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灭,于彼诸缘中,分别生灭相,非遮诸缘会,如是灭复生,但止于凡愚,妄情之所着。”
呃……
这哪里是会说话,这简直是太会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凡人根本听不懂的鸟语。
可能是龙筱白脸上呆滞的表情太过明显,小喇嘛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玄凤它一直养在寺中,自然平常学到的也就是这些,女菩萨要是想听别的,可以自行问问它会不会。”
真的?龙筱白上下眼打量这只鹦鹉,踟蹰半晌,犹豫道:“请问,你有freee吗?”
玄凤头一歪,小喇嘛也纳闷地问:“女菩萨,何为……福瑞思代奥?”
龙筱白皱起眉头,偏着脑袋思索了好久,终于在茫茫辞海中,找到一个十分接地气且大家都能听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高大上的外国说唱艺术:“你会……数来宝么?”
数来宝,又名顺口溜,是一种中国的传统曲艺形式,流行于祖国的大江南北,最初是艺人用来走街串巷、在店铺门前演唱索钱的,后来就发展成为一种韵诵式的说唱形式。唱词大都是即兴编唱,有一定的程式和韵脚,老练的艺人甚至能够在唱段中讲今说古、夹叙夹议、针砭时弊,总之,是一种非常诙谐幽默的艺术表现形式。
多才多艺如本文女主龙筱白,更是这种民间艺术家中的翘楚,打小就深受这种艺术表演形式的熏陶,中华本土风格的freee张口就来,根本不用过脑子的,比如这种颠覆现实的野兽派——
你妈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
还有这种城乡结合部狂想风——
你妈的屁,惊天地,一屁崩到了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问了这股气,十分满意,谁崩的臭封他当教授,谁崩的响让他当校长!
童年鲜明而又庸俗的小快乐纷沓而至,一时间让文艺女青年龙筱白有些怅然。
“数来宝?”小喇嘛皱起眉头,很是为难,又看她出神发呆,轻唤了一声:“女菩萨?”
呼唤声中,龙筱白这才从艺术的海洋里上了岸。
“住持说,为了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可将玄凤送给各位,这鸟聪明,路上也能偶尔逗乐一阵,搏诸位一笑。”
“玄凤,你喜不喜欢这位女菩萨?”小喇嘛转过头,对着鹦鹉道。
“喜欢、喜欢。”毛团扑闪着翅膀,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龙筱白的肩头,拿脑袋顶住龙筱白的下巴颏,蹭来蹭去。
龙筱白基本是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主要是因为实在是太软太萌了,有那个女孩子能拒绝这种毛茸茸还有着红脸蛋的小可爱呢?
细细问过玄凤每日的饲养要求,小毛团玄凤赶着西行的尾巴,正式以灵宠身份加入了取经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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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龙筱白在院中浣洗衣物,想着重新上路,自己好歹要穿一身干净点的衣服。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
她坐在小板凳上,嘴里哼哼着欢快的曲调,卖力的搓动着木盆中的衣料,玄凤在她肩头踱着步子,伴随着音乐摇头晃脑,节奏感还挺不错的,龙筱白估摸着,它应该很快就能胜任点唱机一职。
木盆中的水还算洁净,随着龙筱白的翻搅,水面不太丨安稳的晃动着一轮明月。
咻!
一条白色的光芒在倒影中一闪而过。
龙筱白纳闷的抬起头往天上看去,咦?难不成又有流星?这古代的流星雨频率也太密集了点吧!这要是搁现代,f4都得忙死,天天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压根儿没有时间拍戏。
白色光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特么的越来越大!
妈也!彗星要撞地球啦!龙筱白从板凳上腾地一跃而起就要跑路。
“莫跑!莫跑!是我!”伴随着声线沧桑的破锣嗓子,光球落在地上,显出一个三寸丁小老头的身形。
龙筱白眯着眼睛看他半天,期间仿若已经过了沧海桑田,最后终于如初见一般,呐喊出了那个在她心底埋藏多年的名字——
“王八精!”
“……”
“兔子精!”
“……”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捻捻胡子:“虽然你记起了我是谁,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呢?”
龙筱白一想到这货是玉帝的特使,没准现在正跟着玉帝暗搓搓的算计着玄奘一行,登时心里也没什么好想法,抱着衣服往小板凳上一坐,潦草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太白金星不紧不慢,踱步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验收你的工作成果的啊。怎么?你不想回去你的世界啦?”
龙筱白瘪起嘴,破罐破摔:“可是孙悟空已经走了,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她以退为进,抛出任务可能失败的诱饵,想试探出天庭对于当初所谓的“一定要四个人一起到达西天”这一要求的根本目的。
“你放心,”太白金星高深莫测的捋了捋胡子,眼神往龙筱白脸上一瞟,“根据可靠线报,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说不准,已经回来了也不一定哦~”
龙筱白心中咯噔一下,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难不成天庭已经知道孙悟空伪装成小喇嘛回来救他的事情了?
玄凤感应到她内心的忐忑,在她肩头不安的踱着步子。
太白金星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整个人都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