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着一个隐没在y-in影里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这人的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杯中的红酒随着他手腕的幅度而在酒杯里面轻轻晃动。赌场里偶尔照过来的s,he灯打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很白,修长而又骨节分明。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上前去打扰他。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有几个没眼色的女人想要走过去,但还没等走进就已经被人给拦住了,不让她们靠近。

这样的安静是被一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给打断的,许可凡看着隐没在y-in影当中的男人,他的脸上还有些因为酒j-i,ng而生出的红晕,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远哥,您找我。”许可凡恭恭敬敬的对着男人弯下了腰。

男人摇晃着酒杯的手顿住,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许可凡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小几上早已准备多时的酒杯。

不用他开口,许可凡就非常有眼力的拿过了桌上的酒杯,笑道:“谢谢远哥。”

余远山并没有马上开口,他举起酒杯,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待到许可凡将杯中的酒喝完后,才听到余远山低声道了句:“这次的交易,你出了很大的力。”

许可凡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的笑意更浓:“都是远哥教的好!”

闻言,余远山挑了挑眉,微微颔首:“十二区的规矩,有功得赏,有错得罚。你这次把刘文西这个内j,i,an给揪出来,是立了大功,所以,说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余远山看向许可凡的视线轻飘飘的,但却莫名让许可凡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强烈压迫感。

“能为远哥效力是我的荣幸,更何况这次的行动我也不过是多嘴提醒了一句,就算我不开口,远哥也会发现猫腻的,我哪有脸要什么奖励啊。”许可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余远山的视线里将头低了下去,一副被夸奖后高兴却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听了他的话,余远山的手指轻轻的摩挲杯壁,慢条斯理的开口:“谦虚了。刘文西是十二区的老人了,你一个刚回十二区的新人能够看出他的不对,眼神很毒啊。”

说完,不等许可凡回答,将手指抵在唇上:“噓,既然你想不出要什么奖励,不如我帮你选一个。”

许可凡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错愕,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让很难看到什么痕迹,只是头埋的愈发的低了,不知情的看来,只会当做是不好意思而已。

“这是一套岚山公馆的房子,尽快搬过去吧。”伴随着余远山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枚钥匙被放在大理石桌上发出的轻响。

而明明没什么不对的话,却让许可凡如遭雷击。

同样的,这句话不仅让许可凡如遭雷击,就连一直在片场的工作人员和一众旁观学习的演员们也大气都不敢喘,唯恐察觉出许可凡不对劲的余远山突然就会叫来手下把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不怪众人的反应太夸张,实在是因为影帝邵闲的气场太强大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都是奖赏的话,但他浑身所散发的气势,以及那些微不可查却非常重要的小动作,让余远山这个人物的形象更加难以捉摸,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就在所有人都深陷其中的时候,还是导演最先反应过来:“好了,这条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待会我们继续下一场。”

随着导演的话音落地,整个剧组的众人才总算从刚才邵闲与张蒙的表演当中回过了神,重新恢复了热闹与忙碌。

和所有来学习的演员一样,景然也随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剧组专门的休息区里,只不过与别人所不同的是,景然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和笔,在导演喊了暂停之后就飞快的在本子上面写着什么。

他的神色非常专注,手中的水笔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就连他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人都全然无所知。

实际上面对这种状态下的景然,《黑白》剧组上到演员,下到工作人员其实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当这种时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小心避开,不去打扰他。

黑白剧组开拍的时间并不久,到现在为止也才不过短短两月,而景然记下的笔记已经有两本那么厚了。方导曾经翻看过他的那些笔记,里面记得东西非常多而繁杂,有的是景然自己对剧本的理解,有的是从别人表演中得到的启发,还有他为余舟这个角色所写出的人物小传……

没有人会讨厌肯吃苦,又愿意努力的人。毫无疑问,景然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深知得到这个角色其中不乏一些运气成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短板和缺点,但他会付出百分之二百,甚至更多的努力来弥补自己的缺点,力求将余舟这个角色做到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好。

也正是因为这点,让原本对于景然还有些不放心的方坤成彻底放下了心。如果说一开始方坤成会选择景然是因为他的气质以及与余舟这个角色的贴合度,那么在拍摄的这两个月以来,方坤成已经足以确定,抛去外表与气质,景然的演技也足以让这个角立的起来。

方坤成收回视线,看向监视器里面的画面,眼中满是笑意,他非常期待这部片子最终完成后,他们向观众们能够交出怎样的一份答卷。

景然一直在剧组待到了八点半,今天的拍摄才总算全部完成。他卸完妆,换好自己的衣服从片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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