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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慢慢的走开了,到门去招呼别的客人。

一个过路人在门口翻身下马,把马缰递给伙计,“给我切盘牛肉,拿几个馒头。”

伙计朝着里面唱了句,“上一盘牛肉,拿几个馒头。”自己则牵了马去后面喂草料。到了无人处从马鞍里抽出一条卷成小筒的纸条,摊开看了,将纸条揉成小团,丢进嘴里咽了。

回到大堂,那个马夫唤了声,“伙计,也给我切半斤牛肉。”

伙计转眼端了牛肉上来,“客官,您的牛肉来了,吃好。”接着压低声音,“郡主进宫了。”

车夫压低斗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照计划进行。”

日落西山,一人官兵四个身穿囚服的人进了店,那四人正是玫家父子,掌柜和伙计忙上前招呼众官兵。

众官兵先将玫家父子关进一间客户,用铁锁锁了,门口又留下两个看门的,方到楼下喝酒吃饭。

木门关拢,勇之愤愤的问,“爹爹,为什么不反了那狗皇帝?这几条狗根本不够我们打杀。”

镇南王按住正试图挣脱铁链的勇之,“不忍则乱,我们现在反了,的确图得一时痛快,而你母亲这些年来的辛血可就白费了。”

俊之也按住勇之,“大哥别冲动,一切听爹爹的。”

逸之懒洋洋的斜靠在床上,“不用我们动手,我们很快会离开。”

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同时看向他,一脸的迷惑,镇南王压低声音,“你说什么?”

逸之看了看紧闭着的木门,“隔墙有耳,爹爹不必着急,很快便有分晓。”

镇南王还待要问,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只得暂时打住这个话题,看向门口。

门‘吱’的一声开了,门口那两个守卫开了门,放了了五个人进来。

镇南王父子一看之下,均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进店时所见的伙计,另四人均穿着囚服,而且容貌与他们父子四人极尽相似,如不是熟悉之人仔细查看,绝难分出真假。

怔忡中,手脚上铁拷已被打开,其中一个官兵取了四件衣衫递与他们,压低声音道,“王爷,将军们请尽快换了衣衫,随我从后门离开客栈,后门停有马车接应。”

镇南王不知对方底细自不肯随便跟人走,正要发问,那伙计又道:“王爷,现在没有解释的时间,你们上了马车便会明白。”

逸之已在取了件衣衫套在囚服外,“爹,大哥,二哥快换衣衫,离开再说。”

镇南王见他如此,再加上他刚才所说的话,知道必然有因,均火速换过衣衫,又看向乔装打扮成他们的几人,“那他们?”如果要别人替他们去送死,他良心上可过不去。

在他们更换衣衫的同时,伙计给那四人扣上手拷脚拷,四人随意坐倒,竟与他们刚才一般,看不出破绽。

伙计望了望门外,“王爷尽管放心,他们自有办法脱身。”

随伙计绕开正面楼梯,从侧后小楼梯下了楼,出了客栈,果然停了辆宽敞的双马马车。

车夫头上的斗笠压得极低看不到模样。

伙计领着玫家父子上前,“宫主,王爷和众将军来了。”

车夫点了点头,伙计忙开了车门让镇南王父子进去。

镇南王尚有疑虑,逸之已一头钻进了马车,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只得跟着上了车。

伙计刚关好车门,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奔腾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车内光线阴暗,镇南王隐隐约约仍能看清三子逸之悠闲自在的伸长手脚,“这是怎么回事?”

逸之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摸到为他们备下的水和烧鸡,满心欢喜,分着烧鸡,看了一脸疑问的父亲,“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

镇南王更是不解,看着三子不急不慢的给他们递着烧鸡,急得直搔头,恨不得捏着三子的脖子,把他提过程来,好好问清楚,“别卖关子,你如何知道有人来救我们,这是要送我们去哪儿?这外面赶车的是什么人?”

逸之对父亲的焦急视而不见,咬了口烧鸡,享受的‘嗯’了一声,看到父亲发火了扬起了大巴掌,才忙道:“爹爹,别打,我说,我说。”

镇南王这才收回了手,瞪着三子。

逸之偷看了父亲的黑脸一眼,飞快的咬了一口烧鸡,见父亲的眉头又竖了起来,忙道:“我们进宫前,我派了王冲前去通知果儿,在途中我看到王冲发的信号,得知果儿已进了宫,不久我们改变了路线,便料到定是果儿迫使了皇上改变皇命,改去苍州为凉州。果儿对苍州,凉州全无概念,不会无故让他们改变路线。因此猜到这路上有诈……至于外面是谁,就要您老自己问了……”

正文 第419章 赶车人

镇南王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细理了一遍,的确与三子说的相符,只是不知这一路却是去到什么地方,而替下他们的几人该如何脱身。

推开车门,四周已浸入夜幕,只觉两边树林不住的后退,车夫身披蓑衣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

除了车夫以外,再无旁人。

他与三个儿子手上功夫均不弱,绝无一人可以以一敌他们四人,所以照这情境来看,对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搭救他们,但绝无恶意,

“小哥,能否告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刚才上车看到他的体形来看,这车夫虽然被人称之为‘宫主’但年龄不会太大。

车夫‘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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