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性的魅力。

伊维特告诉她,女性的魅力不单单只是美好和温柔,更多时候,它应当象征着一种诱惑,即使是纯真也拥有这种能力,能让白色看起来充满让人心弦颤动的渴望。

何翩然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现在已经完全能驾驭这种感觉。

她倾斜身体时就好像倚靠在情人的肩膀,惶恐不安的低语和以手捧心的真挚惟妙惟肖,每个动作里都是感情,每个眼神里都有情愫流淌,她快速滑行,途径裁判席位时却悄然降速,速度不多,但已经能够看出特训初见成效,收放自如的刃感就在脚下,如果说每个选手都在寻找刃感,那么此刻,刃感正在追随何翩然的步伐,摇荡在银色的冰面上。

“这完全和奥运会时不同,在我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个女神,而是一个女人,她美丽动人,就像我们会爱上或者已经爱上的那个人一样,就在我们身边可以出现的任何场景里。”专业的解说嘉宾很是动情,陶醉地对着话筒说出情话般的赞扬,“她滑到你面前时甚至会造成一种错觉,真的,好像你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头发,闻到她指尖的花草香。”

解说被这表白一样的情况弄得很紧张,又不好阻止,只能圆场:“那个……刚打开电视机观众朋友们,我们在收看的是赛季大奖赛总决赛,现在正在比赛的是中国选手何翩然,她也是上赛季的世锦赛冠军和奥运冠……快看!刚刚那个躯体转衔接太美了!她在加速,在准备跳跃!”

能够在这个时代当一名解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因为在众多出色选手比赛时解说失态观众也会觉得情有可原。

何翩然正准备进入第二个跳跃,满满的衔接加快了速度,热恋般的浓情融化着她的动作,手臂柔软无依,抚摸着并不存在的恋人那近在咫尺的脸颊。爱情中吟唱出的诗句总是更容易打动人心,可很快,诗人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转向下一个渴望的目的地,这里的一切她就要放下,从收获的美景到俘虏的爱情。

莫霍克步刚一结束,起跳伴随音乐从幽静到哀沉的□,何翩然点冰起跳!

三周飞利浦跳跃有着韵律的美感,转速均匀,她落在冰上时刚好踩在节奏上,那是告别的节奏,她甚至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留恋,滑行向着前方,速度越快,音乐越哀伤,可何翩然的脸上带着的笑容却不比开场更少。

这故事就像一个传说。

如果有一天,城市或者小镇,村庄或是城堡,不管是哪里不管是什么时间,要小心这样一个穿着白衣造访的诗人,她会留下最动人的旋律,带走最真挚的爱情。

当音乐描画出被抛弃者那悲凉无助的心声,这节奏就愈发显得何翩然脸上的笑残酷又欺骗。

可是她没有背叛任何人,她也投入了爱情,毫无保留,只是离开时也是一样,绝不留恋。

“你看,她发挥根本没问题,”袁铮用力敲了下梁冬露的头,“你就知道唯恐天下不乱!”

“可是……可是……”梁冬露被师兄批评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刚刚明明就有啊!只是现在看不出来了!”

“你还说!”袁铮怒瞪,梁冬露缩缩脖子,再不敢开口。

舒涵看不过去,一巴掌拍在袁铮后脑勺上,柔声笑着对梁冬露说:“你别理他!他是神经病!一般暗恋未遂的人都有这个毛病,我们都习惯了。”

袁铮胆子再大也不敢拍回去报复舒涵,只好灰溜溜地转过身继续盯着冰面上的何翩然。

他说不出问题在哪,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和伊维特学习后,何翩然像是变了样子。不,与其说变了样子,不如说她身体内某个一直隐藏的气质开始苏醒,袁铮虽然喜欢她为她着迷,但好像不是为了那个身为女性的她,可如今再看何翩然,曾经那个让人觉得严谨认真仿佛机器人一般的姑娘烟消云散,她开始散发出女性的魅力,这魅力并不是故意为之的矫揉造作,而是由内而外的表露,在举手投足间,一个动作,有时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他看得认真沉醉,完全没听到舒涵又在后面叫了他两声。

“师兄!师兄!”苏薇见袁铮没回答,帮着叫了叫,可他还是一直看着冰面,没有半点回过神的样子。

“算了别叫了,本来也不是重要的事。”舒涵觉得好笑,反而不想惊动袁铮。

“师兄这是怎么了?”苏薇心思简单也不擅长八卦,只能求助舒涵。

舒涵挪揄地扬了扬声调,“他啊,恨不得现在就变成故事里那些被抛弃的可怜男人,让你师姐好好玩弄一下感情呢。”

现实中的何翩然别说玩弄感情,她或许连男女感情的滋味都从没体会过,可是在冰面上,在故事里,她可以诠释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任何角色,就像现在,她猎手一样享受猎物的赠予,爱和热情,希望与甜蜜,她不过是在享受生活而已,爱与伤害就像她人生这硬币的两面,同时存在,毫不矛盾。

这样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当真是危险,然而她又危险的那么纯真迷人,让人忍不住被迷惑,被捕获,心甘情愿成为裙下之臣。

音乐带了神秘的色彩,竖琴更是把这份神秘化成一种暗喻般的悸动,何翩然张开双臂后又收拢胸前,肘关节的活动似乎都带有节奏,手腕更是灵活,她拥抱爱情的同时不忘记吟唱这些浪漫的诗篇,所有的滋养都变成了她笔下的素材,一点点丰富到这故事中。

伊维特将阿克谢尔两周跳编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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