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两声,捂住口鼻,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和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钟耀祖,忍不住摇了摇头。

钟灵真在看到她时眼泪汪汪,扑上来揪住她的衣角,控诉道:“姐!你终于回来了,快点收拾一下屋子,我快住不下去了。”

钟灵秀的眉角抽了抽,将自己的衣角扯了出来,淡定地道:“你自己住的地方,你自己收拾。”

她径直走进自己房间,将上回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收拾到一个包里,背在背上。

刚一转过身,她就被钟耀祖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钟耀祖微微睁着眼睛,指着她的鼻子,面目狰狞地道:“这句话该我问,你要干什么?”

钟灵秀没什么表情地道:“自然是去读大学,不然还要留下来伺候你吗?”

“不准走!”

钟耀祖突然大吼了一声,眼睛也完全睁开了,情绪激动地道:“你这个不孝子!老子辛辛苦苦将你养这么大,你说走就走,眼里还有没有老子了!”

“辛辛苦苦。”钟灵秀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蓦地笑了,挑眉道:“应该说你是辛辛苦苦地将我压迫大的吧?都这么多年了,薅羊毛也该换一只薅,你当真想将我的皮也薅下来?”

见钟灵秀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自己,钟灵真忍不住一哆嗦,拨浪鼓似的摇头道:“我、我不会伺候人。”

钟耀祖看向钟灵真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嫌弃,将手撑在门把手上,强硬的道:“你把学校给老子改了!不许去其他地方!不然......”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威胁道:“你不是去拍戏了吗?要是我把你告上法庭,你的戏还能播吗?”

☆、r16

饶是钟灵秀早在上辈子就知道钟耀祖的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忍不住怒极反笑。

“呵,呵呵,告我?好啊!你去告啊!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头顶上是一片青青草原,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让他们猜猜是不是你是不是半身残废了!”

钟耀祖气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扬起巴掌,狠狠地往下打去。

钟灵秀灵活地往旁边一避,让他这一巴掌落了空。

“瞧瞧,也就只敢对女人动手了,有本事你去打那个抢你老婆的小白脸去啊!”

钟耀祖气得眼皮一翻,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钟灵真尖叫一声,上前扶住钟耀祖,声音中带着哭腔:“姐!你干什么啊!你要把爸气死吗?!”

钟灵秀见他们父女二人一副被人凌|辱的模样,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解决这件事,恐怕就没法走出这个房子了。

“好啊,你不就是想要人伺候吗?我给你找!找一个绝对满足你心意的!”

钟耀祖闻言,微微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你去哪里找?保姆?”

钟灵秀呵呵一笑,神色淡淡地道:“保姆哪能彻底解决这事啊,自然是更适合的人了。”

没想到钟耀祖一骨碌站直了身子,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耍花样!”

这事要是被他提前知道,就算不上“惊喜”了,因此钟灵秀微微挑眉,朝钟灵真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不在意地道:“让她跟着不就行了,跑跑腿她还是做得来的。”

钟灵真一想到要跟钟灵秀单独相处就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冲钟耀祖摇了摇头。

钟耀祖沉思片刻,点头道:“行,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钟灵秀微微勾起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见他让开了身子,上前拉住钟灵真的手就往外走。

她的手就跟铁钳一般,钟灵真见掰扯不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委屈地道:“痛,手好痛啊!”

钟灵秀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妈还在那个男人那里?”

钟灵真没怎么思考,直接答道:“除了那儿还能去哪儿啊?放手啊!”

见她依旧如单细胞动物般“单纯”,钟灵秀轻笑一声,将手松开,慢悠悠朝楼下走去。

李浩然已经在楼下等她了,见她脸色潮红,像是刚跟人争吵过似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钟灵秀朝他走过去,正想说话,突然听见几个从东楼走出来的大妈在议论什么。

“那间死人的房子里冒了烟出来,不会是来锁魂了吧?”

“别乱说,闻着是香火的味道,应该是有人进去烧了香!”

“唉,也是可怜,竟然被煤气毒死了,从那以后我一天都得检查煤气罐十回!”

“我还不是一样!上回我孙子胡闹打开了煤气罐,被我好一顿打!”

“......”

李浩然压了压帽檐,对钟灵秀道:“去哪?”

钟灵秀瞥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煤、煤气?你、你不是被我救回来了吗?”

李浩然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朝她伸出手,幽幽地道:“竟然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得走了。”

钟灵秀心中一紧,伸出手,本以为自己会抓了个空,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中。

李浩然笑得肆意,猛地一用力,将钟灵秀扯进了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低声道:“你是不是傻?见过实体的鬼吗?”

四周都是李浩然的温度和气息,钟灵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伸手推了推,见没推动,愤愤地道:“放开我!”

她的声音直直地传进李浩然胸腔中,让他的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钟灵真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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