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几番客套的寒暄过后,季女士看着视频对面仪态堂堂的两位腰杆不自觉挺得更直了,自尊心作祟,各方面都不能输。

季女士笑容可掬道:“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开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和季航他爸爸一样,也姓季,季豫,犹豫的豫。”

果不其然,对面很快给出了反应。

阮成建看着对面画风雷厉风行的女人有些意外:“季总?久仰。”

周尚青唇边绽出一抹笑,熟稔地开门见山道:“阮成建,周尚青。”

“这么巧吗?”季豫愣了一秒过后也立马跟着笑了,“上次因为那个事说要见但没见着,这会儿竟然因为两个孩子见着了哈哈哈。”

然后就是他们商场上特别官方的大型认亲现场,商务人士模式全开,季航和阮绎很自觉地自己靠边玩泥巴去了。

从他们聊天的内容迅速从儿子结婚偏向商业项目的那一刻起,两人便默默举起了手里的碗筷。

他们早上起床起就一口东西没吃,要早知道让他们“见面”是这么个情况,那从今天一开头就该给他们把视频开上,哪还等得到这饭菜都放凉。

几位家长在客厅里对着手机聊,阮绎和季航也在餐桌上聊。

阮绎肚子早就饿了,这会儿拿上筷子就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你妈原来跟你爸一样也姓季吗?”

“嗯。”季航则是首先冲着在他鼻子底下摆了良久的腰花下了筷子,耳边长辈们聊天进度已经推到具体融资数额了,“我估计他们这没个一个小时聊不完。”

好端端一个自由恋爱,愣是被他们这聊成了商业联姻,也是绝了。

两人皆是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反正只要他们俩处着的事黄不了,怎么着都行,谈恋爱还是结婚都没什么区别。

季航始终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吃着吃着就又有心情开始跟阮绎贫了。

他握着筷子夸张地深吸了两口气,气运丹田,然后凑到阮绎耳边低声道:“我觉得我又是原来那个我了。”

阮绎嗤笑,想着昨天晚上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的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是吗,要是这么吃两口就能恢复过来,那人家卖药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季航仗着家长全都转移到客厅沙发,餐桌上只剩了他们俩胆子一下又肥了,吃个饭也不安生,侧着身子蹭到了身旁人身上,任由自己s-hi乎乎的鼻息全喷在阮绎白皙的耳根上:“乖宝你试试就知道了呗。”

阮绎坐得正,行得端,一接收到某人又开始躁动的荷尔蒙便嫌弃地看了他下半身两眼:“先前对着我妈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的怂包到底是谁,别s_ao。”

季航立马被阮绎这盆冷水泼醒了,缓缓正回了身子,继续郁闷地开始吃他的爆炒腰花。

这个c-h-a曲发生在餐桌座谈会还没开始前,两人硬着头皮坚持要回房间换身衣服的时候。

周尚青那时候是气得狠了,想给两个小孩紧紧发条,前脚刚答应完两人回去换衣服,后脚就抬脚要跟进主卧看看,吓得阮绎和季航堵在门口怎么都不敢开门。

那被单、被褥什么的都还堆在地上,垃圾桶也没倒过,证据确凿,他们说是换衣服,其实就是想去销毁证据,这哪能让周尚青进门参观。

从打眼见到周尚青和阮成建起,阮绎就猫在季航背后闭麦了,谁叫昨天晚上某人一点不知道节制,给他身上弄得乱七八糟全是见不得人的斑斑点点,这也算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了。

季航背着背上的小山包,只能以一己之力抵抗来自小山包爸妈的攻击,被周尚青逼在墙角腿都要抖了:“阿、阿姨啊……要不咱们还是别看了,阮绎也是大孩子了,得有自己的隐私了……”

周尚青面色不善:“我看他没什么隐私,最大的隐私就搁我跟前杵着,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季航:“哈哈哈……”

这个句式莫名有点耳熟是怎么回事,他好像给阮绎说过,但他明明记得这是他为数不多不塑料的一句情话,怎么到了阮绎他妈嘴里就那么渗人呢……

好在周尚青他们到底还是疼阮绎的,不至于真让自家儿子下不来台,也就是想吓唬吓唬,把人怼在墙角挖苦两句是想让这臭小子以后“做事”之前先掂量掂量清楚,不能仗着年轻火力旺就这么折腾人不是。

也是说到这个,阮绎才握着饭碗后知后觉地想起:“你是不是不会用洗衣机啊,你把床单被套全扔洗衣机里到底按了‘开始’没。”

他对季航在生活起居上的five程度真是一点不敢高估。

但季航小公举的嘴巴顿时就噘起来了:“我按‘开始’了,我会用洗衣机的好吧,不然我一个人在江市怎么活下去的啊!”

阮绎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其实自从你第一次来我家起,我晚上做梦就总会想到你。”

闻言,季航脑袋上的狗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心里又美了,一双眼睛晶晶亮,原来他们家乖宝那么早就开始梦到他了吗!一定是因为他优秀的ròu_tǐ!

可阮绎却忽然道:“主要是我的良心特别的谴责,一到夜深人静就会质问我,生怕你一个人死在江市了也没个人知道。”

阮绎:“所以你在江市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活下来的,一直是我心里一个很大的疑问。”

季航:“……”

季航:“…………我怎么被你说得跟生活不能自理的孤寡老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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