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

他心情仿佛又好了起来,吩咐秘书给她送热饮,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过了会有人敲门进来,温晚以为是秘书,抬头看过去。送热饮不假,只是人是另一个人——蒋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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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限制在一个特定的空间情绪就格外暴躁,所以温晚见到“始作俑者”,情绪便有些难以控制。她毫无善意地冷冷看了眼蒋赢,低头继续弄自己的。

那副冷漠的样子让蒋赢非常难堪,她也没想到会在公司见到温晚,尴尬地说:“我顺手就端进来了,贺沉他……不在吗?”

温晚低着头:“你看到了。”

蒋赢知道她不想理自己,明智之举便是马上离开,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慢慢折回去:“我想和你谈谈。”

温晚慢慢地抬头,嘴角微微扯起蔑视的弧度:“如果不是谈和我父亲有关的事,其它就免了。”

蒋赢脸上又是一阵发窘,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怀孕了?”

温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是也没说不是。

蒋赢咬了咬唇,这才说:“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一直想赎罪……小晚,如果你是因为怀孕没法离开,我可以帮你。”

温晚看了她好一阵,对她这满是槽点的话已经懒得应付了,只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慌了?怕因为我怀孕,贺沉再也不管你?”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嫁进贺家,恐怕蒋赢乐的良心安稳,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一些真相,这个女人便开始胆战心惊。

心思被揭穿,蒋赢只是垂眸绪,片刻后抬起眼,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完全是关心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贺沉为什么那么维护我?真以为是爱情?”

第五十三章温晚看着蒋赢,轻轻点了点头

温晚看着蒋赢,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因为贺峰。”

蒋赢一阵愕然,她显然是没料到温晚已经知道了,反而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晚慢慢地走近她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既然想为父亲讨回公道,自然要好好调查你。当年贺家出面打点这件事,唯一可能帮你的就只有贺峰。虽然外界传闻贺峰和贺沉关系不好,但是贺沉对我亲口否定过,所以我猜测,要让贺沉这样的人完全接受一个同父异母且有利益冲突的哥哥,该是贺峰做了什么吧。救命之恩?”

蒋赢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从之前的灰败慢慢恢复了血色,情绪也渐渐镇定下来,非常冷静地说:“他们一起在金三角度过了非常艰难的四年。这是贺家子嗣都要经历的考验和磨炼,他们俩的感情,可以说是同、生、共、死。”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尾音,温晚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倒是微微一怔。

之前听贺沉简单提过,他被接回贺家就扔进了“营地”,当时并没有细问“营地”的概念是什么。金三角,她知道那边有很多当地财阀的私人雇佣军队和训练营地。

如果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简历起的感情,倒真有些棘手了——贺沉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贺峰一心维护的妻子被自己送进监狱。

蒋赢看她没有说话,又率先抢了话语权:“我们还有利益合作,贺沉想在贺峰忌日之前将凶手绳之于法,我出事对他百害无一利。所以温晚,你那些小心思,真的没用。光是这些贺沉就不可能置我于不顾,凭你是没法和贺沉抗衡的,倒不如你离开,何必彼此折磨?”

温晚耐性地听她说完,反而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人。

以前当真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只当她孤儿寡母心机稍微深沉一些,现在看来,这个人倒是一直都精于算计,她什么都掂量的很清楚。知道只要贺家的势力在,她便一直能如鱼得水,她奈何不了她。

温晚忍不住笑了:“贺峰当年替你操办这些的时候,知道你是这么有打算的人吗?”

蒋赢闻言黑眸一紧,唇角哆嗦着,大抵真是戳中了痛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她心思十分缜密,言辞之间丝毫没提到当年的事情,只说:“我和贺峰一起出的车祸,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我面前。后来我昏迷了很久,被人送到了陌生的疗养院,那段时间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有短暂的失忆,那是我人生仅有的一段快乐时光。”

温晚面无表情地听她叙述,根据之前调查到的陈叔叔的人品,恐怕蒋赢的童年时光也并不美好,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牵连无辜的借口。

蒋赢顿了顿,接着露出苦涩的笑来:“这期间谢谢你照顾霆衍,小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从不否认这点。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有事,贺家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贺渊得势,霆衍怕是会最先遭殃的。贺峰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得亲眼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你的惩罚呢?”温晚等她说完,并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了,看着她一字字地说,“做完这些,你真舍得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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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赢怔了怔,僵硬地站在原地。

温晚摇了摇头:“蒋赢,人自私一点是没错,可是还要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有些恶心了。你本来有机会求得宽恕,可是你错过了。”

蒋赢看着温晚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不知道为何心脏狠狠一紧。她咽了口口水,慌乱地低下头:“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温晚想不明白,连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心虚的话,到底是凭什么认为她会信?

“正如你希望害死贺峰的凶手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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