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宁舒晚上压根就没回来做饭,直到11点秦朗哥仨叫上王伟凑一桌打完十圈麻将才听到开门声,一同回来的还有个斯斯文文戴金边眼镜一脸知识分子模样的男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尊容生得特正派,秦朗往他身旁一站又一比整个“浑”得不行。

这是个什麽状况?

秦朗一口白牙暗地里咬得森森可怖,面上却要装得满不在意。那人模人样的“老男人”还嫌不够,非得当著他的面拍著宁舒的肩让他早点休息。

他娘的说就说竟然还动手动脚!

人模人样的老男人一走秦朗就!当一声把门给踢上了,荣奕从书房探出半个身子来看得津津有味,欢腾得不得了。

秦朗揉了揉眉,脸色不好看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干什麽去了,怎麽这麽晚?”

宁舒放下包在换鞋随口说:“说完案子吃完饭就到现在了。”

“干嘛不打个电话回来!”

宁舒愣了愣,有些无辜:“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起身後看到探了半个身子在外的荣奕点了点头。

秦朗稍稍一想就记起来了,这话确实是他今早说的,不过这会儿怎麽也不能输了阵势:“刚送你回来的是谁?不清楚底细的人少跟他结识!”

宁舒又是一愣,秦朗今晚实在有点不对劲,不过他也没多想,就照实说:“那是给我们开讲座的高教授,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是业内权威人士,很受人敬重。”

秦朗崴著嘴冷哼,什麽权威人士受人敬重,在他看来那家夥脑门上就只差再刻三个字--老流氓。

秦朗叼著烟往沙发上一靠长臂一伸,双腿交叠著看起来特有气势:“那种人以後少跟他来往,别到时候被算计了还不知道。”

“我哪有什麽让人算计?教授待人和善是出了名的,你没接触过不知道。”

秦朗气得直抖眉毛,敢情他说一句宁舒还能顶十句了,还说没什麽让人算计,那老流氓摆明了就在算计他这个人。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搞不好把自己那点企图也说漏了嘴岂不是得不偿失?

秦家有兽第十二章(搞笑/生子)

秦朗这人虽然人模狗样看人倒是一看一个准,高泽成教授对宁舒的企图是一天比一天明显,就差捅破最後那层窗户纸。

宁舒在这种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的状态里多少嗅到了那麽一丝微妙的危险气息,不过他对诸如高泽成之类的高级知识分子天生存有敬畏,带著这种让秦朗十分不齿的濡慕情结宁舒选择了相信他们高教授的人品和人格。

可惜他这回是“痴心错付”,还差点把清白跟身子搭进去,这话听著别扭却是不争的事实。

快到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迎新年,宁舒却躺在医院病床上静养,半边脸肿得老高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著有些触目惊心。

秦朗推开门进来宁舒连眼皮都没抬,脸上看著平静心气已经灰败了。

宁家不是什麽富足之家,可宁舒得到的爱一点不比富贵人家的孩子少,虽然称不上含著金钥匙出生到底也是家里的独苗,被父母呵护在掌心里长大的孩子没真正见识过社会最龌龊阴暗那面再正常不过,更何况高泽成看起来确实人模人样不像个下作人。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四个字:识人不清。

这个社会有太多鸟人,高泽成不是最典型的那个但至少算得上是个一成不扣的伪君子,这样的人往往才更加让人防不胜防。

寒假到了宁舒买好车票准备回家过年,临行那晚高泽成打电话给他热心诚诚地说要请吃饭替他饯行,宁舒一点儿也没多想,还感激得不行。

饭桌上不好拂权威人士美意宁舒推辞不掉喝了不少,红酒度数不高後劲足是出了名的,宁舒没经验不知道,结果一喝一个醉,昏昏沈沈中被高泽成带去酒店开房简直是顺理成章。

事实上要真出了什麽事这亏他吃了也只能吃了,谁会想到两个大男人开房能干出那些个说不上嘴的龌龊事?即便上了法庭宁舒也不见得能有多少胜算,更何况高泽成吃的就是同行饭,看人情送薄面怎麽著宁舒都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

不过宁舒也真是硬气,都醉成那样了还不肯乖乖就范,秦朗送他来医院时李医师看得直摇头,怎麽会有人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宁舒再不信邪也开始觉得今年或许真有点犯太岁,伤成这样回去他还真怕吓到二老,宁妈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他就只能扯谎说要给人补习走不开,年後元宵节前一定到家。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秦朗没过大年夜的习惯,照例陪老爷子吃了顿饭就闪得没了人影,家里人也都见怪不怪。

往常这个时候秦朗多半会待在成风鬼混一夜,这会儿居然似模似样地待在家等著看晚会实在不寻常,不仅荣奕好奇连杜宣听了都扬眉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双丢下酒杯美人去串门。

到了秦朗家一看果然大有猫腻,从前秦朗这套房冷清得跟没人住一个样,现如今居然贴上了福字挂上了年画,桌上甚至还摆著花生瓜子糖果,电视上主持人的精神面貌不知道多欢庆,整一个年味十足。

荣奕一个劲砸嘴,抱著一桶爆米花窝在秦朗家沙发里啃得很来劲:“我说怎麽见不到人,原来你小子躲起来过小日子呢。”回头朝正在收拾桌子的宁舒扬了扬杯子,“小宁,我杯子空了。”

宁舒又去冰箱里拿了一打百威摆他们手边,他一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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