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并不难。在爬的过程中他的手被擦得鲜血淋漓的(再次想起他是多么需要一副手套),然后他坐在鸟瞰点处,观望着的城市里的车水马流。在这么高的地方几乎不可能偷听到个人之间的谈话,不过能轻易地分辨出各种音调。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惊恐之中。并不是因为在奴隶贩子的仓库里的那场屠杀,而是因为猛增的守卫人数。耶路撒冷是一个处在连绵战火边缘的城市,四周都被极端对立的势力包围着。阿泰尔并没有在这里待很久,因此他个人的平静和安全感还没因此被夺去。但是疯狂从四面八方涌来,而他并不打算去刻意忽略这一点。马利克交给了他一个难如登天的任务。没有证据会证明大导师背叛了他们。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背叛过任何人。或许他只是按照他认为对兄弟会最有利的方式来使用了阿泰尔。没有人会知道,除了大导师自己。只要马利克那种无用的同情继续持续着,他就不会被动摇去相信他。现在阿泰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重复地提醒着他:马利克已经朦胧地得知了他是如何曾经被他的导师使用(虐待)过的。

——

晚上,阿泰尔回到了联络处。马利克正在收拾他的工作工具,一旁阿泰尔关上了木栅门。当阿泰尔在内室里见到马利克的时候,他的丈夫带着明显的不解盯着他。阿泰尔正打算开口询问他脸上有什么好笑的,但是马利克伸手拉正了挂在他头上的围巾。

“街道上还不安全,”马利克说。

“街道上足够安全了,”阿泰尔反驳道,“如果我躲在这里,我就不可能会找到证据。”

“好吧,”马利克说,“在你还没有兑现生下我的孩子的诺言之前,别让你自己死了。”他转过身去的同时在空中挥了挥他的手,没有察觉到或者毫不在意话语中的讽刺意味。

“要么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愚蠢,要么是你发掘了什么其它的我不知道的能让我怀上孩子的方法,”阿泰尔说。一下午的新鲜空气和自由让他感到精神抖擞,但是他最近难为情的软弱仍然给他留下了羞耻的印象。马利克坚持表明他不会拿走他不该拿走的东西,这个多余的断言一点都没有缓解那些在阿泰尔皮肤下蠕动着的东西。他不需要这个男人的同情,他不喜欢被同情,又或者是同情外面包裹着的道德的伪装。

马利克说道:“我没有改变我的主意。既然你永远都不会为我生下一个孩子,你就只是需要克制你鲁莽的行为。”他推开了他们私人房间的门,阿泰尔跟在他身后听他说完。一进到昏暗的室内,马利克就将他的长袍脱下然后挂起来。当他费力脱下他的靴子和腰带时,他很明显已经精疲力竭了。

阿泰尔在边上犹豫地踱步着,不确定他是否想要进一步争论这一点,或者仅仅是想要离开这个糟糕的小地方。“大导师说你是因为想要一个孩子才同意这个婚事的。如果这是真的,你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这个想法的。”

“如果你现在还没有怀上孕,那我就只好接受膝下无子的一生了。我不喜欢那样,但是有些东西我更不喜欢。”他已经将他最外层的衣服脱了下来,揉捏着他酸痛的左肩,下面只剩下曾是他左臂的残肢。现在上面的绷带已经不需要经常更换,因为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很明显这依旧困扰着他。“你要去做饭吗?”

“我只能在我的发情热期间受孕,”阿泰尔说,“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吗?对这些事情这么无知?”

马利克叹了口气:“我遇到过的很多都是。食物?”

“好吧。”

——

但是问题是阿泰尔仍然被困着:被与马利克结合的荒谬婚姻困着,被他自己的x_ing别困着,被他和马利克之间不断变化的情势中存在的信息困着,被大导师背叛了他们(他)但是并没有更多动作的若明若暗的情报困着。这种感觉即使在他逃离了四面墙和一个天花板围城的窄小牢笼之后依旧纠缠着他,在人群中束缚着他,在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小而缩起肩膀走回联络处的途中尾随在他背后。

这种感觉在他自己远离地面的床上困扰着他,让他寝食不安。

——

当阿泰尔十五岁时,他仍旧只是懵懵懂懂地意识到男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年阿巴斯在训练场里推到了他,尽管那时他们应该在训练打斗。他的呼吸灼热黏腻地爬上阿泰尔的脸,另一边他的手在他衣服下面摸索着。那时愚蠢迟钝的阿泰尔晃着阿巴斯的肩膀说道:“停下。我想要训练——阿巴斯!”

十五岁时,阿巴斯比他重,他手臂上的肌肉与生俱来的健壮有力。他s-hi润的嘴唇歪歪斜斜地贴在阿泰尔的嘴唇上,把念着他名字的叫喊拆吞入腹。他的舌头,像蠕虫一样滑腻,缠住了阿泰尔的舌头,那种触感令他骤然升起了一阵恐惧感,刺破了原先困惑的迷雾。

“阿巴斯,”阿泰尔朝他低吼道。他一口咬上覆在他唇上的阿巴斯的嘴,而阿巴斯揪住他的上衣,猛地把他从地面上拉起,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兄弟不会做这个。”他们在以前也打斗过(很多次),但是从来都没有用上所有的力气。从阿泰尔能记事开始,他们两人就一起并肩对抗其它人。除此之外,当他侧过身尝试站起来时,阿巴斯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哼声,然后一把把他甩到整个腹部朝下的姿势。“住手!”阿泰尔冲他吼道。他尝试从男人身下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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