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看我做什么?”他忽然睁开眼,黑沉的眸子似是审视却又异常明亮。

林晚秋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窘迫感,好在他看不到,小声说:“我来你是不是不高兴?”

白沭北的表情她看得并不分明,帐篷里只有外面稀疏的光线洒进来,他的五官隐没在暗色里,只能看到他大体的轮廓。

他很久才说:“是不高兴。”

林晚秋心脏沉了沉,有些难过地注视着他,可是他根本看不到她的悲伤表情。

他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这才在她发顶低声呢喃:“路况险峻,如果你出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安心。”

林晚秋僵硬的身躯这才慢慢松懈下来,她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肢,脸颊贴上他有力的胸膛,心里竟有些小甜蜜:“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想的受不了了。”

白沭北沉默着,身体微微动了下。

“别动,让我抱抱。”林晚秋细声说着,有些商量的语气,“就一会,你睡你的。”

白沭北在夜色里一直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将她更加用力地抱紧。

林晚秋闷在他胸口,瓮声道:“每天都在想,你这时候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一眼就走。没想给你惹麻烦。”

白沭北低下头,鼻息有些沉。

林晚秋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没敢再接着往下说,只是微微仰起脸看着他。白沭北没说话,忽然毫无预兆地吻上她柔软微微有些濡湿的唇瓣,低斥一句:“你他-妈本来就是个麻烦,老子今晚不用睡了。”

林晚秋一愣,沉重的男性身躯已经不容置喙地压了上来。他撑着胳膊伏在她上方,低沉性感的男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忍着点,这里不隔音。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你回去又该乱想了。”

“……”-

第二天白沭北依旧在忙自己的事,昨晚的温柔缱绻好像一场梦一样,林晚秋呆了一个上午就回去了,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个纸条,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这趟来看他多少有些失望,可是想到这男人冷漠沉闷的外表下,其实并非如此时,她又有些释然了。

至于那个电话的事儿她从头到尾都没问过白沭北,他们才刚新婚,实在经不起一点点的波折和质疑。

回去之后的第三天,白沭北终于回了家。

家里这才有些了喜庆的气氛,林晚秋每天都在等白沭北和自己商议婚礼的事情,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其实婚礼本身对她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萌萌现在一直喊她妈妈,白沭北在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和一家三口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没有婚礼,总觉得欠缺了些什么。

而且白沭北之后也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儿耽搁了,林晚秋渐渐地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和萌萌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这就是她要的全部生活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初冬。

这天早上起来林晚秋发现萌萌有些发热,小孩子只要有一点点烧就要特别注意。她拿了体温计给孩子量体温,发现烧的有些厉害,连忙抱着孩子打车去了医院。

白沭北说要回队里开会,这两天大概都不能回来,林晚秋其实已经有些适应这种生活了,婚后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她和孩子两个人在相处,她一个人照顾孩子也算轻松,毕竟萌萌比起知夏来已经很容易照顾。

在医院楼下楼上的跑,挂号交费,林晚秋对医院早就已经有些熟悉,所以这一切做起来还挺顺手,只是还是忙得额头都是细汗,初冬的早晨却热的两颊红扑扑的。

她拿着药单准备到三楼去拿药,站在楼梯拐角处低头整理单子,刚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

林晚秋站在拐角处,直到电梯门合上还有些回不过神。

假如那个背影有相似的话,他身上的军装也不可能完全雷同,可是明明该在部队开会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而且让她有些呼吸不畅的是他身旁的男人,顾伯平——顾安宁的父亲。

林晚秋不想多想,可是还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们去了住院部的十二楼,林晚秋知道自己这么跟着很卑劣,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可是又什么都没想,乱糟糟的,没有一丁点头绪。

白沭北他们进的是一间高级病房,林晚秋站在走廊上耳边净是自己的心跳声,每走一步腿都软的厉害。

再往前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看到病房里的一切。

她紧握着拳头,掌心都汨出了冷汗,汗涔涔地好像浸了凉水一样。

最后她停在门口,迟疑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往里看,第一眼她就认出了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尽管她没了以前的光彩,却依旧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顾安宁,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第38玩火

林晚秋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好像震惊,似乎又没有那么惊愕。她一直都有心理准备,无时无刻都在想顾安宁也许下一秒就会回来。

虽然依旧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好像濒死的人终于得到了宣判。

林晚秋目光微微转向一旁,看到了他。

林晚秋从没见白沭北笑的如此温柔过,好像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个人,好看的唇角始终弯起浅浅的弧度,听她说话时表情异常专注认真。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刹那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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