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个青梅竹马。

季子苌不止一次的想过去除掉碍眼的韩沉,但是一想到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辛佳怕是要第一个杀了他的人。第二个是苏眠,s窥探了半辈子的那个女人,就是韩沉的女朋友。

这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的团队里面居然有四个和这两人相关的人,徐司白,辛佳,许湳柏,还有他。

“e,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吃饭怎么样?”

实验桌前的女人摘下护目镜,无奈的叹了口气,揉揉发胀的额角,“l,我在研发东西,你能稍微安静一点点吗?”

“那你今天的事做完,我们去吃饭吧。”季子苌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不行!我必须今天做完!”毫不留情的直言拒绝。

耸耸肩,反正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己了,季子苌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辛佳的对面看着她在各种瓶子间鼓捣。

这次倒是辛佳有些不自在了,放下手上的烧杯,“你能别看我吗?你这么看着我,我没法专心工作。”

“那你答应陪我去吃饭。”

“我说了不去,要说几遍啊?你不烦,我烦行不行!”

“行,你继续。”

“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看着你做事啊,万一你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怎么办?”

“……”

“我可是你的解药。”

辛佳手上一抖,险些将桌上的烧杯摔下桌,男人眼疾手快地将桌沿边上的烧杯往里推了推,抬头对着她一笑,“我就说吧,没我看着不行。”

明明就是因为你说的那话,辛佳暗自咬牙,指着实验室的大门说:“季子苌,你给我出去!”

04.

这顿饭,到最后还是没能吃上。

他们沉寂了五年,到头来落得这个下场,辛佳想,或许这样是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身后是改头换面的几人,一袭黑色裙装,辛佳弯腰放下手上戴着的戒指,拿着手绢认真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柔声说道:“季子苌,谢谢你的戒指,很漂亮。可是它不是属于我的,所以我把它还给你了。”

“佳佳,我们该走了。”同样一身黑裙的女人走过来握住辛佳冰凉的手,照片上的男人微微扬起笑容,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唯一不足的是他的双眼,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阴狠十足。

默默叹气,原本她还以为总有一天季子苌能够撬开辛佳那颗只容得一人的心,把那个人扔出去,然后自己进去。他的确做到了,让辛佳对韩沉彻底死心,但同样的,他也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我们走吧。”辛佳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挺直了腰,跟着他们离开墓园。

季子苌,辛佳为你落泪了。付萱回头望着那一排的墓碑,他们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所以这一次是第一次来,也是最后的告别。

“小萱,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呆在英国了。”付萱嫌弃地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当初不是你建议来英国的吗?”

“才不是,还不是小梁随便就把我们丢在这里,好不容易才从医院那个鬼地方出来,我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再说。天天吃病员餐,我都快吃吐了,听说这边有家米其林餐厅,我们去试试怎么样?”

辛佳含笑,看着付萱絮絮叨叨的样子,路边的黑色轿车边两个男人还在等着她们过去。许湳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冷着一张脸,谢陆减短了头发,放下来看起来清秀了几分,眼神柔软地望着朝他走来的人。

“意大利。”

付萱侧过头,看见许湳柏眼里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敲锤定音,“那就去意大利。”

05.

辛佳留在了佛罗伦萨,付萱和谢陆决定了要去阿尔卑斯山,许湳柏早在他们达到罗马的那天就定居在那里了。就此,他们这个团队才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也许他们以后都会很少再见了。

她在阿尔诺河的河畔住下,楼下钟表店的老板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她买下了靠街的一间公寓,每天去那些美术馆或是博物馆逛着玩。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绅士,他每天都会给她推荐一些鲜少人知的美术馆,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很多时候,辛佳总是恍然想起曾经在中国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境。

“er,今天又去美术馆吗?”

辛佳摇摇头,友好地朝老板笑了笑,“不,今天我想去百花大教堂看看,来佛罗伦萨这么久了,我还一直没有去看看那里。”

老板显然十分震惊于她的话,“那可是这座城市的地标,我还以为按照你的计划,那里会是第一站。”

“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不是更好吗?”

她调皮的回答显然逗乐了老板,谢绝了他的好意,独自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被热情的意大利帅哥搭讪,辛佳也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即使她现在回到了社会,放弃了继续成为罪犯的道路,那也不能代表她就能接受不同世界的人来靠近她。

06.

深秋,在河边的路上已经有了丝凉意,把脸埋进了围巾里,河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微眯起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咔嚓”

敏捷地转头看向栏杆边上的男人,举着单反相机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辛佳如此敏锐,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辛佳走到他身边,来到佛罗伦萨已经接近半年的时间,但是她还是选择用英文,要求那个男人删掉有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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