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胸口一腔闷气,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哪能输了气势落下风?

当即柳湄大步上前,扬起手掌就要扇商行露。

萧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稳稳接住柳湄的手。

他手心往里收,手劲不小,“柳阿姨,您仔细看看这是谁?别打错了人,还怪我没提醒您。”

柳湄又惊又气,可她再这么仔细一看……

是林总的太太?!

商行露笑得温和,她把柳湄的手从萧在的手中解放出来,可这时她眼睛微微一眯,商行露低声,却狠厉地说:“我的人,你也敢动?!”

商行露气势很盛,这时,柳湄仿佛被商行露瞳孔中那一点浓墨的黑给吸走,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直到商行露把她推开。

商行露又和和气气地说:“萧太太,话不可以乱说哦。”

说完,和萧在离开了。

……

商行露临走之前,不忘摘下萧在那张照片。

她一边走,一边撕,等她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那张照片已经粉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完全看不出原图,效果堪比碎纸机。

萧在把手伸过来,没讲话。

商行露没懂。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她抓了抓脸,左顾右盼,最后把自己的手放上来了。

萧在:“……”

不,这不是训狗。

萧在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说:“我是让你把废纸给我,我看到垃圾桶就扔了。”

“噢噢,我是说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商行露一本正经:“人在不安的时候,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的肢体慰抚,据说会有效缓解抑郁情绪。”

萧在眨了眨眼睛,“那姐姐,你的手再给我拉一会儿?”

“我去你的!你抑郁个p!”商行露立刻爆发,“我回公司了!”

萧在坐到了花坛边缘,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笑得狡黠,却不再往前走了,是不再送了的意思。

商行露只朝他挥挥手。

走得利落。

刚转个身,商行露还没走开,萧在就喊,“姐姐。”

商行露回头,“你又怎么了?”

一向戴着面具的年轻男人,这会坐在花坛边缘,仰着头看她,脸蛋俊秀,面容皎洁,线条介于少年的柔软和成年男性的硬朗之间,难得的是,他那双阳光假象中全是冷淡的眼,此时透出一种柔和温暖的情绪。

像……眼泪一样。

温暖的、动人的、透明的,却没有眼泪那么软弱黏糊。

“你几十天打不了我一次电话,你怎么能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呢?”萧在说到。

商行露摸了摸脑袋,然后竖起大拇指,做了个不二家的招牌人偶姿势。

“诶嘿,我就是这么机智!”

萧在又笑了,他轻轻拖起商行露的手。

年轻男人扬起的脑袋,缓缓低下。他温凉的额头,轻触商行露的手背,动作那么轻柔,姿态那么虔诚。

他说:“我真希望,我也能在l需要的时候出现啊。”

萧在的声音很低,很轻,仿佛不是说给商行露听的,而是说给无时不刻不在,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明听的。

商行露愣了一秒,旋即无声叹息。

她把手抽回来,一个毛栗子,敲到萧在脑袋上。

商行露叉腰说:“哼,瞎说。像我这么聪明机智的人,这辈子肯定没什么事可以难倒我,哪需要你瞎操心!灰少年,上你的班宫你的斗去!”

说罢,这次商行露是真的挥挥手走了。

走了不远,商行露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e……

手背只是手背,没什么特别的,不可能长成手心!

商行露下午,直接翘班去了师蕊家。

师蕊正和老公绝赞吵架中,家里不但不冷清,反而热闹得厉害。

师蕊这个人,脾气火爆性格冲,而且爱面子,越是这种吵架时候,师蕊越是不肯露出脆弱样子,她甚至憋了一口气----老娘没你也好着呢。

商行露作为姐妹,自然只有作陪的道理。

只是她来了没几分钟,在场有眼睛的人,都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虽然这几个人,昨晚都喝多了,但不要太小看只会吃喝玩乐的贵妇们的精力,今天她们已经活蹦乱跳了。

所以没人相信商行露是喝多了,没恢复过来。

可看她时不时打哈欠,又确实精神不济的样子……

几个人大脑动得飞快。

师蕊说:“哎,你一身正装,很惹眼啊,去换了。”

商行露陡然想起中午,萧在注意到的那个吻痕。

这会正是夏天,如果不是穿衬衫的话,高领的衣服很少……

商行露试图装出淡定的无事发生脸,“不了,就这样。”

她一说“不了”,几个人疑心更重了。

师蕊正是火气旺的时候,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她直接说:“快!扒了她,换衣服,一身正装的晚上还玩什么啊!”

几个姐妹们立刻疯闹着去捉商行露,商行露大叫一声,撒丫子在师蕊家里绝命狂奔,最后输在地势不熟,几位姐妹以微弱优势,将商行露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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