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爸爸在世时如此,去世之后,她被妈妈抛弃那段时间也是这位阿姨一家收留她的。

温晚管这人叫秦姨,那天还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席的。

结婚的是秦姨的儿子,小时候胖乎乎的很爱欺负温晚,这会儿却变了副样子,瘦瘦高高带着银丝边眼镜,看起来十分腼腆。

“唉,能看着他结婚生孩子,我心里也满足了。”秦姨拉着温晚感叹,忍不住又说起温晚爸爸,“要是那会别出那事,你们也是好好一家子,多幸福啊。”

温晚心里免不了伤感,却努力笑着安慰她:“我现在挺好的。”

年纪大的人心软,秦姨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忍不住又摇头:“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和那老陈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好端端杀人呢?还有那个老陈,要我说死了也是合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晚一怔,秦姨向来心肠好,很少会这么诅咒一个人,她当年年纪太小,有些东西其实印象已经并不深刻,包括所谓的陈叔叔。

她忍不住就问:“陈叔叔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成天酗酒赌博,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他老婆也是后来娶的,还带着姑娘。那姑娘当年也十几岁了吧,学习特别好,尤其是画画特别能耐。”

秦姨说起来便有些唏嘘感叹,不过这个年纪的人喜说八卦,讲着讲着就偏题了:“当时老陈死了,一家的经济来源都断了,那姑娘差点没上成学。后来听说小小年纪就交了个特别有钱的男朋友,最后还结婚了,再后来又听说那男的死了,八成是命里太硬,克死继父又克死老公。”

“我记得名字还取的可好,这么些年都有印象,叫蒋什么来着——”

温晚心脏蓦地一紧,不怪她对这个姓太敏感,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蒋赢也爱画画,而且是美院毕业,并且算了算她的年纪,似乎当年也是十几岁。

温晚看秦姨还在费力回想,低声问了句:“是叫,蒋赢吗?”

秦姨一拍手:“对,就这名,当时还感叹老陈媳妇儿会取名呢。”

温晚转过头没再接话,心里却乱成一团,陈叔叔是蒋赢的继父,而父亲当年被指认为是杀死陈叔叔的“凶手”,但是这案子结的太离奇了。

当时家里也怀疑过是谁在背后使了手段,可是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如果背后有贺家插手的话——

她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显现出来,可又乱的理不清楚,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他忽然记起贺沉之前做的一切,在舅舅家专心打听爸爸的故事,甚至除夕夜带她放烟火时也提到了父亲……

太多的蛛丝马迹,太多的巧合。

她心里甚至开始有个可怕的念头,温晚捏住一直在发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秦姨都发现了她不对劲:“小晚,你没事吧?”

温晚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又摇头。

秦姨都被她吓坏了:“到底是有事还没事啊,要去医院吗?”

温晚怔怔地坐在那里,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胸口有个地方疼的快要裂开了。

第四十六章温医生她,喝多了

阿爵对眼下的情况非常烦恼,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贺沉打来了电话:“怎么还没回来?”

听着对方一派故作沉稳的腔调,阿爵更加为难了,低头瞧了眼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的女人,压低声音道:“温医生她,喝多了……”

贺沉那边静了静:“带她回来。”

阿爵刚想开口,贺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马上打断他:“地址,我过去。”

贺沉来的非常快,走进会场眼神阴郁地梭巡一圈,结果一眼便瞧见温晚一手勾着阿爵的脖子,把酒杯往他跟前送,粉嫩的唇瓣都快碰到男人的喉结了。

他脑门上的青筋都快爆了,这个酒品奇差的女人!

温晚喝醉酒什么样,贺沉是见识过的,所以这一路都抓心挠肺似的,现在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紧牙关,每走一步都充满骇人之气。

阿爵也远远地看到了贺沉,本来握着温晚手腕的手倏地收了回来,谁知道他刚松手,温晚另一只胳膊也软软地缠了上来:“不喝吗?为什么,还是你怕他?”

温晚说着,笑眯眯地指了指迎面走来的男人。

贺沉被她脸上的笑意刺得双眼发痛,走过去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

温晚看了眼他,反而不闹了,所有表情都褪的干干净净,歪过头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阿爵尴尬地站起身,衬衫前襟处还落了一个刺眼的口红印,他已经明显看到贺沉的下颚绷得很紧,那是发怒的前兆,只好微微咳嗽一声:“我去开车。”

贺沉没说话,低头狠狠看着温晚,伸手掐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咬牙切齿最后只变成一句:“温晚,你有种!”

能把他气到想杀人的,这世界上除了她还真没有第二个。

秦姨刚从休息室出来就瞧见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温晚,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口气不善道:“你谁呀?快放开小晚。”

贺沉这时候心情异常糟糕,连平时对长辈那副该有的谦和都荡然无存,冷漠回道:“我是她男人,现在带她走,告辞。”

秦姨想也不想就挡在他面前:“胡说,小晚的老公我认识,老顾家那孩子。你到底是谁啊?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老人家说着还拿起手机晃了晃,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温晚眯着眼,也伸手去推贺沉:“我才不认识你,从来都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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