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目前情况十分危机,请病人家属做好心里准备。”

望着手中的病危通知书,林岚一听眼泪直掉,握住护士的胳膊,苦苦哀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子,他还那么年轻,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护士点点头,扶起要跪下的陆夫人,眼里热泪滚滚。陆彦是她的偶像,她也很难过。

“医生一定会竭尽全力抢救他的,但还是请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手术室的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熄灭,一夜之间陆氏夫妇仿佛苍老了几岁,眼睛里充斥着血丝。

手术室门打开,病床被推出,他们连忙围上去。

“让让,让让。”

只看见头上被裹着厚厚的纱布,还有儿子那紧闭的眼睛,病床就被推走了。

陆氏夫妇跟了上去,陆泽走到主刀医生身边。

“医生,我弟弟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情况还不稳定,需要在icu24小时观察。”

他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摘掉口罩。“不过还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病人脑部的伤很重……”

“您是说……”

“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身体一晃,陆泽撑住墙壁。“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这是我的职责。”

icu病房外的走廊里,爸妈隔着玻璃望向里面,不住的抹眼泪,连他心目中一直伟岸的父亲也红了眼眶,陆泽吸了口气抬步走去。

“爸,妈。”

“医生怎么说?阿彦情况怎么样了?”

拍拍母亲的手温声宽慰。“放心,医生说阿彦情况很乐观,只不过还是要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以免有其他并发症。”

林岚心里悄悄松懈了些,靠在丈夫的怀里,望向里面的儿子抹眼泪。

她一直亏待的儿子,虚弱地躺在里面,作为母亲的她却只能隔着玻璃窗,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一天中亲朋好友,陆彦公司的人一bō_bō地来探望,众多粉丝守在医院外默默为偶像祈祷。

晚上的人才渐渐减少,陆氏夫妇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也没阖上眼,陆泽再三保证弟弟没事,他们才愿意跟着乔若雨回陆宅休息。

看了一眼病房里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弟弟,陆泽收回视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趁着他低头的瞬间,一个身影快速闪过穿入病房中,在病床前停下。

病床边摆放着各种冰冷的仪器,床上的人面无血色,安静地闭着眼睛,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眼一红,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落,却没有人会再帮她擦去。

“陆彦、陆彦……”

“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你醒过来看看我呀……”

踏入光门的脚一缩,她握紧手中的项链,尾端的戒指灼伤了她的手,连连后退看向司南。

“我不回了!”

握着他给的那块带着他一丝妖力的紫玉回到宸湖公馆,敞开的房门中空无一人,顺着半山公路一路追寻却看到一辆撞毁的车。

那辆她坐过无数次的车。

是陆彦……

心要碎裂了一样,她像个疯子地冲进警戒区被拦了下来。当得知他没有死,被送往了医院时,又挨个医院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却没有脸出现。

伯母那声声哭泣像长鞭抽打在她身上。

这么晚陆彦为什么会驾车出去?他的车技一向很稳。

如果不是她的话……

她听到了医生对陆泽哥说的话。

他说陆彦可能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不,怎么会呢?

陆彦你会醒的吧?一定会的!

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了,我不回去了,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陆彦,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还有在特拉卡许的愿望,不是要吃小鱼干,我说我希望陆彦永远好好的……

可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不知道珍惜。

她握住他无力搭在床沿的手,贴在脸颊,目光却被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吸引。

刻着猫咪脑袋的戒指,和她的是一对。

抹了把眼泪,从脖子上拽出了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取下戒指,白微把戒指戴在了指间,放在他眼前笑着说。

“你看,这是我的答案……”

床上的人依旧双眼紧闭,病房里安静的只有仪器的声音,和氧气罩中他微弱的呼吸。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在他的手背,滴在床沿上。一滴眼泪顺着下巴吧嗒掉落在了随着项链一起被扯出的铃铛上,沿着古朴的花纹渗进去,发出微弱的黄光。

铃铛作响,白微低头望去,握住了它看向陆彦欣喜地笑了。

“陆彦,你不会成植物人的!”

松开他的手,白微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凝聚心神,那枚铃铛缓缓飘起,飞到空中,随着额头的汗水增多,铃铛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层淡黄色的光从里面投出,笼罩着床上的人。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光愈来愈强烈,纱布下的伤口正以肉眼的速度愈合,强光过后,铃铛攸地落在被子上。

白微睁开眼,脚底一软跪倒在病床前,她费力地撑了起来,喘着气靠近陆彦,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病床上的人脸色渐渐红润,恢复了血色,她虚弱地扯开一个笑容。

“真好……”

扯开碍事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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