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情报员们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任务。他记下了阿泰尔留给他的道路,没有出任何意外地到达了情报员们被关押着的屋子里。他们因长时间没洗澡而浑身灰土,因没有食物而饥肠辘辘。他们唯一得到了少得可怜的一点食物是阿泰尔(就他们而言只是一位未知的施主)昨天给他们的。

马利克没费什么劲就将他们放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他们问。

“阿巴斯把我们关在了这里,”他们解释道。

马利克叫他们去联络处见尼达尔,警告他们要小心谨慎,在尝试进去之前要等他回来。带着未答的疑问但是忠诚的顺从,他们离开了。他没有跟着去,而是任由他的脚将他带到了他弟弟的坟头——只不过是一个无法辨认出来的小土堆——然后站在那,他长长的影子打在他宝贝弟弟的安息之地上。一团纠结的感情让他无法组织好语言来解释他自己。

八个月前(算上或者减去丢失的几个星期和几天),马利克带着血淋淋的仇恨醒了过来,非常确信是阿泰尔的傲慢杀死了他的宝贝弟弟。只要他能控制得住,他就放任自己的小心眼,即使在他被自己卑鄙的行为吓到之后他也依旧如此,部分的他仍然将所发生的事情怪罪在阿泰尔头上。

或许,部分的他一直会这样。卡达尔的死和阿泰尔的行动太过紧密相连,两者实在难以分开。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当他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怒气依旧会搅得他心烦意乱。

(而在这,在这能安全地说出口的地方,)“我爱他。”这句话既是背叛,也是空洞的满心欢喜。马利克从来都没想要去爱阿泰尔。他只是想拥有他、困住他、囚禁他。马利克一直都渴望着按照他应被使用的方式使用他。他在前些日子里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然而那种胜利令他感到空虚而又不满。

在半夜里,阿泰尔放在他胸前的手所带来的喜悦比他在此生中获得过的任何胜利的喜悦都要强烈。那是一个神圣的礼物,一次犹豫的给予,一份珍贵的脆弱。接受这种事情的责任的重量极其沉重,然而所付出的努力让他感觉他轻得就好像是空气做成的。

“原谅我,”他对他的弟弟说道。向卡达尔道歉像是毫无意义,卡达尔肯定会嘲笑他为了这样一个明显的结论来拜访他。他的弟弟肯定会打破他试图营造的庄重。马利克只是为了他自己而道歉;只是在为他曾经身为的那个男人而道歉。

——

当他终于回到联络处后,情报员们跟着他走了进去,和阿泰尔的新手们站在一起。他们聆听了拉希德的背叛的故事,从难以相信轻易地转化到理解。他们没有异议地接受他们的新兄弟们,只是询问他们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罗伯特?德?沙布尔准备来耶路撒冷,”阿泰尔说。他静静地站在柜台后,此时马利克开头道:“我们必须掌握他的位置和他在这个城市里的计划。”他的脸(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语调平淡。“他知道拉希德拥有什么武器并且打算如何用它来对付我们的兄弟。今晚好好休息,然后在城市里搜查可以获得情报。”

他们如同领受命令一般服从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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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疲惫不堪,阿泰尔依旧强迫自己爬出了床。拒绝了他的身体如此强烈渴求的睡眠,他浑身疼痛无力。面对着像是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紧急事件,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在马利克报告了阿巴斯的死讯后的这么多天里,马斯亚夫一直没有传来新的讯息。

又一个目标人物在大马士革被干掉了。马利克收到的短讯上写到那个人叫朱巴尔,信上仅提到了他利用学者来煽动市民(他的目的是什么仍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了七人,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在罗伯特的日志里轻易地找到。

阿泰尔坐在一旁读着日志,而马利克正在外室里和亚伦训练。他能听到他们的谈话的只言片语,但是没具体听到他们在谈些什么。把亚伦留在联络处里是(在新手中)达成的一个共识。他很会逃跑,但是如果他的父亲和未来的丈夫发现他在市区里游荡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杀了他。

沉浸在日志中,阿泰尔搜寻着日志中种种背叛下面隐含的深意。

——

马利克在亚伦求饶前就心软了。他的脸上(令人难忘的表情)卡在y-in郁的厌恶与无法容忍的同情之间。他高高挑起的眉毛像是宣判了亚伦在任何真实的战斗中的速死。他断然地把剑甩在柜台上。

“你真没耐心,”阿泰尔说。他啪地把书合上,站起身并拿起了剑。尼达尔美丽的妻子带着忧虑的神情望着他,但是她的丈夫(浑身上下仍布满了泛黄的伤痕)像是领会并赞同了阿泰尔准备要做的事情。他穿过走廊,走到正擦去他前额的汗水的亚伦面前,他的剑正放在一旁。阿泰尔用木剑指着他:“把剑捡起来。”

亚伦害怕他,而且他无法强迫自己像这样去害怕马利克。无论他对阿泰尔的丈夫是怎么想的,他低估了马利克,因此他持续的谨慎小心动摇了马利克想要训练这个男孩的决心。

简单来说,马利克的心肠太软了。要杀了亚伦的人可不会陷入同样的窘境。阿泰尔只等到男孩刚用手握住剑柄就发起了进攻。他的目的是用简单且压倒x_ing的技术伤到他。他迅猛的攻击让亚伦惊慌地叫了起来,某种自保的本能强迫他动起来。即使他的生命显然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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