医生还没说完就被关景之冷冷睇来的一记目光逼得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砾。

其实他只是想提醒他他手臂上的伤并不轻,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仍需住院治疗。

宋碧菡听医生说关景之的手臂被戳断一根血管,不由脸色更白,泪水也更加泛滥。

关景之厌烦她哭哭啼啼,语气有些恶劣:“不准哭!”

一旁的小护士本来还盯着关景之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犯花痴,这会却被吓得身子一抖,立即收回视线没敢再将视线落在那张脸上。

宋碧菡却很难忍住,还是泪眼汪汪的望着他,两手紧拽着他另外那只手的衣袖不放,像个被大人训斥又觉得委屈的孩子,隐忍地抽抽噎噎。

医生给关景之开了消炎止血的针剂和药丸,移至高级病房,宋碧菡立刻倒水递药给他,视线却仍不敢在他缠了圈绷带的伤口上停留,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哭起来。

卢亚宁看在龚梓越也算是间接救了宋碧菡一命的份上好心把他扶下车塞到急诊室里,留了个电话便闪人了。

他进关景之病房时,宋碧菡正拿着拧得半干的湿热毛巾擦拭关景之受伤的那之手臂周围已经干涸的血迹,秀丽的五官紧蹙,神情分外的小心翼翼。

“总裁,刚才李助理打电话来,警方已经抓到蓄意纵火的人。”

闭目假寐的男人闻言打开眼,眸底掠过一道寒光:“谁?”

“是施茵的经纪人历少苠……”卢亚宁瞥了宋碧菡一眼,没继续往下说,显然是有些事不方便在她面前提。

关景之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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