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看见宋玘蹙了眉头, 元小芫赶紧又问:“那你呢?”
宋玘再次露出笑容:“我当然不能遂了他的心愿,只是想着你,便做事畏手畏脚了。”
这下好了,她可以撒开欢地与云翰斗智斗勇了。
元小芫本是好心想劝两句,可外面忽然来了个下人,说老侯爷有事,叫宋玘去一趟,宋玘看了看只身一人的元小芫,有些犹豫。
元小芫淡笑:“无妨,在侯府我还能迷了不成,你且去吧。”
那下人拱了拱手:“老爷就在陆蓝阁,要不奴才送元侧妃回席?”
宋玘又打量了几眼这下人,不过才几日没回来,怎么又多了生面孔,临走时不忘叮咛这人。
“好生带路,且不可怠慢了元侧妃。”
宋玘走后,那下人从前引路,只是这路,越走越是陌生。
“这好像不是来时的路?”
下人顿了一下,没有回话,脚下继续走着。
元小芫心生疑惑,没再跟着,他转身回来,很是恭敬地弯了弯身:“不瞒您说,其实是王爷有事找您,席面上宾客众多,说话不方便。”
“哦,”一提到王爷,元小芫下意识想到的是齐王,不紧不慢地跟了两步,又觉得不对。
“你说哪个王爷?”
“齐王。”下人道。
不对啊,王爷找她说事,为何会派个生人来传话,这当中有古怪,元小芫决定不跟他了,警惕地后退了两步,环顾着四周。
“元侧妃莫叫小的为难,下了廊,再走两步便到了。”
下人上前要拉她,她慌忙躲开。
“你到底是谁,知道我身份还动手动脚,你若是再靠前,我便叫了!”
下人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变脸,廊下传来一声怒斥:“放肆!”
是太子,下人惊了神色,扭头就跑。
元小芫下廊,冲太子俯身行了一礼,太子伸手扶她,满面堆笑,只是这笑容看着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慌忙收回胳膊,与他拉开距离,太子有些尴尬地清了下嗓,抬手指着与之前相反的方向道:“往那边去,便是席面。”
元小芫道谢后,转身要走,只是刚走两步,脖颈猛然一痛,意识渐渐模糊了。
“若不是本殿下等急了出来瞅,这到手的美人,可就被你弄丢了!”
“奴才该死。”
“还不把人快些抬回屋里!”
“小美人,你跟着那齐王可惜了,他皮子虽生得好,可不解风情呐……”
太子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冲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元小芫露出猥琐的笑来。
好不容易tuō_guāng了身子,额上已是出了层汗,他甩着肥肚,爬上床榻,喜得五官都扭在了起,双手颤着将元小芫翻过身来,撩开最外那层长袄,已是迫不及待俯下身,使劲儿在她面上嗅了嗅。
清香入鼻,是木樨花的味道。
“你是不知啊,本宫等这一刻,已经多久了。”
太子兴奋地说着,短粗的手指轻轻拨开元小芫面上那捋发丝,这小脸怎么这般貌美,单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痒痒,还有这迷人的身段,太子咽了口唾沫,他一刻也不想忍了,探头就要印上那肥厚的双唇,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房门被踹掉了,太子刚一回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迎头一棒敲在了脑门儿上,整个身子一挺,从榻上跌了下去,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又是“噗通”一声,震得地面隐隐晃了一下。
蒙面黑衣人低头退向一旁,身后齐王快步入内,来至榻边,狠狠一脚,太子像个肉球一样,翻滚了两下。
齐王将元小芫衣衫整好,横抱在怀中,先是斜了眼影九,后又将狠辣的目光落在地上肥头猪耳之人身上,沉声道:“以后不管是谁,但凡对她起了歹心,你直接出面便可,不用来与我通传。”
“是!”影九抱住双拳。
太子醒来时□□,躺在侯府的长廊上,身旁是一壶陈酿,满身的酒气,他随从不见了影踪。
还好发现他的是一个侯府的老人,嘴巴很严,老侯爷将事情压下去了,一直主张立嫡的他,见太子不忘之前的教训,酒后如此失态,也忍不住叹息起来,不免有些动摇了。
这般丑事,太子羞于张扬,只是心里愤恨,即便没见到那日是谁打他,也猜出了七八分来,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忍不住心里咒骂齐王,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想要,现在已经不是美色的事了,还关乎着他的颜面,与地位!
既然暗的不成,那他干脆明要,若是敢当面拒绝,他要齐王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散朝后,太子直接叫人拦了齐王的马车,他爬入车内,指着自己额上的淤青。
“五弟莫与我装,这可是拜你所赐?”
齐王面容瞧不出情绪,淡淡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太子冷哼一声,扬手便道:“我相中你那妾室了,你若是差人送来,与我过过瘾,这事便不与你追究,若不然……啊!”
“咯嘣”一声脆响,太子震惊地看着齐王手中,自己被握得剧痛的手腕,颤着声道:“你、你、你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