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躺已经开始觉得不舒服,半个身子都挂在贺渊身上。

他长腿长手地箍着她,半晌,忽然在黑暗中出声:“贺崇光的死与我无关。那时孟云洁自作主张下了手,我们利益相关,只能继续替她瞒着。霆衍的事也如此,那孩子自己本就是知情的,他一直认定贺沉是害死贺峰的凶手,所以同我一起陷害贺沉,是我利用了他的无知,但并非想取他性命。我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贺峰。”

萧潇其实也猜测到了一些,孟云洁的话大概也只能信三分罢了。

贺渊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希望现在一切还不晚,我想成为你和孩子的骄傲,你会等我吗?”

萧潇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肌肤,哽咽着点点头:“此生,非君不嫁。”

贺渊回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不知道这个期限会是多久,我——”

萧潇主动堵住他的唇,有咸涩的液体流进两人口中,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彼此太多的话语全都融在这无声动作里。有些感情,即使没说出口也能心领神会。

贺渊很小心地进-入她,房间隔音效果不佳,所以萧潇忍得很辛苦。他的动作也因为孕期而变得异常温柔,姿势是很和缓的侧卧,他从后面缓慢地顶-弄。

她的脊背密密实实地贴着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如此契合的线条重合着,像是彼此都为对方而生。

等他终于宣泄出来,却迟迟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细细吮着她汗湿的脊背,在她耳侧沉声细语:“这辈子有你,我已经得了全世界。”

-

回青州之后两人便去领了结婚证,是萧潇逼着贺渊去的,手续很简单,他们拿了证之后甚至没有通知多余的人,连婚礼都没举行。

贺渊眼底的歉意更浓,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只是用力将人抱进怀里,他还是太自私了。

萧潇又怎么会看不懂他眼底的挣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他云淡风轻道:“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下辈子对我再好一点。”

贺渊去自首那天天气非常好,萧潇坐在他提前为孩子准备好的婴儿房里,默默地看着一室玩偶。孩子出生该准备的一切他全都备好了,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

屋子里静的出奇,没有多余的声响,她坐着发了会呆,耳朵好像失聪一样,缓慢地才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

努力想寻到这声源,许久才发现,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迟钝地抬手摸了摸面颊,上面全是泪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而且哭了多久也全然没有发现。

她爱的男人能如此勇敢,她该高兴才对,哭什么呢?

萧潇一遍遍在心里鄙视自己,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她伏在婴儿床的栏杆上,心痛的不能自已。可是再难过,她依旧是为贺渊的决定感到开心的。

这对贺渊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昨夜他睡得格外沉,今天离开时的表情也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守。

她牢牢记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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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了自首的行为,但是贺渊的情况依旧不乐观,案子前前后后进展了几个月,等终审判决终于下来,萧潇几乎不敢去听那个结果。

她一直告诉自己,贺渊迟早会回来的,不管是一个十年还是几个十年她都愿意等。即使这辈子他都回不来她还是会等他,因为她心底已经谁都装不下了。

萧潇的心态渐趋平稳,尤其很快温晚就从泰国赶了回来,萧母也从粟海连夜坐车过来,她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里面蠕动的频率,心底充满了力量。

有他的孩子陪着她,她并不孤独,反倒是他……

萧潇偶尔也会去探监,他似乎变了个样子,可似乎又哪都没变,隔着厚重的玻璃彼此触摸着对方的手心,像是真的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一般。

他总是重复那句话:“我很好,别担心我。”

可是她看着他愈渐深邃的五官和清瘦的脸颊,她怎么会真的相信他过的好?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纪录片和电影,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贺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我现在对未来充满了期许,不再像从前,看到的只是黑暗。老婆,我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只是想你和孩子罢了。

他聪明地咽了后半句,看着她越发沉重的身躯,还是忍不住皱眉:“别再来了,路这么远,万一出问题我会担心。”

萧潇忍了又忍还是微微红了眼眶,那之后,他刻意避而不见。

她知道他担心自己路上出事,又担心自己来回奔波身体受不住,真的连见都见不到他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究竟深到何种地步。

这个男人,纵然时至今日落得这种两两分离的局面,她依旧不后悔,纵然他有过一段罪恶的过去,她依旧深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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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匆匆一别就是五年,转眼他们的孩子已经五岁,这五年萧潇不知道是如何一天天数着日子挨过来的,对他的思念疯长,一天深过一天。

孩子是贺渊给取的乳名,没什么特别深意,羊年出生,小名咩咩。

咩咩非常懂事,自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萧潇也没刻意瞒过她,每每小丫头问起爸爸在哪里,她便直言不讳地说:“爸爸做错事,正在接受惩罚。”

小丫头开始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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