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拉着脸,支支吾吾道:“这……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萧正越声音自有一股上位者的贵气。

“那是下人房的床……”下人简直要哭了,总不能将下人床搬来给这位六皇子睡,让老爷知道他肯定不会好过的!

萧正越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了,终于意识到这个要求有点过分,轻咳一声,让下人准备晚膳端上来,其他的人可以退下去了。

下人如获大赦,擦着冷汗赶紧退下,生怕萧正越再提出一些上面特殊的要求。

听到关门的声音,萧正越确认了所有人都退下后,便朝着房间里小声地喊着:“三土?”他莫名地就是觉得李垚肯定藏在他不知道的角落。

果然,待他一转身,李垚已经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仿佛一直坐在那儿,如同往常一样直直地看向萧正越。

萧正越却有些心虚了,刚刚他才提了要换张小床,他觉得李垚应该是听见了,心里那点想要跟对方更亲近的念头怕被对方窥探到,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

李垚自然是察觉不出萧正越想要跟自己挤一张小床的绮丽心思,淡淡道:“没事。”

萧正越不由松了口气。

有了萧正越的吩咐,谁也不能轻易过来打扰他,连原星宿都没来。

当夜幕降临,萧正越沐浴过后,散着墨发,坐在床边,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同眠。

他看着床柱,不敢看向李垚,怕露出心里的小九九,装作不经意说:“夜已深,不如歇息罢。现下只有一张床,你也不能现身,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一床了。”

怎知他忐忑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李垚的回答。不由疑惑地转头朝李垚刚刚坐在的位置看去,不知何时李垚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萧正越差点捏断床柱,敢情他刚才在这纠结半天根本没人!

月光暗淡,飘过的云朵频频遮住细长的镰月,大地更陷入黑暗之中,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一抹极快的人影敏捷地跳跃在原府的屋檐之上,脚踏在瓦片之上,轻得仿佛没有重量,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甚是明亮,如矫健的黑猫行走在黑夜之中,无人知晓。

在夜晚这么好的时机,李垚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去睡觉,一入夜后便如融入黑夜中,探寻着原府的秘密。

他的精神力散开去,能感知到府里不仅有许多侍卫,还有很多暗卫,都在以一个房间为中心散开,根据恋爱智脑的推算,那个房间八成是原星宿的。

但是此刻李垚并不着急朝着原星宿的房间而去,而是朝着府中角落的厢房快速移动。

恋爱智脑:“据声线对比,这名男x_ing正是被你偷了通关文牒的人。他居住在这里,说明跟原星宿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此人很喜欢说话,容易泄露情报,你可先去偷听。”

李垚轻飘飘落到厢房的屋顶,下面便一直传来谢莫寒喋喋不休的声音。

“……不让我的奴仆进来就算了,还将我安排在这种地方,当真是觉得我不会说出去么?”谢莫寒对于原星宿的安排很是不满,认为自己被敷衍了。

奴仆没有进来,小倌倒是跟着他进来了,不过管事是看在他明日一大早便回南风馆,保证不会惹出麻烦,这才跟着谢莫寒进来了。

小倌见此,连忙抚着谢莫寒的胸口,顺着气,却又不露痕迹地套着话:“少爷莫气,说不定原大人是大忙人,忘了也不出奇。今日我见他看少爷的脸色就……”说到这,他及时顿住,引诱着谢莫寒问下一句。

果然,谢莫寒问:“他的脸色怎么了?”

小倌犹豫道:“……似乎对少爷有些不满……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原大人公务太忙,脸色差罢了。”

听此,谢莫寒果然更加火大:“刚刚他还叫我画偷东西的贼人画像,看来不过利用我想要看看那贼人是不是真的像他的老相好!”

小倌故作惊讶地看着谢莫寒,好奇地问:“原大人真的有老相好么?不都说他不近女色?”

谢莫寒意识到自己气在头上说漏了嘴,但是见小倌柔情似水,此刻又软玉在怀,见小倌又算听话,心头火还未消,低着声音说:“此事说与你听,可不许说出去。”

小倌钻进他的怀里,一双眼睛勾走了他半边的魂儿,说:“那是自然,少爷还信不过我么?”

谢莫寒搂着他笑说:“我自然信你,不然也不会带你去南江游玩。”说着,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世人是说原大人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少爷如何得知?”

谢莫寒笑得得意道:“我可不是胡说,我是亲眼所见他在勾栏院!”

小倌惊讶:“亲眼所见?莫非……在勾栏院他与男人……”

谢莫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可别看原大人平时清心寡欲,啧……醉了可完全变了个人。他的老相好算起来可算是我的同窗了。x_ing子很是懦弱,但是长得倒是极好,那身子软的让人受不了。倒没想到让原星宿抢了个先……”想到这,谢莫寒还有些不忿,原本当日.他便打算将李垚骗至勾栏院,垂涎已久,想要一摘芳泽,倒是没想到会出来个原星宿。

小倌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正常,接着好奇问:“那他这位老相好现在在哪呀?”

“三年前被发配流放了。”谢莫寒看不透原星宿,“当年正是这位原大人负责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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