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啊,可是急也没用,人家死不了有什么办法,就是死了,殷伯还有个儿子,除非他能找出殷家父子的错处,将他们全家赶出尉迟府。

所以一看到殷伯和儿子殷实避开下人去了假山后头说话,立刻偷偷跟了过去。

殷伯看到儿子给的电子账本,吓了一跳,“这……这真是夜辰少爷买的?”

“嗯。”

殷实是尉迟府的会计,也就是俗称的账房先生,职能就是建帐、记帐,管理所辖财务,尉迟府的账目都由他统管,每一笔支出他都清楚。

“都是女人的东西?”殷伯吓的不是数目,是东西的内容。

“嗯!”

殷实天生话就不多,但对数字很敏感,由他做账,一个钢镚都休想逃出他的法眼。

“买那么多?”

“嗯!”

殷伯伸手往儿子脑门上一拍,“你除了嗯,还有其他的话吗?”

“……”殷实摸了摸脑门,干脆不说话了。

“你说话啊!”

“女人。”

“嗯?”

“少、爷、有、女、人!”殷实说话就像机器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地蹦。

殷伯长大了嘴,胡子都惊得飘了起来,低头又看了一眼电子账本,上头每一笔支出都记得很清楚,附着购物公司开具的票据,信用卡签单上的姓名更清楚,龙飞凤舞的‘尉迟夜辰’四个字,殷伯拿着电子账本,横过来看,竖过来看,仰头看,低头看,比划都没变,笔迹的确是自家少爷的,他不会认错。

账本的最后还有一笔大支出,直接划账给了陌家----游艇一艘。后头还附着殷实和陌家管家陈华的视频聊天记录,确保划账准确。

“陈管家说的?”

“没!”

“那你怎么知道?”

殷实以一种‘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笨老爹’的表情看着他,除了游艇,其他东西都是女人用的,不是有女人还能是什么,难道少爷自己用吗。

殷伯感觉到了儿子的鄙视,咳了一声,“我是怕有人冒充少爷。”

“不可能!”他这个账房先生早核对过了,确认无误。

殷伯也知道不可能,他这个儿子天生就是管账本的料,尉迟家支出的每一分,每一厘,他都会仔仔细细地核对。

“少爷有说什么没?”这么大笔支出,少爷肯定有交代。

“有,别让老夫人知道。”

殷伯点了点头,“我晓得了,这个月底老夫人核账,我就只报数字,不报明细。”

两父子没发现王陆在偷听,等他们离开后,王陆立刻跑去顾卿晚那里告密。

后者一听,忘了女佣正在给自己梳发,扭头扯到了头发,头发拔掉了一撮,疼得她自己知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都买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说是女人的东西,看殷伯的脸,是笔很大的支出,还有……少爷特地交代殷实,不许让您知道。”

顾卿晚的脸沉了沉,“去,把殷实叫来。”

殷实被叫了过来,看到王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就知道出事了,账本他是随身带的,除了睡觉从不离身,顾卿晚要他交,他不能不交。

顾卿晚看后也是吓了一跳,和王伯一样,吓的不是花了多少钱,是买了什么东西,确确实实都是女人用的,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殷实。

“少爷还说了什么?”

“没了。”

“是真没了,还是假没了?”

殷实不卑不亢地回道:“真没了。”

顾卿晚其实早看殷家父子不顺眼了,因为他们只忠于姓尉迟的人,在他们眼里她是女主人,但也是外人。

“没有最好,好了,你下去吧。”

“是!”殷实接过账本,退了下去。

王陆见顾卿晚就这么放过了殷实,心里不爽了,“夫人,他们父子分明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不将我放在眼里是今天才有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的那点心思,瞒我是夜辰的主意,夜辰是尉迟家未来的当家主人,他们不听他的,难道听你的?我告诉你,少惹这对父子。”

“我是替夫人您抱不平。”他狗腿地跪到地上为她捶腿,“少爷的话当然要听,但也不能瞒您啊,没有您,又哪来的少爷?”

她哼了一声,“谁说没有的,别院不是还有两个?”

“那怎么能和您比,您是明媒正娶的,她们那是野路子。说好听了是外室,其实就是家养的鸡。”

顾卿晚恨恨地咬了一口牙,“鸡能下蛋,下了蛋,谁还管是什么路子,照样姓尉迟,照样每个月都要给钱,照样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可下人不会称她们夫人,也进不了您这栋正宅。”

“她们是进不了,可儿子能进。明年4月,大的那个和姓金的小贱人结婚,老爷肯定让搬进正宅,我别的不怕,就怕小贱人的肚子,万一头胎就生了个儿子,那就是尉迟家的长孙。虽说是庶的,但长这个词就是一份地位。大的那个不就是吗,出生的时候,老爷高兴的要死,抱着就不肯撒手,要不是我娘家硬磕,你真以为正宅还能像现在只我一个?做梦去吧。要不是我生了夜辰,是个儿子,还是个聪明的,早被她们骑到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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