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个发现让白沭北越发的失望,他用力扣紧机身,力道像是要把那手机捏碎一样。脸上却纨绔地露出浅笑:“我现在要去见顾安宁,你要不要跟去继续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林晚秋咬牙瞪着他,最后扬起笑脸:“谢谢,对着你一晚上已经倒尽胃口,我还不想接下来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白先生慢走。”

白沭北气得瞬间黑了脸,倏地摔门走了。

有些年头的红木门弹在门框上又“吱呀”一声敞开,寒风簌簌地灌了进来,门口只剩走廊那一地昏黄余光。

林晚秋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灯影晃动,接着视线渐渐晕染了。

看吧,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到底有几个人敢信?

林晚秋是不敢再信了,爱了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的努力也只落得这般可笑的下场。她现在什么都不剩了,唯一的那点尊严一定要捂紧了。

林晚秋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紧合的眼睫剧烈颤抖着。

白沭北坐在车上还有些喘不过气,胸膛剧烈起伏着,林晚秋毫不在意的脸庞一直在他脑海中旋转,她冷言冷语的样子更是挥之不去。

她越来越能耐了,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白沭北暴躁地砸了方向盘一记,额头上的筋脉狰狞毕现,目光再看向福利院门口时,换上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么尖锐的林晚秋让他有些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对她好她不稀罕,他说爱她她不相信,他还能怎么办?

原来一次次把真心捧到那人面前,最后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滋味儿这么难受。

白沭北没受过什么挫折,也从来不知道求而不得的感觉这么糟,林晚秋让他变得失控,也发现自己原来并非无所不能。他习惯了强势的掠夺和进攻,让他向一个人示弱几乎等同于要他的命。

想到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比她现在又何止恶劣一星半点?他心里不禁对林晚秋有些钦佩,也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她曾经那么爱过他,而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也没有她那份儿无畏追求爱情的勇气。

窗外的寒风不断灌进领口,锁骨处冰凉一片,更冷的却是胸口那个地方。

-

白沭北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林晚秋想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想来一次次被她说些伤人的话应该早就没了耐心。而且那天他是接了顾安宁的电话离开的,或许……

林晚秋摇了摇头,努力克制住臆想的思维。

她只要不见到那男人,心里便能平静一些,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偶尔还会和同事去母婴店逛逛散散心。林晚秋把所有寄托都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样的生活简单充实,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渐渐烟消云散了。

周末的时候,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比平时少了,林晚秋帮着浇完院里的花,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门口传达室的老伯忽然喊她:“小林,有人找。”

林晚秋微微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跑来这里找自己。她疑惑地往门口一走,看到的人却让她完全呆怔住。

知夏穿着灰色呢大衣,乌黑的头发有一点长了,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墨黑的光芒,清俊的面容干净漂亮,站在不远处冲她微微笑着。

林晚秋说不上那一刻的感觉是什么,眼眶有点疼,心里也酸酸的却涌起一股暖意。

她的哥哥出院了,她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知夏站在原地,一手还提着行李,另一手微微向她张开:“林晚秋,我回来了。”

第55玩火

林晚秋僵在原地几秒,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她大步迎上去,惊喜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你、怎么会,为什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知夏仔细看着她,拇指指腹替她细细揩着眼底的泪痕,心疼地矮下-身看她的小脸:“傻丫头……不想让你哭的,却还是把你弄哭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如玉珠落在了瓷盘上,手心搭在肩膀上更是宽厚有力,林晚秋说不上来自己的心绪,只短短半年多,整个心境都不一样了。

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变了,唯独不变的还是身边只有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力汲了汲鼻子,孩子气地抱着他:“我想你了,哥。”

知夏牵着唇角,手心覆在她脊背上,目光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有些暗淡,却还是柔声开口:“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林晚秋疑惑地看着他,知夏才刚出来,能带她去哪?

知夏却不回答,只是牵着她往前走:“不会把你卖了的,别担心。”

林晚秋忍不住破涕为笑:“你怎么——”

“什么?”知夏回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逆光的脸好看的不可思议,尤其那双眼,看人的时候不再浑浊难辨了。

林晚秋想到他真的康复了,心底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被他牵住的手用力回握住他:“知夏,你回来真好。”

知夏微怔,目光复杂地落在她脸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片刻后冲她扬了扬眉梢:“是不是发现我比以前更帅了?”

“……”林晚秋无语地翻白眼,有精力和她斗嘴,说明知夏真的好多了,不只心理问题好了,连身体似乎都比之前健壮了一些。

跟着知夏上了一辆出租,路上不管林晚秋怎么追问他都含笑不语,始终不肯说要带她去哪。后来林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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